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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舒的印象裡,藺相如一直是那個閒來無事頂替了廉頗,走了大老遠找到他後,在他面前裝瘋賣傻的,害得他把自己所有的弱點都暴露了個透徹,被對方完全利用和算計至今的精明小老頭。

所以當他聽說藺相如病重的時候,心中是不相信的。這才短短几年,那個能跑到大老遠把他算計到一敗塗地的男人,那個幫了廉頗重回戰爭舞臺,並且一直在後面幫扶後勤的男人,那個遠在邯鄲都能把控邊關的男人,在白舒的心中就像是一座不會被撼動的大山,竟然也會倒下?

他以為這不過是藺相如新的詭計,就像是他假裝自己是廉頗來試探他一樣,不過是新一輪的,想要試探某個即將踏入陷阱卻不自知倒黴孩子的計劃而已。

只是這樣的想法,當他穿過藺府略有破敗的院子時,當他再見到藺相如的時候,就如同陽光下的美麗的肥皂泡,帶著絢麗的光芒和期待,炸為了碎末。

他或許並沒有傳信中病入膏肓無法行動那般嚴重,可坐在院子裡裹著毯子的那個老人。他蜷縮的身形,再也不見青絲的銀白色的頭髮,還有蒼白病態的容顏,無一不昭告著白舒,比起幾年前的離別,藺相如是真的已經老了。

老人就這樣依靠在院子中的矮坐上,閉著眼睛,胸部不見呼吸的起伏。他安靜祥和的模樣好像已經放下所有牽掛,悄然離世一般:“藺......相?”直至靠近都不見老人甦醒,讓白舒有幾分慌張。

被白舒呼喚的男人沒有反應,他只是安靜地坐靠在那裡。花園中很安靜,偶爾有鳥的啼鳴聲,只是這種突入起來的聲音,燥到令白舒心慌,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但是他逐漸加速的心跳卻是赤O裸O裸的宣告著他的恐懼。

‘系統?’他現在急需什麼人,隨便什麼人,來告訴他藺相如還活著。

【他還沒死,】系統感受到了白舒的無措,以答案安撫了白舒的焦慮,【他還有心跳。】

生平第一次,白舒發覺系統的存在是如此的重要:“藺相,”比起第一次開口,這一次白舒的聲音要冷靜多了,“既然藺相已經不在了,想想看也應該叫人,告訴他們他們尊敬的藺相已經榮登極樂了。”

說完,白舒向後退了一步,做出轉身就打算走的假象。而他的話剛說完,那個老頭就睜開了眼睛,眼中不見渾濁:“小不點兒,這幾年不見,你倒是越發的無趣了。”他聲音有些虛,不過好在還是完整的把句子說了出來。

“不能陪藺相玩這種‘你猜我死沒死’的無聊遊戲讓藺相失望了,真是罪過。”看著了藺相如干瘦的臉上流露出的失望和‘既然你知道幹嘛不配合’的譴責,一股無名的怒火自心底逐漸攀附,“嚇唬人很好玩?”

他一路自邊關緊趕慢趕的跑過來,他一路上不敢休息不甘停留唯恐岔開一秒錯失最後一面的擔憂,他的疲憊倦意和狼狽,他的擔憂恐懼和茫然,在看到還有心情裝死嚇唬人玩的藺相如時,都變作了委屈和怒火。

我如此的擔憂你,甚至不遠千里趕回來看望你,你便是這樣對我的?

可他對面是藺相如,是一步三算的藺相如:“如果沒有什麼事兒,我就先下去洗漱休憩了。連夜從邊關趕過來,我很累。”白舒壓抑著心中的怒火,試圖用平靜的語氣敘述他不知從何而來,也不知該去往何處的委屈。

“你在擔心老夫啊。”藺相如看出了白舒深藏在平靜之下的不滿和委屈,他對著白舒招了招手,又拍了拍他的身側的小石凳,示意白舒在他身側坐下,“那老莽夫一直都在和老夫炫耀你,如今親眼再見,果然很出色呢。”

白舒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並未理會藺相如的暗示。便是聽見了藺相如的誇獎,也只是拉了拉下沉的嘴角,給了一個幾近敷衍的笑容。這笑容轉瞬即逝:“還要多謝藺相這些年遠在邯鄲的指手畫腳啊。”

用詞可以說是頗為不客氣了。

藺相如也沒生氣,他如一個學業不精的沒有聽出其中諷刺的人一般,搖頭晃腦道:“這不都還是為了你們這些傑出的小年輕啊,不累的,不累的。”

如同白舒的誇讚真心實意,他的臉上盡是驕傲:“能看到你現在這副模樣,也是欣慰啦,不枉負老夫這些年的指點啦。”

白舒被藺相如如此不要臉的行徑氣了個仰倒,比起多數時候簡單易懂,偶爾也會思考一下的武夫廉頗,藺相如大概真的是令白舒咬牙切齒卻,卻又不得不在心中感謝記恩的存在。

就如他千里敢回時在路上的擔憂和焦慮,等候在藺府門口時的輕鬆和慶幸,再見到藺相如還有精力戲耍於他的無奈和好笑,以及對方將貶義當作誇獎厚顏無恥且得寸進尺的憋屈和暴躁。

能讓白舒在短短的時間內心情如此大起大落的,除卻藺相如也沒有別人了:“那還真是謝謝你了啊,”白舒抽搐了一下嘴角,艱難的擠出了自己的誇讚,“真是感激。”

白舒對為趙國操持了一輩子的藺相如是真的敬佩萬分,甚至因為後來藺相如明知他的情況,百般提防卻也沒有阻止廉頗栽培他而增添了幾份感激。只是這樣的感情不知為何,在此時此刻被藺相如點出後,就變了味道。

面對著白舒這幅吃癟的表情,藺相如笑的更為開心了。他蒼白的臉色因為笑容增添了幾分紅潤,看起來要比之前精神多了。

瞧見這樣精神,甚至還有心情和能力打趣他的藺相如,白舒不自覺地鬆了一口氣。一路的擔憂只是杞人憂天,緊繃的神經終於在此刻鬆懈了下來,遂即而至巨大的疲憊感迅速席捲了白舒,連夜趕路的疲憊和倦意使得白舒身子一軟,差點沒能站穩。

“所以早說了,過來坐嘛。不聽老人勸,這麼倔的孩子是遲早要吃虧的啊。”藺相如愁苦的搖了搖頭,如同為這個孩子操碎了心一般,“大家都這麼熟了,隨意坐就好啊。”說這,他再次指了指自己身側的矮凳。

“你只是做了個沒有意義的動作,而不是告訴我:‘這是留給你的位置,坐’。”累極了的白舒也顧不得什麼禮節了,墊著斗篷就這麼坐了下來,坐在了藺相如的腳邊。

閉上眼睛休息的白舒並沒有看到,當他在藺相如的腿邊坐下時候,藺相如看著他的眼神是多麼的溫和和慈愛。

“辛苦了,”黑暗中,一隻手輕輕覆在了白舒的頭頂,這隻手蒼老幹澀,卻帶著灼熱的溫度,如源泉一樣將暖流與力量源源不斷的送入白舒的身體,一如初見,“邊關的天,和邯鄲很不一樣吧。”

白舒難得沒有掙脫開那隻撫摸著他頭頂的大手,他是不會承認他此刻也是享受著的:“還好吧,反正都是藍的。”他才不要老實的回答藺相如的話呢,反正答案他們都心知肚明。

藺相如被白舒逗笑了,但他笑了還沒兩聲就咳喘了起來,嚇得白舒立刻睜眼想要看一看藺相如的情況。

——入眼便是對方帶著打趣的笑容。

於是白舒就明白他又被對方逗了一次:“你夠了啊喂!”氣急敗壞的瞪著藺相如,“所以大老遠把我叫回來,如果沒有很重要的事兒,我是真的會翻臉的啊!”

“小舒管什麼叫做‘重要的事情’呢?”藺相如看著白舒沒有掙脫自己蓋在他頭頂的手,笑容越發燦爛,“親眼見見你當年託付給我的那兩個小鬼頭,算不算重要的事情?”他輕聲笑著,又道,“想要見一眼趙國的未來,這種事重要麼?”

“我還沒答應你們呢,”白舒小聲嘟囔道,“你知不知道你那個老夥計超級過分啊,我光提防著你去了,沒想到那也是個不省心的。”

聽見白舒的抱怨,看著他頗為苦惱的神情,藺相如卻罕見的沒有指出白舒此刻說話的立場,早已並非他當年初見時那般,只是趙國的旁觀者了。他此刻正以一個趙國百姓的態度,向自己的上司抱怨另一個上司。

藺相如不得不承認在贏了廉頗這麼多年後,他終於看走了眼。他以為養不熟的小鬼,以為不會對趙有歸屬感的外人,在這幾年與廉頗的相處之後,在邊關的生活之後,一如當初廉頗對他的承諾,已經開始逐漸被同化。

這一次在看人的方面,他或許是真的輸給了廉頗。

只是可惜了啊,藺相如看著白舒,只是可惜了啊,老夥計,你離開了趙國後我也要離開了,沒有了你我後,不知這個孩子在未來,還能記得多少我們所給予他的恩情呢?

“是吧,那個老匹夫真的很令人頭疼啊。”藺相如壓低聲音,如同課後一起和同學評價他人,卻又怕當事人聽見的小夥伴一般,“我就是這樣忍了那個老傢伙一輩子啊,一輩子有多短啊!”

他抱怨著,臉上卻是與語氣完全相反的得意和炫耀:“也就只有老夫能夠忍受那個永遠都不長記性的,行走的莽夫了。”

“呵!”想到藺相如府上那些一看就是來自於軍中精英,見過血且驍勇善戰計程車兵們,白舒冷笑了一聲,才不接這明面上是抱怨,實際上是在炫耀的話呢,“是啊,真巧,我想他也是這麼想的。”

聽著白舒漫是怨念的話語,看著小傢伙敷衍且哀怨的神情,藺相如只覺得他這些日子被邯鄲城內那些糟心事煩烏雲蔽日的心,見到了久違的陽光。

秋日的風不如冬日那般帶著頭人心扉的刺骨,也不如夏日的一般帶著造人的灼熱,兩個人坐在花園中,坐在令人舒爽的秋風中,難得平靜。

直至藺相如感受到了壓在自己腿上的力量,低頭看去,便是伸直雙腿靠在了他身邊,迷迷糊糊快要睡過去的少年人。

“我與他的這一生,這有什麼不好呢,”藺相如將白舒攬到了懷裡,給他尋了個更為舒服的姿勢,看著疲倦的少年人沉沉睡去,“也願你能有一人,如敵如友,似師似徒,糾纏一生。”

否則聰慧如你,前途如你,若無人並行,旅途又該有多麼的寂寞和迷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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