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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並非是寡人期待著降生的孩子,你的歸國也並非是寡人的願望,便是被欺負了也莫要來找為父——”身著華服男人牽著一個與他有幾分相像,此刻正一臉得意耀武揚威的少年郎,如此說道,“——你的事情,與寡人無關。”

......

“公子,公子?”輕微的推拿打破了真實與虛妄的邊境,猛然的發力過後,眼前是並非是那攜手而去的父子,卻是他這些日逐漸熟悉的,尚且帶有幾分嬰兒肥的少年面龐,“公子可是又做噩夢了?”

身著內侍衣服的少年跪在榻前,一手虛扶在嬴政此刻僵直而坐的後背,另一隻手則停留在輕推嬴政的那一刻。他在公子政身邊的時日雖短,卻因為沉穩細緻的做事態度,頗受嬴政的器重:“可需要奴去喚大夫?”

“不用了,不過是個噩夢罷了。”嬴政抬起汗淋淋的手,在披風上抹去了汗水,舉手掐住了鼻樑,讓他昏沉的腦子和狂躁的心跳逐漸從噩夢中清醒。當他的手從鼻樑上移開時,眼神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從容。

沒有感受到馬車的搖晃,嬴政懶洋洋的睜開一隻眼睛看著伏跪在他身前的內侍:“到了?”動作再自然不過的靠在了對方遞來的墊子上,抬起腳讓對方給他穿鞋。

“是,”若不是如此,便是自家主子做了噩夢,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他可沒膽子去喚自己主子,“奴這剛爬上來,您就醒了。”他臉上的諂媚恰到好處,在嬰兒肥的襯托下看著乖巧又討巧,“要是奴也能向您一樣能掐會算,就不會每日因為遲到被訓了。”

明明知曉這是討巧的話語,但在看到了這小內侍臉上毫不做作的表情,以及帶著幾分誇張的演繹之下,原本因為噩夢而狂躁不已的心情,也不由得愉快了幾分:“成蟜已經離開了麼?”看著內侍的頭髮璇兒,嬴政如此問道。

“回公子的話,”小內侍並未因為嬴政這突如其來的問題慌了手腳,從他從容不迫的還有空給嬴政整理鞋子的動作來看,顯然是早有打探,“二公子比您要早一些來,王再見過他之後便叫人帶著二公子上一邊兒玩去了。”

言下之意,如今嬴政去找秦王的話,是不會看到成蟜的。這位在傳聞中頗受寵愛的二公子,早就被王親自打發到一邊兒去了。可同樣,這也透露出了成蟜比嬴政到來的,已經不是早‘一點兒’的事情了。

“也就是說父王已經見過他了,”嬴政的關注點總是要和其他人有些不同的,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暗耐著性子等內侍把他的鞋穿完,直至雙腳都落在地上了才冷不丁兒的再次開口,“訊息這麼靈通,你又是怎麼看成蟜?”

這個問題可就真的超出一個普通僕人所能夠回答的能力範圍了,小內侍輕輕抖了抖,略顯圓潤的小臉上適時流露出幾分茫然的表情,仰頭看著嬴政:“大王對二公子很好?”然後他便瞧見了自家公子臉上流露而出的,略帶諷刺的笑容,“奴愚鈍。”

“不,”嬴政勾了勾嘴角,並不掩飾自己頗為愉悅的心情,“你比其他人聰明太多了。那麼你且來猜猜看,父王是先派人通報的他,還是先通報的本公子呢?”

“奴斗膽,或許是成蟜公子?”他小心翼翼的再次試探嬴政的表情,可嬴政臉上依舊是帶著幾分諷刺,更多卻是雀躍的模樣,“奴愚鈍,還請公子示下。”

嬴政才不會在意他是真的不明白,還是裝出來的不明白。他同樣也沒有把這件事掰碎了仔細和對方解釋的想法,畢竟能讓他耐下心來心甘情願的去解釋某一件在他看來完全是一目瞭然事情的人,是完全不存在的。

所以嬴政也只是理了理自己的衣袖,躍下馬車,也不去理會身側因為他這個動作萬分恐懼的侍從,健步如飛的朝著高聳的秦城牆而去,朝著他的野心昭昭大步而去。

“公子政,”瞧見走來的嬴政,守在城牆之下的守衛似乎並不意外,他們中規中矩的朝著嬴政行禮,並未阻攔他前進的道路,“王上正在城牆上等您。”態度算不上恭敬,但也不能說是失禮。

嬴政的視線在一個缺了一指的漢子身上略過,便也只是看了他們一眼,拱了拱手越過這道防線,走上了這座環繞並保護著秦國都城咸陽的高大城牆。

登臨牆上,便能看到子楚此刻正雙手交疊於身後,於城牆之上眺望遠方的身影。

聽見身後的腳步聲,他並未回頭:“政兒麼,過來吧。過來,和為父站在一起。”如此說道。

“父王。”嬴政先恭恭敬敬的朝著秦王行了個禮,爾後才小步上前。他站立的地方比秦王落後了半步,這便讓他處於一個視野更為寬闊的地方——豈碼不再是面對著城垛口凸出來的那一部分了。

子楚沒回頭,不過他從身後衣衫擦磨的聲音中聽出了些什麼,便輕笑出了聲:“你這個孩子,倒是比成蟜更懂事一些。”他的語氣鬆緩了一些,然而卻並未移動身子讓出位置,“咱們父子,也很久沒有這樣獨處的機會了吧。”

“是,”嬴政低下頭,眼簾擋住了眼底的冷漠,“兒臣也一直希望能有個機會,與父王單獨相處。”他言語恭敬有誠懇,可內心卻並未如他言語所示這般恭敬,“父王政務繁忙,兒臣恐慌耽擱了父王的要事。”

子楚哼笑了一聲,不知是否信了嬴政這番話:“也不知你這性子究竟是隨了誰,”他眺望著遠方天地相接的地方,自言自語的說道,“最近宮裡的傳言,傳的可謂是越發的荒謬好笑了。”

“父王是指兒臣並非是父王親子的流言?”嬴政這一次並未裝傻,他平鋪直述了自己的觀點,“兒臣以為那純粹是欲要噁心兒子的無稽之談。兒臣是否為父王的孩子,難道不應由父王來決定麼?他們這些不知我們過去,也無法決定未來的人,又哪裡來的立場做出判斷和決定呢。”

言語之中,嬴政將子楚曾在趙國為質,生下他後離開趙國留他獨自為質的經歷,以‘我們的過去’而概述了。這在無形中將他與子楚劃在了一起,而除卻他們之外的那些,便都已經是‘其他人不相干’的人了。

也不知子楚是否有看出嬴政這點兒小心思,他在短暫的沉默之後,抬起手直至遠方:“政兒,過來,且去看那裡。”這一次,異人向另一側微微傾身,將他一直獨佔的矮垛口讓出了一小塊與嬴政,“翻過許多座高山,山的那邊兒,便是趙了。”

嬴政對此再瞭解不過了,他也是從那裡一路磕碰跌撞著,才踉蹌走到今天這裡的:“是,”他站在原地,並未隨著異人的意思向前與他並立,“兒臣依舊記得過去那些在趙國為質的日子,此生都不會忘記他們所給予兒臣的恩辱。”

此刻面對子楚,嬴政似乎變得格外坦然。他沒有過多地欺瞞,也沒有隱藏自己內心深處的不滿。他所有的心思,就如此赤O裸的平攤在了子楚的面前,讓他看到了一個和外人評論中那個性格謙虛好學,心胸大度大公子政截然不同的存在。

他篤定了子楚不會計較這些,而子楚也確如他所預料的那般,只是笑了笑:“是啊,那些不知我們過去的人,與他們計較又有何意?至於無關未來——”他側頭,傳自其祖父的那雙黝黑眼眸倒映著嬴政的影子,“——你又如何知曉,那些人無法左右你的未來?”

“因為,還有父王。”嬴政抬頭,努力挺直了自己的腰背,與子楚如出一轍的黝黑眼眸直視自己的父親,聲音堅定,“兒臣是父王的兒子,是老秦人的孩子,這片土地是我秦國的,而秦人的血也只會奉獻給這片土地。”

嬴政的聲音鏗鏘,眼中有熊熊烈火燃燒不息:“只要老秦人還有血脈流傳於世,只要這片土地還存在於腳下,那麼這片土地便只會有一個名字。這片土地也只會稱頌一個名字。”

他自曾祖父臨終那日學來的,便是永遠不要隱瞞一個或許偏向於你的長輩。

“哼,小孩子家家的,倒是很敢說。”子楚這樣嫌棄著,嘴角卻是微微上揚,“政兒,告訴爹,站在這裡你能看到什麼呢?”他的手在空中虛握,仿若抓住了一條只有他自己能夠看到的韁繩,死死攥在手中。

嬴政的視線順著子楚的手臂向遠方蔓延,看到了青青草地之後的茂密森林,看見了由深及淺的山脈,還有那一條長長的,分割天地的線:“天下。”

“你可知道同樣的話,同樣的問題,蟜兒看到了什麼麼?”提問的男人將手臂放下,“他說他看到了一片樹林,然後他問我,能否帶著人去林子裡打獵。”視線從遠方的天空轉移到了嬴政的身上,男人的手搭在了這個他錯失了太多孩子的肩膀上,“政兒,你看的太遠了。”

“兒臣一刻也不敢忘記趙國的模樣,”便是做過再多的心裡防禦,當他的父親真的站在他的面前,當他的父親對他表達關懷的時候,他還是難免動搖,“父王一開始想要孩兒回答的,難道不正是‘天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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