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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國的冬天,會有一場大雪,大雪過後天地被白色的雪裹了起來,好像這塵世間本就乾淨又澄澈,便是連一點兒汙漬都無法容忍的樣子。

對於王室貴族來說,對著這漂亮的風景自然有無數的消遣娛樂,可對於窮苦的百姓來說,卻是一場每年都會定期而至的劫難:“嘶,是個狠人啊。” 捂著偷來的饅頭,身穿這一件不合身舊袍的小乞丐拐入小巷中。

他的步子並未因為末過腳腕的雪而被限制,他對這條小路太熟了,熟到知道哪裡有凸起的石頭,哪裡有可以借道的斜臺。所以很快,原本平滑的雪面上只剩了一串歪歪扭扭的腳印,消失在了某個狗洞之後,很快又被飛雪覆蓋,再難追查。

小乞丐在抄近道鑽過了一個又一個狗洞之後,終於在懷裡的兩個饅頭冷掉之前回到了自己的據點。說是據點並不準確,那只是不知什麼時候廢棄的破屋子而已,連頭頂正在飄雪的天空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鑽回到屋子裡的時候,臨走前燃起的柴火已經冷掉很久了。小乞丐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越過地上被拆的零七八碎的破爛,走到了屋子的一角,然後一把掀開了陀在角落裡的那堆好像似乎是因為主人匆忙離去,無暇顧及所以推疊在一起的衣服。

衣服之下,是一個背靠牆壁,如嬰孩一般將臉埋在膝蓋間團成一團的成年人。那人的頭髮因為側臥的動作鬆散在身體前後,遮住了面容。在上的右臂不似束著膝蓋壓在身下的左手,以一種十分無力的姿勢垂在身前。

感受到忽然而至的冷風,人影哆嗦了一下,身體下意識的向後退了退。抵住了牆壁。小乞丐蹲下身,伸手去摸他的手:“唔,還在燒啊,不會燒成了個傻子吧?”小聲嘟囔,“把你扔在這裡的那個傢伙也不是什麼靠譜的。”

他一邊這樣說,一邊將衣服又重新蓋回到了他的身上:“這都快天了喂,他們其實根本就是養不活你所以打算把你隨便找個地方扔了算了對吧。”這一次倒是沒忘記把對方的腦袋露在外面。

然後小乞丐輕車熟路的從對方躺著的草蓆下摸出了打火石,點燃了藏在別處的乾柴,然後花了些功夫重燃柴火:“我覺得他們也不想讓你繼續活下去,有錢讓我看著你,幹嘛不帶你去驛站休息,也不讓我給你請大夫?”

越想越覺得這群人不是什麼好人:“我說,你們該不會是什麼逃犯吧?”他看著陷在衣服中,烏黑的髮絲遮住大半面孔,只能看見蒼白嘴唇向外撥出熱氣的青年,“比如聽說前些日子在邯鄲燒了趙王宮,還差點兒弄死公子嘉的那群瘋子?”

想到自己回來前在集市上聽到的訊息,臉上有的只是好奇:“那火聽說邯鄲城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也不知道是誰做的,要是我以後長大了也能成為這麼酷的人就好了。”心裡盡是嚮往之情,“不過那麼大的火,嘖,一定很暖和。”

這麼想著,小乞丐揪了揪自己身上的衣服,眼神垂涎的看著堆在對方身上的那些衣服:“其實我也冷,”他自說自話,“所以你這麼熱,幫我取個暖我覺得就很不錯。”他這樣說著,掀開衣服竄了進去。

然後就被對方的溫度暖到昏昏欲睡了。

直到在他身後的人仿若陷入什麼夢魘之中,身體開始止不住的顫抖,嘴中不停地呢喃著他聽不懂的模糊話語,能夠捕捉的只有‘戲桶’和類似於什麼‘兮’的詞句,才揉了揉眼睛,對對方此刻的反應不已經見怪不怪了:“所以都傷成這個樣子了,還在昏迷中背詩,讀書人真實奇怪。”

輕車熟路的向後一頂,將人夾在他與牆的中間。如此暴力的行徑很快就控制住了對方的身體,而昏睡多日的人也因為他的這一舉動,被右肩的刺痛所疼醒,視線雖然還略顯模糊,但耳側已經有人的嘟嘟囔囔了。

“......好看,不會是什麼寵姬或者男侍之類的人吧?”

白舒大腦還未完全清醒,但多年征戰的經驗,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判斷出自己所處的地方和自身情況。所處地方不明但看起來還算安全,在他懷裡的不認識但對方年齡不大,看起來自己和他之間有什麼所以對方還沒放棄自己。

重傷但暫且還無性命之憂,還算幸運,他還以為再睜眼時要麼是黃泉,要麼是監牢呢。

傷口已經被包紮過了,整個右臂卻沒什麼感覺。比起右手,左臂倒是沒有受什麼重傷,可能因為壓在身下,稍微動一下就麻的發疼,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此刻他不過稍微動了動,就感覺到一陣鑽心的疼和指尖終於有血液迴圈帶來的冰冷感。

想到廉頗在自己震驚時近乎不要命轉身,和未經開刃,直直刺入自己身體內的□□,白舒自喉嚨中發出了一聲低啞的,如貓科動物發現自己的領域被外人侵襲的聲音。

小乞丐並未在意,或者說這些日子他聽到過太多這樣的聲音了,還以為對方沉浸在夢魘中,便維持著蹬地向後用力頂著的動作,繼續嘮嘮叨叨:“不過大冬日的從河裡爬出來,你不燒誰燒啊。”

“從河裡爬出來的?”白舒的大腦如生鏽的機械,在人力的推動下緩慢的開始吱呀旋轉,但還沒走兩個齒輪,就在不知名的地方被卡住了——他記憶的最後,應該是邯鄲那條怎麼都走不完的巷子吧?

只是白舒這麼忽然一出聲,這兩日早就習慣了自言自語,整個破房子中就只有他一個‘活人’無人應答的小乞丐,卻被他嚇到失態。只見那小乞丐發出了一聲短叫,軲轆著滾出了他的身前,差點兒沒滾進火堆中。

“詐屍了啊!”話說出來後,他也反應過來自己的反應太過激了,“你出聲前,就不能有點兒提示麼。”生氣的指著白舒的臉,“你把你的恩人嚇到了你知道麼!”

大概是因為還在燒著,聽見指責聲,委屈和歉意席捲了白舒的大腦:“對不起,對不起……”話說出口,像是開啟了什麼不得了的閥門,更多的對不起湧出嘴角,一個連著一個,像是迫不及待的孩子前擁後簇成團擠出想要見見門後的世界。

這架勢讓原本就是藉著氣勢嚇唬人的小乞丐徹底被嚇懵了,他先出聲指責不過是因為他不知道對方將他的話聽去了多少,害怕對方計較他的無禮,才會先一步發問。他以前做錯了事被抓的時候就是這麼做的,往往別人看著他氣勢足,就不自覺地會退讓了。

沒接觸過之乎者也的小乞丐不知道什麼叫做‘先發制人’和‘以氣勢壓迫別人’。但在街上混了這麼久,他還是能看出無論是眼前這個高燒的,還是將他交給自己的那個略胖的男人,都不是什麼普通百姓。

他不過是怕對方計較他之前的舉動,但是結果眼下這是什麼發展?

他不知道的是,隨著白舒嘴中那一個又一個的對不起,很多畫面接連閃現而過。有雁北的人,有邯鄲的人,有秦國的人,到了最後是很多很多年前,被他掩埋在了所有記憶低端的高樓大廈。

所以,他到底是在在和誰說對不起?

齒輪在大力的推進中,終於緩緩轉動了起來。

“原,原諒你了。”小乞丐被白舒嚇到了,他自地上爬起來向左走了兩步,繞開了火堆,同時用力挺直了腰板,讓自己顯得不那麼心虛,“既然你知道錯了,那我就原諒你了,這事兒就不準再提了。”

白舒的左手麻勁已過,他用力撐起身子,躺著時還沒感覺,但當他想要坐起才發覺身子還是無力,若不是小乞丐眼疾手快的輔助他,怕是要再次跌躺回原位了:“你剛才說,從河裡爬出來的?”

一句話咳了三次,嗓音也沙啞的可怕,但與之相反的是開始進入思考的大腦:“這裡離邯鄲有多遠?”

“那我怎麼知道,”小乞丐的力氣不小,很輕鬆的就將人扶正,貼靠在了牆上,“你邯鄲來的?那之前他們說邯鄲王宮起火了,你瞧見沒?”他就對這事兒感興趣,蹭蹭湊到白舒身邊,用衣服將兩個人裹得嚴嚴實實。

起火?

‘所以,火不是他放的。’如舊時代的膠帶影片,眼前遲緩的閃過了一個帶著黑白斑塊的模糊畫面,那是一個略胖的男人跪在他的面前——這個男人,他認識——可是他想不起來這人是誰了,‘喜說您離開雁北的時候,燒了關外的寨子,如今他也要燒了趙王宮。’

“這裡離雁北呢?”下意識的問出口,“那條河,叫什麼?”

“雁北我倒還真的知道,”小乞丐忙於給自己塞衣服,好讓自己暖和起來,“聽前些日子我那死掉的老頭子講,這裡離雁北就十幾天的步程。他叫我死了後去雁北,聽說那裡小孩子都可以讀書認字,等長大了還有人幫你找門生計養活自己。”

‘趙利猜得沒錯,’白舒聽見了自己的聲音,‘雁北的情報網廢了。’這是他說的話麼,他並不這樣覺得,雖然是他的聲音,但不知為何他就是如此肯定這話並非是出自他口。

只是若不是他,又是誰呢?

“喂,你不會是傻了吧?這麼多問題?”小乞丐側頭看著坐著都比他高出了一個頭的青年人,“先說好哦,是把你帶來那個胖子不讓我給你找大夫的,還不讓我幫你找個驛站,所以你傻了,和我沒關係哦。”

白舒卻沒有聽見小乞丐的話,他看著眼前燃燒的火堆,聲音喑啞似乎在恐懼著什麼:“系......統?”

第一次,無人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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