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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國國都已破,身為楚王的熊負芻被關押於楚國大殿之中。白舒入殿所見的,便是身著朝服坐在楚王座上,工整莊嚴的似乎要準備接受百官朝拜的男人——

“楚王,”白舒佩劍穿履進入殿中,也沒行禮就這樣慢悠悠的走到了往昔楚國臣子所站的地方立定,眼睛笑彎成了一條縫,臉上是不加遮掩的喜悅笑容,“初次見面就是這樣的場景,還真是不好意思呢。”

熊負芻嗤笑一聲,對白舒此時的虛偽報以嘲諷:“熊負芻不過是區區楚王,怎麼敢當得起你姬公子的道歉賠禮。”

“有什麼當不當得的呢,”如沒有察覺出對方的敵意,如沒有發覺對方的稱呼異常,“若不是您與項燕起了爭執,害得項燕寧肯在外立昌平君熊啟為新楚王,也不願意會來救你,我們也不會如此輕易的就將這片土地收入囊中啊。”

高坐王座之上的熊負芻被白舒話語中的資訊所驚,抓著座椅凸處的手猛然攥緊,然後又像是怕被人察覺般迅速鬆開:“這種時候你來挑撥離間,作為階下囚的熊某人,是不是該感嘆原來自己臨死了,竟然還對秦國有作用,而感激涕零?”

白舒不踩對方的陷阱:“不哦,只是單純的通知你罷了。畢竟人之將死,對其言需善,”毫無篡改了他人話語的心虛,“所以看著你要死了的份兒上,決定對你說些好話,免得你死了都不安心。再則你臨死還聽不到真言,未免太可憐了啊。”

“真言?”熊負芻靠在王座上,就想只要他不離開這個座位,他就還是楚國至尊的王一般,“呵,換個人與孤說這個也就罷了,此話從你這個欺世盜名的姬公子嘴中說出來,不覺得格外諷刺麼?”

若是一次還可以說是聽錯了,在熊負芻反覆強調之後,蒙恬發覺了不對之處:“姬公子?”他看著白舒,不明白為何楚王會如此稱呼對方。

姓趙,姓白,蒙恬都能夠理解是為什麼,但是為何是姬?

“難道這位將軍還不知道麼,”熊負芻的眼睛死死的鎖在白舒的身上,“你身邊這位,可是周赧王的親孫子,是姬周的嫡系公子啊!什麼趙國的雁北君,什麼投誠秦國的降將,你們從頭到尾都被他蒙在了鼓裡!”

“秦國,充其量也就是他復周路上的墊腳石罷了。”

殺人誅心,莫過於此。

白舒卻還是那副笑著的模樣,沒有慌張的對蒙恬進行解釋,也沒有反駁楚王的話。

他像是一個旁觀者,聽著別人的故事,看著別人的笑話:“舒比較好奇的是,這樣隱秘的事件,楚王您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不反駁?看起來你覺得孤說的沒錯,你辨無可辨啊。”熊負芻嗤笑一聲,“呵,枉負天下人以為周國難扶,以為周室早已已經不是威脅,卻沒想到竟然還留了你這麼個孽種在外面興風作浪,甚至還向光復周氏!”

“但是你能騙得了一時,又哪裡能夠騙的了一世?”說到這裡,熊負芻的話語中染上了癲狂之色,“早在這之前,孤就已經派人去咸陽,讓人帶著證據親自去拜訪秦王了!整個秦國都會知道知道你的身份,知道周如此暗度陳倉的復國之舉!”

熊負芻死死地盯著白舒,他希望從這個人的臉上看到憤怒,看到不滿,看到扭曲。這樣的表情才會讓他感到快意,才會讓他覺得滿足:“秦國滅了你的國亡了你的家,讓你從高高在上的王子變為了如今的他人之臣!你定然是恨的吧!”

就像是他現在一樣的痛恨,就像是他現在一樣的怨仇。

只要想到此刻他們心中相同的情緒,熊負芻就不免感到快意:“你以為你滅了孤的楚國之後,等待你的就是榮耀加身麼,你以為你回得去秦國麼,你以為在這之後這個天下還有你的容身之地麼?!”

“你以為,如今你還復國有望麼?”怒火在他心中燃燒著,仇恨的火焰在他眼中跳躍著,“秦國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早就看透了你的打算,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如此在孤面前是為何,不過是因為還不到處決你的時候罷了。”

白舒臉上的笑容隨著他逐漸拉平的嘴角而散去,琥珀色的眼睛緩緩睜開,看著在王座上自顧自笑著的熊負芻,倒映著這個男人臨終前的癲狂:“這樣的秘密本該被藏在陰暗中無人知曉,可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想要知道孤是如何知道這個秘密的麼?想要知道除卻孤之外,還有多少人知曉這個秘密麼?來求孤啊,跪在孤的面前,求孤告訴你啊!” 他放聲笑著,笑聲在空蕩蕩的大殿中帶著迴音盪漾。

而此時,終於消化完話語中過大的資訊量的蒙恬,下意識的將扶蘇拉到了他的身後。

這樣的動作,自然不會被熊負芻放過:“看啊,你身邊這位將軍,不是已經開始懷疑你了麼。”帶著玉石俱焚的癲狂,“姬舒啊姬舒,你亡了孤的楚,就莫要妄想還能像個沒事兒的人一樣,繼續過你的太平日子。”

說罷,他不屑的掃過了正試圖掙扎出蒙恬保護圈的扶蘇:“雁北君,呵,究竟是秦國的雁北君,還是趙國的雁北君,那位秦王想必清楚地很呢!”

“大約摸還是趙國的雁北君吧,”白舒不以為意的回答,如被標上標籤的人並非是他一般,“可您不是舒,也不是秦王,又怎知就如王上至今未曾封賞一般,眼下的這一切不是王上與舒決意做給有心人看的呢?”

如此悠閒的語氣,讓熊負芻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哽的他不上不下頗為難受:“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什麼——”

“楚王又怎知,王上不是早就知曉了舒的身份,而此時的這一切,正是王上與舒想要天下人做出的判斷呢。” 他慢慢的嘆了一口氣,眉宇染上了憂愁之色,一臉在為楚王令人捉急的智商而頭疼的模樣。

“王上與舒一直在等背後之人,卻不想您先行一步踩入陷阱,將訊息告知於天下。如今無論舒再做什麼都已經是枉然了,只是可惜了秦國先代們花費了這麼多精力佈下的陷阱,就這樣被一無所知的您浪費了!”

他說的情真意切,全然一副痛心到要死的模樣。而這副模樣成功唬住了楚王,他開始回想過去發生的一切:“背後之人?”

“正是。”白舒板著臉,看著楚王認真的點頭道,“早在多年前,秦國先王就注意到了國與國之間,存在著一股不為人知的勢力。他們操控著諸侯國之間的局勢,每當有一家做大即將一統六國,這股勢力就會冒出來平衡局勢,以防天下一統。”

“從孫臏龐涓到蘇秦張儀,還請楚王您好好想一想,無論是晉文公稱霸中原,還是魏國一家獨大,從趙王胡服騎射到楚國變法即將大成時楚王暴斃,甚至後來秦國差點兒就滅了趙卻在臨終一腳時功虧一簣,每當這個天下即將向一家傾斜時,是否局勢就會在短短數年內,就會因為突發的事件,快速恢復成了原來國與國之間互相牽制的模樣?”

看著他信誓旦旦的模樣,熊負芻下意識的順著他的話開始往前倒退。然後驚出了一身冷汗——一如對方所說,每當中原即將出現一統之局時,總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人跳出來,改變即將傾斜的大局,將一切倒退成事件開啟前的模樣。

白舒面色沉重的看著熊負芻:“周之都城位於七國中間地帶,說句不好聽的周國早已沒落,百年間還能有天子之威儀全是仰仗諸侯國國君的尊重和庇護,與其說是天下之主,倒不如說是一個象徵。”

“但凡有些眼力的人,皆知周不成氣候,與周作對不僅無利,還會成為他國討伐的藉口,有著諸多的弊端。可這樣明顯的事情,秦國卻像是看不出來一般,枉顧天下討伐,執意要滅周,這其中因由,您可曾想過?”

楚王順著白舒的話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要想到如今七國背後還有這麼一隻無形的手在操控天下之局,渾身汗毛都要炸裂了:“是為何?”

“您可還記得那位因舉鼎,死在周國的先代秦王?”白舒緩緩的搖頭,說的好似煞有其事般,“他並非是被鼎砸死的,而是在成功舉鼎,周天子允諾秦國諸侯之位後,死在了即將啟程反秦的那個夜晚。”

“正是因為那位野心勃勃欲要問鼎天下的先代秦王死的不明不白,秦國誤以為是周天子不滿秦國討要侯王之位的舉動,先一步毒死了他們的王,才一意孤行要討伐周為他的先祖討一個說法,卻不想當白起入周後,在臨死周王的口中得到了一個與他們所以為的,截然相反的真相。”

熊負芻抬手在胳膊上來回摩擦了幾下,半信半疑。

講故事的人卻在繼續:“其實這件事,莫說是秦國了,連周天子,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正因為此事,秦昭襄王才發覺了其中異常,經這麼多年後,才終於確定了這一直在攪亂天下風雲的人,究竟是誰。”

“是誰?”

莫說是楚王了,就連扶蘇和蒙恬也被唬住了,他們跟著白舒的思路,下意識的問出了口。

“縱橫家,鬼谷子。”

面色陰沉的白舒看著楚王,緩緩的吐出了這個名字。

“這一切,這百年,都是鬼谷子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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