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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趙王偃拜訪藺相如憤然離去之後,藺相如原本還算康健的身體直轉急下。白舒看著病重的藺相如,看著他為趙國操心操力這麼多年卻得到這樣一個結局之後,再難開口邊關之事。

只是即便內心再怎麼焦灼,白舒面子上卻是將一個小輩陪在長輩的身邊,鬥鬥嘴取取樂的本分做了個淋漓盡致,小院子自此被圈在了狹小的世界中,如外界的紛爭從不存在。

而藺相如也沒有主動再提,被剝去了相位的他,彷彿也成了一位普通的老人,養花遛鳥,閒暇之餘偶爾也會給晚輩講講過去的事情。不過更多的時候,他還是捧著竹簡,一字一句的教導白舒,盯著他完成每日的課業。

如此平和的日子,是白舒和藺相如都很享受的。可平和的的日子總是短暫的,白舒是快馬加鞭自邊關趕來,他趕到邯鄲前自然沒有想過在王城這種是非之地多做停留。卻沒料想到時事變化,原本只是想要催個糧草順帶看一眼藺相如情況如何的他,被病重的藺相如絆住了腳步。

仍在與藺相如賭氣的趙王並沒有分配新的將領給北疆,這致使白舒回到北方的需求越發的迫切。

白舒清楚的知道,如果北疆新的調令遲遲不到,暫代的廉頗代行身份被廉頗舊部碰上撞破,身為吉祥物與少將軍的自己又不回邊關,無人統御廉頗留下的那些人手,短時間內還看不出一二,可時間長了定然離分崩離散不遠了。

只是每每當離別的話滑到嘴邊,看著病態且衰老的藺相如,感受著他撫摸著自己頭髮時溫柔的力度,聽著這位在官場行走一生老人的殷殷教誨,就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那些話一字不漏的堵了回去。

可邊關的事情雖不到火燒眉毛的程度,卻也的確緊急。

於是白舒就在說與不說之間左右徘徊,而藺相如卻一反往日的敏銳,如同沒看出這樣的糾結一般,依舊會在醒來後喚人來叫白舒,在疲憊時放任自己在白舒身旁陷入沉睡,甚至偶爾心血來潮還會如那日一般玩一把‘你猜猜我死沒死’的遊戲——雖然白舒從沒上當過就是了。

直至一日,藺相如突然給他佈置了大批次的作業,令白舒忙活到了近第二日清晨才託著疲倦的身子上榻休憩,而在這幾日除卻當個記錄儀一直保持了詭異沉默的系統,忽然出聲:‘我以為你討厭藺相如。’

【我是挺討厭他的,】白舒嗯了一聲,並未改變自己最初的想法,【但是我討厭他並不代表我不敬佩並且仰慕他。】揉著自己痠痛的手腕,看著堆積在案几上堆疊成小山的竹簡,心中卻是與精神截然相反的興奮。

【系統,】看著這些笨重的竹簡,白舒心中忽然有了一個大膽想法,【我們把紙造出來吧!】

‘你不是說不想改變麼?’系統雖然缺失了很多歷史資料,但對於這些造就了人類巨大進步的科技卻也是有所記載的。便是沒有,只要嘗試上幾次,作為超級電腦的系統便能很快的就他們的失敗,做出所有可能成功組合的假設推算,將最大的可能性交給白舒。

【唔,但是真的好麻煩啊。】白舒哼哼了一聲,【我等一會兒一覺睡醒之後,還要把這些東西抱到藺相如的院子裡去,想想就感到格外的沉重,甚至不想移動呢。】賴皮的吵吵著系統,【怎麼樣,把造紙術研究出來,以後就叫做‘統統造紙術’豈不是能讓你垂名千古?】

系統根本不吃白舒這一套,他缺常識但不代表他蠢:‘別以為老子不知道,就算是造出來了,也是‘白氏造紙術’。而且你造紙,根本就是因為藺相如老眼昏花看不清竹簡上的字跡,且前幾日沒能拿得動竹簡,將那一卷竹簡摔在了地上吧。’

白舒嘻嘻一笑,沒有認可系統的說法,但也沒有否認。他還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模樣,話語反倒是轉移到了另一件事上:“我算是知道為何七國明明也都曾經輪流當過霸主,最後卻是毫無根基的秦國一統的天下了。有趙偃這麼蠢的君王,國不亡才是奇蹟。”

想到那日在書房之外聽到的話,想到他離開時北疆已經初見拙型的糧倉,白舒的聲音壓了壓:‘你說,藺相如是真的沒有辦法了,還是單純的因為主將,不想再相幫了呢?’再怎麼說著不在意,再怎麼佩服藺相如,趙偃的話到底還是對他產生了影響。

他沒有經歷過當年長平之戰,自然不好說其中的陰謀詭計。可這些年藺相如對他的提防,和對廉頗的多次提點,廉頗離開後再也不左右奔波的模樣,以及趙偃那句‘撒手不管’,到底還是影響到了他,畢竟其中句句字字應極了現在的模樣。

系統不知道,也想不到應該如何安慰白舒,他有的只是冰冷的資料,而他的資料告訴他白舒現在需要的並非是他推演而來的數字:‘他已經接受了你,不曾想要殺你,甚至這些日子傾囊相授,這邊足以說明他的誠意了吧。’

【比起廉頗呢?】這話問出來後,連白舒自己也愣了一愣,【我還真是狂妄自大了,我拿什麼和他與將軍這麼多年的相扶相持,一文一武相提並論呢。】人總是偏心的,藺相如偏頗於廉頗,也無可厚非。

只是多少還是有些小失落的吧,自他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如此想要在他人面前表現自己,證明自己。可他想要表現和博取注意的兩個人,一個如今去往他鄉,而另一個眼中或許從來都只將他當做後輩。

‘那你還想為了他把造紙術研究出來?’系統覺得白舒已經想明白了,‘你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對吧?這個時代的官職由貴族世家包攬,讀書識字是隻有上層人才能做的事情,不正是因為竹簡的造價麼。’

所以當他們研究出造紙之術,受到最大沖擊的便是壟斷了知識的上層社會。緊隨其後的便是那個造出了紙的國家:‘你若是以趙人的身份發明了紙,又將其貢給藺相如,那麼那些人才或許會被這點吸引,棄秦奔趙。’

這些年的幾番來往,無論是白舒還是系統都深刻感受到了若論玩手段,他們絕不是藺相如的對手。而以藺相如的愛國程度,當他得到了紙後定然是會奉於趙國,並將其利用到最大的程度,為趙國謀利的——這就違背了他們貢紙的初衷。

白舒站在窗前,伸手推開了滿是露水的木窗,看著已經遠方已經泛白的天空:【我不知道,系統,我不知道。】對於藺相如來說,他究竟算是什麼?是一個看重的小輩,還是需要地方的潛在威脅?又或者是利益與風險並存的投資?

而系統剛想要再說些什麼,卻藉著白舒的視角看到了令他感到熟悉的一抹身影,自敞開的院門遠方一閃而過:【白舒,快追出去!】

‘什麼?’白舒被系統突然而來的尖銳叫聲嚇得一震,手中抓著的杯子自掌心滑落,磕在地上迸然碎裂,‘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突然地給我來這麼一下?’

【快追出去!】系統根本沒搭理白舒的抱怨,聲音如同警鳴尖銳刺耳,【我看到了廉頗!】

這一句話,便不用系統再多做強調,白舒一個反手撐在窗沿翻窗而出:‘往哪裡追?’

【大門的方向!】系統在尖叫的同時也做出了演算,【應當是從藺相如的房間裡出來,準備離開——所以他給你佈置這麼多作業,根本不是因為什麼看重。而是昨天開始,廉頗就進入藺府,來見藺相如了!】

白舒的步子很快,可當他追到藺府的大門時,硃紅色的大門緊閉,並沒有任何陌生人的影子。門口的小廝依舊是那副交疊雙手靠著門上,偷懶打瞌睡的模樣,他的身側還有正閉目養神的戰場老兵。

感受到了有人前來,老兵緊閉的眼睛猛然睜開,視線如利刃一般刺向了來人。然而這樣銳利的眼神在落在白舒身上之後,便變為了恍悟和幾分好奇,伸手推了推靠在門上的小廝:“起來,找你的。”

那小廝的頭在一個猛沉後再次拔起,驚慌的左右環顧了一下,在看見身側的老兵和站在不遠處的白舒之後,再次鬆懈:“是白公子啊,”他打了個哈欠,熟絡的對著白舒打招呼道,“這麼早,您要出去麼?”

若說之前對老兵還有什麼懷疑,當他看到小廝這副剛剛睡醒的模樣時,便相信在自己之前並沒有人來過:‘你確定你看準了?’對著搭話的小廝搖了搖頭,白舒轉身朝著藺相如院落的方向走去,‘若是你沒騙我,那廉頗此刻還在府中。’

【我絕不可能看錯!】系統只恨這個年代沒有投影,【咱們在邊關跟著廉頗那麼久我不可能記錯,那就是廉頗!】

白舒的眼神微閃,忽然想到以廉頗的身手,本不應該如此輕易的被人發覺。可若他是有意讓自己發覺他,希望自己追出來呢?

想到這裡,白舒正要同系統說出自己的猜想,就聽見遠方本應寂靜的庭院如投下湖中的石子,便是隔著很遠都能聽到忙亂的聲音。這對於為了讓藺相如安心養病,一直安靜到連下人走路都是步履輕靜的藺府來說,著實是異常,又念及這些日子藺相如越發無精打采的模樣,白舒心中一驚,大步朝騷亂的方向跑去。

如果系統看到的那個身影真的是廉頗,那麼一直以來藺相如吊著那最後一口氣,就是為了等待廉頗的到來。而能讓他一直等待的,定然是什麼藺相如想要去做但卻做不了的,能夠影響趙國未來的事情。這件事也定然大到了果決如藺相如,也不敢輕易做出決定。

那麼他呢,在這個關頭被藺相如叫回邯鄲的他,又在其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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