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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腳下是雁北,是趙國的北境。他的身份是雁北君,是趙國的王所封賜的稱呼。他身後是趙將,是統領著趙國士兵的將領。他們的家人是趙人,他們的親朋好友是趙人,甚至他們自己本身也是趙人。

他們每個人,都與趙國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絡。可如今,他說他不願意為趙而戰,無論他的出發點究竟是什麼,對於這群人來說,這無疑就是背叛。

身後是一片寂靜,而白舒一直吊在空中的心卻終於落在了實處。當第一句話話說出口,剩下的那些紛亂的句子,像是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編號,有序的排好了隊,等待自己出場的時機:“今日請諸君前來,為的便是此事。”

“將軍欲要叛趙?”身後有了第一聲疑問。

“是。”話說出後,很多事就要輕鬆多了,“我自問這些年對雁北兢兢業業,恪盡職守。也從未做過對不起趙遷的事情,可如今趙遷如此待我,趙國如此對我,你們有要我如何能夠平息對他們的怨氣。”

“那將軍叛趙之後呢?可是想要自立?還是欲要再西,去將軍之前所說的草原另一頭?”

“入秦。”坦然相對,如實以告,實際上這也沒什麼值得被隱瞞的,“只是這是我私人之願,卻並非強求諸位與我同行。若我入趙,此番趙遷的仇我必然要報。而他日若是真的在戰場相見,大家各為其主,也不必手下留情。”

“也就是說將軍打算自己一個人再入秦國?為秦將,征討趙國?”還是之前的聲音,男人帶著幾分怒氣,不知是衝著白舒去的,還是衝著秦國去的,“秦國就這麼好,讓將軍念念不忘,甚至回了雁北後,還滿心牽掛?”

“秦君已派軍立在了趙國與秦國相交的邊境,”這條訊息還是他們在趕回雁北的路上收到的,與之一同收到的還有秦王宣告天下,雁北君並未死,要求趙王遷立刻釋放雁北君,否則就要揮兵北上的訊息。

雖然知道秦國此舉也是為了他們自己,但既然願意為他這樣做,若說不感動,那是假的:“他已答應我,若是雁北百姓不反,他不會牽連無辜。”置於腹部的手驟然緊握,“他也不會理會雁北的政策,若是足見成效,還會推廣至秦國。所以便是沒有了我,待到他日雁北易主,這些年雁北的策略也不會大改。”

“將軍如何得知——”與他的聲音一併想起的,是另一個年輕的小將,“所以秦國也會和雁北一樣推行——哎喲!”驚呼聲呼了一半,就被一聲‘哎喲’給打斷了。

發出聲音的小將似乎是被誰揍了一下,話沒說完,只剩下跳腳的聲音和倒吸冷氣的聲音。

白舒何等敏銳,幾乎是立刻察覺到了異樣。

“將軍若是早就決意入秦,甚至都篤定了秦王不會動雁北,又為何要回來?”第三個聲音,“就不怕我們反手在這裡殺了將軍,為趙國除去一個禍患麼?”

“那便是我識人不清,”白舒回身,果不其然看見了他的副將們臉上或笑或不滿的樣子,唯獨沒有憤恨,“所以,你們膽子夠大的啊。”所有的忐忑變為了哭笑不得,“學壞了。”

“將軍你過分在先的。”之前被暴力制止,也是害得其他人暴露的小將呲牙咧嘴,雖然臉上還是笑意但是因為疼痛變得有幾分扭曲,“之前也是,將軍想要丟下我們去哪裡啊——超級過分的。”

“你們又不是斷奶的孩子,”白舒好笑的看著他裝模作樣的捂著自己套甲的腹部,“又不是沒有自己的主見。”

“有自己的主見是有啊,”站在那小將身旁,看著應該是剛才給了對方一肘子的青年聳肩,“但是主見是將軍給的,若不跟著將軍,怎麼看得到將軍說的人人皆可讀書,人人皆可為官的太平天下。”他的眼神狐疑,“將軍自己說的話,可別轉頭就忘了。”

那是很久之前他的承諾了,承諾會給雁北一個太平,給雁北一個人人都可讀書,人人皆可為官,如書中所說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大同雁北:“那,趙國呢?”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得了吧,這些年的軍餉和糧食都不夠餵狗的,我們還得定期給他們供奉。” 負責後勤的男人翻了個白眼,“好大一筆呢,每次劃出去我都超級心疼的,有那個錢,倒不如交給錢山......”

他的話說著說著就停住了,然後聲音弱了下去。

“唔,對,”毛打斷了這樣的尷尬,他左手握拳垂在了右手掌心上,“還要順帶給他們報仇,將軍在蠻夷子手上都沒傷的這麼重,卻在他們手上受傷了,這可不能忍。”他三言兩語岔開了所有人的傷痛處,“不過,將軍,您真的想好了麼?”

白舒垂眼:“啊,這一點,秦王也已經答應我了。”他看著自己的手掌心,“願意跟我走的便跟我走。不願跟我走,欲為趙國而戰的,便去邯鄲聽從調遣保家衛國。想要留在雁北的,我會燒了他們的檔案,不會有任何人能夠究責。”

這聽起來是一個非常好的解決方法了:“您不打算帶著雁北的人一起走?”小將不理解,“您在秦國也無根基吧,若是帶著雁北投誠的話,秦君不會更加看重您麼?”好歹也是一步步靠著功績走到現在的,他自然不笨,知曉投誠最重要的就是誠意。

如果真的說是誠意,還有什麼比雁北計程車兵更有誠意的:“既然您也說了,秦國不介意雁北留有自己的兵力,那為什麼不直接投誠?唔,或者是表面上投誠,然後看著趙國和秦國誰輸誰贏,這樣也好做出下一步的判斷?”

這算是相當狡猾且牆頭草的方法了,但是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做法會十分高效。

白舒搖頭,撩起袍子在位置上坐下:“你們也坐吧,”對著其他人點頭,“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秦國和趙國的這一戰,趙國就算還能打,但最後贏的也不會是趙。”他微微打了個寒顫,伸手將桌子上的披風披在了身上。

“為何?秦趙之間的兵力,相差並沒有那麼大吧?”另一人疑惑,“當然我是說如果雁北的兵也算進去的話,我總覺得秦國想要勝,也沒那麼容易啊。”

“你想過麼,趙國還有哪些人能領兵。”白舒搖了搖頭,“我們,還有這些年南邊兒那支。趙國自趙武靈王一來推崇胡服騎射,說的便是我們這一支,可我們是騎兵,於城戰攻防並不佔優勢,且秦趙兩地多是崖壁荒蕪之地,主防才是上策。”

聲音沉了沉:“所以當年長平之戰,廉頗老將軍主防,且一防就是三年並無過錯。打仗多是正面交鋒,無必勝之把握決不能輕易出兵,審時度勢才是為將之道,因為將者肩負的是數千上萬的性命,每一條計策都可能是決定勝敗的關鍵。”

“試問如今秦國有蒙氏,韓國一役出了王翦和李信,尉繚子久負盛名,甘羅主交更是年少有名,更別提秦國的鐵甲精銳。趙國呢,除卻李牧老將軍,還有誰能夠一戰?”白舒掃視眾人,“長平之戰,趙國青黃不濟已是定局。”

“但是若是有將軍您……”

“便是有我,”白舒輕笑一聲,“當年趙國有廉頗老將軍,又如何?”

還不是在最關鍵的時候,被人從前線撤了下來,甚至後來被逼的遠走他國:“若是公子嘉也就算了,偏偏是趙遷那個小子,他是先趙王最疼愛妾室的幼子,自小便是錦衣玉食被捧著長大的,長平之戰時他還沒出生,一輩子未曾出過邯鄲。”

輕笑一聲:“那秦王,可是在趙國受辱多年,見過趙人是何等模樣的。”白舒掃視過自己的同僚們,“都說幾代秦王皆是虎狼之君,為敵固然可怕,可若是自己人,當年秦國與趙國舉傾國之力於長平,最後還是秦王更勝趙王一籌。”

“那您怎麼就知這一任秦君,也是如此?”邯鄲那群人好應付,或者說一直以來他們都在應付邯鄲的人,早已應對出了一本冊子的方法。倒是秦國的瞭解不多,若是真有什麼事情還是他們更棘手一些。

“秦君已下達文書,被我放在穩妥的地方了。”白舒沉吟了片刻,“實際上他能下達文書在戰爭還未開始時就做出未來的判斷,我倒是還挺意外的。”畢竟不是誰都有這個膽量放手一賭的,“若是我反手將這份文書公之天下,他們就麻煩了。”

所以秦國的誠意,已經展示給他們看了。

“那我們可有的忙了。”利拍了拍手,瞧見所有人都看向他之後,“現在開始商量一下,要如何處理我們手上的工作吧。”他們要是離了雁北,那麼就必須要有人能夠頂上才是,“有人想要留下麼?”

寂靜。

“那好吧,舉薦一下你們手下可能想要留下的人?”利嘆了口氣,“所以說將軍啊,早這樣決定,帶著我們一起走不就好了,”他從身側去過了紙在桌子上攤開,“害得你又回來一趟,我們還白白多處理了一個多月的事物。”

白舒:“我以為你們不願意走的,背井離鄉這種事情。”

“比起背井離鄉,還是主上昏庸更可怕吧,我們本就是因為將軍才聚到了一起,如今自然也是跟著將軍。”利看著白舒若有所指,“若是一個不喜歡聽人勸告,自己蒙著眼睛到處亂撞的主上,會讓做下屬的非常頭疼啊。”

知道利在說什麼的白舒尬笑一聲,看著其他人試圖牽引走自己跌的注意力:“你們真的決定了?”

“比起這個,我在想既然我們都願意和將軍走,他們未必不願意吧。”其中一箇中年男人摩挲了一下下巴,“像是我家姑娘小子,一直都說的是‘以後為將軍戰’而不是‘為趙國戰’啊,其他的小子們,或多或少也有這樣的想法吧。”

他看著白舒:“將軍,雁北有多少人是為您而戰的,您可知曉?”雖然更確切來說是為了如今的雁北而戰,但如今的雁北,不正是眼前人親手造就的麼,若是沒有眼前人,有哪裡有如今太平繁華的雁北呢。

這件事白舒也曾經想過:“你們願意跟我走,是你們自己的意願,雁北有數十萬百姓,他們的聲音同樣值得尊重。”所以在權衡之下,他放棄了這個想法,“讓他們背井離鄉或者投靠敵國,他們未必願意。”

“我看到不一定。”利笑了一聲,“不過那都是之後的事情了,我們還可以再討論,眼下當務之急是我們離開之後,要如何安排關外那些蠻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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