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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十八年,秦國就久攻不下,秦王派人用收□□平君,使趙王殺李牧,免職司馬尚。同時郭開推薦趙蔥,顏聚為將,抵禦秦國。秦軍分兵三路,李信令兵包抄北方四郡,王翦帶兵拉鋸主力,而白舒令秦兵借道雁北突襲邯鄲。

秦王十八年秋,趙蔥被殺,顏聚退守邯鄲,秦國三路主力於邯鄲城外匯合,雁北諸郡投誠秦國,至此,趙國除邯鄲、代郡外皆已淪落於秦國之手。同月,邯鄲城破,趙王遷被俘虜,公子嘉率宗室主站守都,潰敗。

秦軍的人包抄邯鄲棄城而逃的王族時,正是深夜,一路上馬不停歇的貴族們已經逃出邯鄲幾十公里,即將進入雁北的地界了。在這個時候被圍住,除卻遺憾和恐懼之外,還有一直吊著的心終於落地的踏實感。

領著這支貴族的,是趙公子嘉。

“我要見你們的將軍,”瞧見這群秦兵只是圍山卻沒有要殺他們的意思,趙嘉壯膽對著這群秦兵吼道,“我乃趙公子嘉,是周天子親封趙王之嫡子,你們若是動我便是大不敬,是對天子的不敬!”

固然如今周王室早已沒落,但在這個上下尊卑分明的年代,身份能夠決定一切。

他這話說完沒多久,就見將他們堵得嚴嚴實實的秦兵‘譁’的一聲,像被切割開一樣分出了一條道路。他們舉著火把點燃了一條可以通向包圍圈的路,一端是被圍困的趙國貴族,另一端是身著黑甲黑披風,手持陌刀的將軍。

那將軍走路不快,卻氣勢凌然,一步步走來,每一步都像是踏著屍山血海。直至走到秦軍列隊的邊緣,那人才停了下來。他服侍著被困在中央的貴族們,看著他們身上的狼狽,看著他們往日的光鮮亮麗和優雅截然不存,輕笑了一聲。

這笑聲在只有火把的黑夜中格外刺耳:“許久不見了,”將手中陌刀轉了個半個圈,刀尖向下插在地上,抬手取下了自己的頭盔,“公子嘉。”

“雁北君。”趙嘉瞳孔一縮,臉上的震驚再難掩蓋,“你果然投秦了。”有恍悟,有了然,有不滿,但更多地還是憤怒,“你怎麼敢——”

“我怎麼敢投秦,”白舒扣了扣耳朵,神情淡漠,“我怎麼敢背叛趙國,我怎麼能背叛廉頗和藺相如,我怎麼能辜負你的期望,巴拉巴拉巴拉。”看著處於低窪地帶的趙嘉,神情不耐,“除了這些,你還能說些別的麼?”

趙嘉瞪著白舒,或許是因為角度問題,他眼睛中映襯著白舒身邊燃燒的火把,那火焰像極了復仇的怒火:“你就不在乎雁北的百姓麼?”

“別拿雁北的百姓威脅我,我今天不打算吃這一套。”將頭盔隨手放置於插在地面的陌刀刀柄上,白舒坐了下來,一副要和趙嘉促膝長談的樣子,“啊,說起來,你是‘公子嘉’那麼——趙王遷呢?”

白舒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你們的趙王,趙遷,去了哪裡啊?”尾音上翹,帶著滿滿的惡意,“是不是先一步,去了該去的地方等你們?”

隨著白舒坐下的動作,他身側的秦兵齊刷刷的將手中的兵器敲在了地上,做護衛狀。而白舒的視線掃過地上那些護佑他們趙兵的屍體,嘖了一聲:“一群傻子,”他這樣評判到,“不過,還算是個人。”

這話中有話,但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你其實是知道的吧,當年藺相如為了雁北的糧草和餉銀多方奔走。”

餘光注意到車隊中的人陸陸續續的聚集在了趙嘉的身側,白舒也沒管,自顧自的說了下去:“後來藺相如逝世,雁北斷餉斷銀,你那個好父親又擔憂廉頗因為藺相如反他,於是徹底斷了邊關的供給,還一次威脅廉頗要他回邯鄲?”

一腿蜷起,手肘搭在膝蓋上。秦軍向來訓練有素,數千人的重甲兵在這個夜裡如若幽靈,白舒的聲音是這個夜晚唯一的響動。

趙嘉的手在身側攥緊:“這就是你背叛的原因?”

“你知道,並且你向你的父王抗議了。”白舒沒有回答趙嘉的問題,“你給邊關送來了第一批軍餉,還有糧草,雖然不夠,但是你承諾還會有。”仰起頭看著天空,“那個時候那老頭子還在,他說,你的恩,他記下了。”

夜晚的天空星辰閃耀,此地已經靠近雁北,熟悉的星空一如數十年前的模樣:“後來陸陸續續的你實現了你的承諾,雖然少,但是加上當年李牧老將軍的商會和自種地,也不是不能維持下去。當兵打仗嘛,也就是吃飽穿暖這麼點兒需求了。”

像是自我打趣一般,聳了聳肩:“再後來,趙偃調那老頭子走的王令就下來了,你也因為諫言被關了罰。”閉上眼,還能描繪出每一顆星星的位置,“那老傢伙權衡利弊,決定離開雁北,去魏國。他以為這樣趙王就會放過雁北——畢竟都是趙國的兒郎嘛。”

“都是趙國的好兒郎啊。”聲音中充滿了感慨,“當年趙武靈王胡服騎射,何等風光啊。”

趙嘉抬頭,看著坐在火把之下,閉著眼睛面朝星空的故人:“但是你站了出來。”他在府中是何等焦急,那年邯鄲的雪下的很晚,他便想這樣雁北也不會有雪吧,那麼將士們的冬天,便是沒有他也會好過一些吧?

人無能為力的時候,只能這樣安慰自己。再後來,他聽說那年關外不似關內的遲雪,關外的雪下得很大,大到草原上的蠻夷不得不入關劫掠。

那一年,雁北傷亡慘重,接連向邯鄲發了數十封求救信,只是當邯鄲決定派人時,又來了一封戰報,說雁北傷亡慘重,但城——守住了。

“你見過紅色的雪麼?”白舒睜眼,低頭看向趙嘉,“粘稠的,黑紅色的,像是沾染了墨跡的梅花一樣點綴在雪白空地上的雪?”因為同音的緣故,趙嘉一時間分辨不出對方究竟是在說‘雪’還是‘血’。

“我見過哦,滿天覆地的,就那麼藏在雪白的雪花下。”耳側還有那些老兵虛弱的吼叫,還有叫他們這些少年郎快跑,往邯鄲方向跑的聲音,“昨日還在一起玩耍的朋友在身側沒了呼吸,剛剛還在交談的長輩在不知道的地方丟了性命。”

“然後當那滾燙的血佔據了我的視線時,我忽然想起來了一段話。”白舒晃了晃頭,“是我朋友念給我的,你要聽麼?”

趙嘉眼神複雜的看著自說自話的白舒:“是什麼?”

“蒼雲所屬,皆為同袍兄弟姊妹,當誓死相護。”聲音並不堅定,倒像是醉了酒一般飄忽不定,“凡因私慾叛國、背信、不義、害民者,皆為蒼雲鋒刃所向。”他看著趙嘉,眼睛中卻沒有他,“與蒼雲信條相悖之事,只問是非,無有餘地。”

“你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麼?”並沒有任何質問的堅定,倒像是個孩子隨口唸了幾句詩,然後詢問身邊的大人這些話究竟是何意思,“平沙蕩胡虜,卷雪鎮雁關。你們都是讀書人,都是王公貴族,定然是知道的吧。”

為什麼是蒼雲啊,大概是因為身在雁北吧。

“後來,那年,喜才八歲。”他比劃了個和他坐著差不多的高度,“他抓著我的衣角,有氣無力的問我:‘兄長,明天,我明天的米粥給你喝吧?’你知道我那個時候在想什麼麼?”

“我在想,去他媽的尊嚴。” 說到這裡,白舒的聲音裡帶著笑,“去他媽的自尊,能讓他活下來,能讓他們活下來,把那群傢伙趕出雁北,能再和他們一起嬉鬧,能被叫一聲‘小將軍’,我什麼可以去做。”

“然後,我活下來了。”他說,“然後活到了現在,雖然他們已經不在了,但是總還有人記得不是麼?”白舒的聲音很輕,“年年祭拜,年年鑿碑,所祭何人,所刻為誰,忽然就記不清了呢。”

明明只是很隨性的話,趙嘉卻一撩袍子,對著白舒跪了下來。

“是我們,欠你們一個公道。是我們,欠雁北數萬將士的。”趙嘉看著白舒,眼神一如他此刻的聲音一般堅定,“我知道無論我現在做什麼都無法彌補當年我父王的過失,但是如果有什麼我能做的,請告訴我,只要我能夠做到,必不推辭。”

白舒看著趙嘉,看著他身後站著的那些王公貴族,還有他們深受明顯裝著輜重的馬車:“我想要你們身後馬車裡的東西。”忽然扯出了另一個話題,“可以的吧。”像是個孩子,用天真的語氣向大人討要寵愛。

“大膽——”

“可以!”趙嘉跪在地上,猛然拔高的聲音擋住了身後的不滿,“要什麼,雁北君直取吧。便是嘉這條命,雁北君也可以盡取了去!”

趙嘉跪在那裡身姿筆挺,而他身後那些趙國的貴族卻轟然炸了鍋,他們縮在僅剩的將士之後,對著趙嘉的善做主張破口大罵。還有人伸出手,欲圖用手中的銀錢賄賂白舒,讓他放他們一條命。

白舒身子向後靠了靠,單手撐著身子發出了一聲鼻音:“你們也聽見了,”完全不在乎落在自己身上怪異的目光,“除了這些人的命,什麼都別給他們留下。”

秦國計程車兵聽到這匪夷所思的命令,下意識的看向他們熟悉的秦國將領。

但那些追著白舒來的,屬於雁北計程車兵就沒那麼多顧忌了,帶著武器蜂擁而上,將往日劫掠蠻夷的氣勢拿了出來,與其說是兵,倒不如說是山賊。順手解決那些反抗的,還有心情比劃到底誰搶到的東西更優一籌。

“我知道這樣無法彌補一二,”趙嘉沒有動,任憑身後喧鬧躁動,他對著白舒跪的筆直,“如今這幅局面,說什麼都遲了,但是雁——”

似是無意的,一個士兵在和同僚搶東西的時候,被他們哄搶的包裹飛出,精準打擊到了趙嘉的後腦勺。趙嘉沒有防備,一頭磕在了地上,圍觀的秦軍笑點低的已經笑出了聲,不知是在笑趙嘉,還是在笑雁北的這群士兵的粗俗。

“鬧鬧就夠了,別太過分了。”白舒到沒有想要阻止的意思,只是看著對自己行了個磕頭大禮的趙嘉,平靜的評論道,“這是趙嘉,又不是趙遷,虧欠我們的那個,在邯鄲呢。”

隨著白舒的話落下,哄搶計程車兵中明顯發出了幾聲不滿的聲音,但與之同步的,是他們瞬間利落的動作。

秦軍的將領們看著雁北之兵瞬變的氣勢,望向白舒的眼神逐漸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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