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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信的人衝入內殿的時候,嬴政手下的策論已經完成了大半,他正跪坐在桌案前聚精會神的在心中的稿紙上填文減字,意圖能在明日秦王的壽辰上博一個好彩頭,也讓其他尚不知自己名字的外臣有個印象。

陡然聽見有陌生人在未經他允許的情況下闖進他的地盤,還打擾了他眼下最緊要的事情,這讓嬴政心生不悅。

只是這樣不滿的幼苗還未來得及成長,就被那明顯是秦王身邊近侍的身影一把火燒了個透淨:“公子政,”年輕的男人一手高舉令牌讓追在他身後的侍衛瞧個清楚,一邊單摟過嬴政夾在胳膊與腰間,“王上急召,臣下失禮了。”

說完這話,男人帶著嬴政轉身翻過窗戶跑路了。他的速度很快,不過是幾個眨眼的功夫,被他倒夾在手臂下的嬴政就發覺那些追出來的侍衛被他甩開了好幾丈,估摸著再過上幾個呼吸怕是連影子都要追不上了。

在嬴政的認知之中,王翦是他所知道武功最高的那一個,回到咸陽的這幾年,身手好的他不是沒見過,但是如王翦這般的人物,今日卻是第一次見到——該說真不愧能在這個時候代表曾祖父過來傳信,被依仗的近臣啊。

“你掠我做什麼?”若不是看清了這位之前手中的確是他曾祖父的號令,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毫不反抗的被擄走,“就算是曾祖父召見,如此衣冠不整不修邊幅的樣子,”扯了扯沾滿了木屑的袖子,以及被風吹亂的頭髮,“實在是太失禮了。”

“王上急召!”夾帶嬴政的近侍有著一副英俊的好相貌,黑眉大眼五官筆挺,帶著幾分外域人的味道。就是這說話都寫太堵人了,任憑嬴政如何或婉轉或直接的表達自己的意願,都會被對方一句話堵回來:“王上急召!”

“這位壯士怕是誤會了,”為了不讓自己面對即將發生的狀況失了分寸,便是再怎麼不願和這人繼續糾纏,嬴政也不得不再次解釋道,“曾祖父深夜喚政入宮定然是大事,政不是自大之徒,怕耽擱了曾祖父大事。”

若是換成其他更為圓滑的人,便會順著這句話向嬴政透露些此行的目的為何。然而這位近侍又豈是尋常人,他聽懂了嬴政話語裡的意思,卻也只是低頭看了一眼嬴政。答案是一如既往的氣人:“要多無望,才會指望一個孩子?”

嬴政被這句□□裸的鄙夷堵得不上不下,他當然知曉自己的曾祖父作為秦國的王,就算如今病重榻上放權於自己的祖父已久,卻也依舊是一個國家最頂尖的統治者。想要為他出謀劃策謀求功名利祿的有識之士數不勝數,急於見一個孩子,自然不可能是因為家國大事。

可就這麼直白的被點名自己的小心思——眼前這個其實根本就是白舒說的缺心眼吧!

正想著,男人對著高大的宮牆一個提起,輕鬆翻越了三米多高的圍牆。他似乎也察覺到自己不小心拉了一波仇恨,在短暫的沉默之後示好性的補了一句:“若是真的怕耽擱事,便連招呼都不會打了。”

......不是,壯士,畫蛇添足瞭解一下?

事已至此,嬴政無話可說,回秦之後在大多數人面前無往不利的身份難得失去了作用。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百無一用是書生(並不是)’。

然而真的好氣啊,雖然他的身份比對方要更高一籌,可一來對方身後站著個秦王,二來對方就算身後沒有秦王,這巨大的武力差距也讓他卻步自保。這種看不慣還弄不死的感覺,糟糕透了。

不爽的同時,嬴政也留心到了這個男人。

隨著他的父親子楚憑藉著華陽夫人和呂不韋的幫扶,逐漸走上了秦國奪位的舞臺的同時而來的,是周圍人對於他的恭維和討好。太子子楚的尚未如今已是板上釘釘,而他至今只有兩個兒子,二選一併不是多麼苦難的事情。

加之嬴政在回國後逐漸展露自己讀書天分,加之他偽裝的足夠聽話,比起身後站著個龐大楚族,好戰喜戰且不愛讀書的成蟜,母族式微為人又聽話的嬴政,無疑成為了秦國貴族們的選擇。

而這才是他想要的東西——他的父親如何上位,他便也要學的有模有樣了。

作為一個打探訊息的人,嬴政很煩遇到對方這樣不識趣的。但是如果這樣的人是為他效力的,如果他手下有一個如同男人一樣嘴嚴又忠心的......

只要想到這裡,嬴政就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跳動越發快了幾分:“喂,你叫什麼?”

問話的功夫,男人已經來到了秦王的宮殿外。往日戒備森嚴的宮殿今日卻是格外冷清,值守的人對扛著個孩子到來的人視而不見,而男人也一反之前小心躲避的態度,大大方方的出現在了正殿的門口。

除卻一個在逃生路上誤打誤撞來的王翦,嬴政並沒有太多拉攏手下的經歷。固然他天資聰穎,可陡然遇上這麼個油米不進,明知他(嬴政)有很大機率成為他未來主子卻依舊如此乾脆拒絕他的,一時也不知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然而就此認輸放棄卻從來都不是嬴政的作風:“我要怎麼做,你才會告訴我你的名字?”

男人沒有回答,只是反說道:“王上已經在等您了。”

也就在這個關節頭上,嬴政聽見了屋內老人的咳喘聲,以及帶著幾分笑音的招呼:“可是政兒來了?”話語說到一半氣就虛了下去,但仍然不耽誤嬴政聽出這是曾經他初回咸陽時,與他講了秦國曆史,如今病重許久不見曾祖父的聲音。

本著自己孝子的形象,嬴政在心裡暗搓搓給這個不解風情的近衛記下了一筆。轉頭推門而入時,便是那副恭敬濡慕又帶有幾分擔憂的面孔了:“曾祖父。”瞧見老人靠坐在床榻上,便一路小跑了過去。

“政兒來的很快啊。”老人的眼神有幾分渙散,但精神頭還算不錯,“曾祖父聽見剛才政兒在詢問那小子的姓名?”

嬴政不是真正長在深宮裡不知生死的孩子,他在邯鄲時和母親生活在人口雜亂的巷子中,見過太多的生離死別,所以他只要一眼便看出往日在病榻上病的起不了身的曾祖父,如今真的很可能是臨死前最後的迴光返照了。

他或許已經對自己的父親失望,但力排眾議親自給他正名的秦王,在知曉他因為邯鄲口音,被其他學堂的孩子嘲笑之後,會住著柺杖親自在朝堂上訓斥朝臣,言當年公子子楚在趙為質是秦國的恥辱,卻是他一家的驕傲,這樣的功勳是值得被尊敬而不是被嘲笑之時——

對於這個曾祖父,他便是感激的了:“是。”

他恭敬的應下,卻不知自己接下來要說什麼了。是該把事情全部講給自己的曾祖父聽,是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的詢問曾祖父叫自己來是為了什麼,還是應該繼續追問那人的姓名?

嬴政學不來成蟜在長輩面前那種肆意的模樣,甚至因為他的生活環境他都不是很清楚該如何和長輩接觸。可看著眼前這張蒼老的面孔,也會忽然產生‘如果我想成蟜那般,會討長輩歡心就好了。’的想法。

“那是個好苗子,不是麼。”嬴政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秦王慢悠悠的接上了他自己的話,“只一眼,我就知道蒙將軍為我大秦又生了個好兒子啊。”秦王的聲音裡不是歡喜,亦不是感激,反倒是摻雜著悔恨和悲傷,“那是個好苗子啊。”

嬴政小心的抬眼去看自己的曾祖父,看見他渾濁的雙眼痴痴的注視著遠方,不知是在看些什麼;“曾祖父?”他小心的試探著,“那是蒙將軍的兒子?”

回憶被終止,老人也不見惱怒:“啊,叫蒙武。”他回答道,“可是喜歡他?不若把他派給你使?”他的聲音很慈祥,可嬴政卻並沒有因為忽然而來的得償所願而感到激動,他甚至開始有些惶恐不安了。

那近侍的身手與王翦不相上下,還是大秦老將的孩子。留在秦王身邊要不就是擔當只有自己人才放心的要職,要麼就是過來刷個存在好繼承祖宗基業封侯封將。然而無論是哪種,知道的秘密都絕不會少:“曾祖父?”

“曾祖父老啦,”秦王自顧自的說著,“你在趙國那八年,是我嬴稷和秦國對不起,你的滿月,百歲,週歲甚至是那麼多個生辰,曾祖父都沒能送你些什麼,反倒是蟜兒自幼長在你父親與你祖父膝下,要什麼都有。”

嬴政隱約覺得這話有哪裡不太對,可秦王並沒有給他太多思考的是時間:“政兒,你曾祖父日子也不多了,你也是我的骨血。所以今日曾祖父把話放在這裡了,這麼多年你父親與祖父欠你的,曾祖父替他們還!有什麼想要的儘管可以提,曾祖父定然無不應允,便是這王位,也是可以的。”

呼吸戛然而止,房間內靜的連幾丈之外燭火噼啪的聲音都清晰可聞。嬴政被嚇到了,但在驚嚇之外,他還能聽到自己心臟在胸膛狂舞的躁動,他如同踩在鋼絲上的冒險者,心驚膽顫卻又忍不住去享受那般心臟狂跳的刺激感。

他好像失了聲,嘴巴張合之間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就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東西麼?”秦王的眼睛其實已經看不太見了,過長的沉默讓他不再等待,“金銀珠寶封侯封將,甚至是娶一房媳婦兒都是可以的,政兒就沒有什麼特別想要卻暫時得不到的東西麼?”

有。

嬴政看著自己的曾祖父。

的確有那麼一樣東西,我心思慕卻求而不得。可若是假以他人之後受贈而得,便不會坐的心安又滿足了:“政兒不知道,”嬴政壓下心中翻滾的波瀾,平聲回答道,“現在的生活對於政兒來說,已經很好了。”

這番說辭嬴政自問毫無破綻,但秦王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也就很難分辨他究竟有什麼想法:“那曾祖父便問政兒幾個問題,宮裡關於蟜兒打死那些宮奴的話,你信麼?”

“不信。”嬴政想都沒想就做出了判斷,“弟弟固然有些小性子,可打死人這種事卻是做不出來的。”便是真的做出來了,華陽夫人也有本事遮掩成是別人的‘功勞’,這種被當成替罪羊的事情在他身上的又不止發生了一次兩次。

“為什麼?”秦王緊接著就追問道,而在嬴政思考要如何應付過去的時候,老人又自己給出了答案,“因為華陽夫人,不是麼?因為他還有個可以為他撐腰為他撒謊為他遮擋這些麻煩的華陽夫人,而你沒有。”

“所以你才會把這些流言放出去,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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