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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知道嬴政與蒙恬的腦洞已經跑出天際的白舒,此刻正與隊伍領頭的黑甲男人打招呼:“路上還順麼?”打量了一下對方臉上已經結痂的劃痕,“你這兒又是哪裡弄得?你家娘子看到了,又要好一頓哭鬧了。”言語中打著打趣和幸災樂禍。

“回來的時候遇到了幾隻脫隊的,沒忍住。那娘們兒懂什麼,這可都是男人的功勳,是能拿出去炫耀的標誌。”男人嘴上這樣說著,眼神卻下意識的掃了掃周圍的人群,然後在某個方向明顯的哆嗦了一下,遠遠地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

“呵,你有本事把你娘子叫過來,然後當著她的面兒說這句話。”白舒才不吃這套呢,比起邯鄲的風氣,邊關的民風更為強悍。因為邊關男子多從軍,致使女子並非是依附於男人生存,女人自己本身能夠獨當一面持家維生。

也正是這樣的風氣,偶爾也會讓白舒有一種回到千年之後的錯覺。

男人不知是因為白舒的話還是因為看到了什麼,本來扛著大袋子的手下意識往身後一縮,看起來像極了羞澀的小姑娘:“主子你這是嫉妒。總,總之,”看起來還是有點兒慫的,“這次屬下想帶只奶羊回去。”

這話聽起來頗有深意:“難怪你這麼慫,嫂子懷孕了啊。”白舒側頭順著男人的視線看了過去,正巧瞧見那站在人群中盛裝的姑娘收起榔頭的動作,“額,不愧是嫂子。”穿這麼漂亮還這麼彪悍,惹不起惹不起。

周圍都是歡呼吵鬧的聲音,身著黑甲計程車兵們雖然還維持著原來的隊伍,但偶爾幾個調皮的已經開始對著朝他們砸手絹兒荷包的姑娘們回敬野果子了。村民們對這樣的互動也是喜聞樂見,偶爾看到久別重逢的小男女羞澀卻又喜悅的矜持,還會吁吁的起鬨幾聲。

白舒和男人被人群包裹在了最中央,藉著擁擠和吵鬧,白舒伸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將他的耳朵拉到自己的嘴邊:“叫兄弟們嘴巴緊著點兒,這次那幾張生面孔是邯鄲來的。”似怕誰聽見一般,白舒的聲音壓得很低,“看著像是蒙家那倆兄弟。”

“秦國的蒙家?”男人也不是對時情一無所知,“他們怎麼會和邯鄲扯上關係,那群傢伙又在搞什麼么蛾子哦。”他小聲的嘟囔了一句,藉著這個看似擁抱的動作拍了拍白舒的後背,用行動示意白舒放心,他心裡有數了。

剩下的事情白舒就沒什麼可交代的了,他借力推開了對方,示意對方去找他想要去找的人吧。而瞧見自家兩個上司從悄悄話的狀態中分開,士兵們便知道將軍和副將的話都說完了,現在是屬於他們的時間了,便歡呼著一擁而上。

“真是熱鬧啊。”嬴政和蒙恬礙於身份站在人群的最外面,他們冷靜的樣子和周遭的歡快氣息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難怪這些年那群傢伙越發失了理智。”只要想到邊關那些戰報,嬴政的臉就不由得因沉了下去。

“的確。”蒙家三代皆是秦將,力主抗擊北方匈奴羌人,蒙恬雖然如今多侍奉於嬴政左右,但也曾跟隨自己的父親與祖父上過北方的戰場,見過那些只知少啥搶掠的蠻夷們,更知每逢冬季都是邊關百姓最難過的時候。

他敬對方能將趙國邊關治理的如此好,也佩服對方將蠻夷驅逐遠離趙國邊境的能力,但只要想到這樣的出色所帶來的是秦國邊關的苦難,就忍不住遷怒於對方:“他是個威脅,我們可要趁著這個機會......”

“我倒是更好奇,”嬴政看了一眼蒙恬,打斷了他的假設,“他是怎麼做到的。”看著被簇擁在人群中間,笑的歡快的青年,“便是你殺了他,只要還有人知曉他的方法,那這支隊伍就不會被擊敗。更何況,你以為他對我們就沒有提防?”

說著,嬴政的目光掃過了站在其餘地方,一併被擄來的隨從們。只見他們微笑著與他人交談,餘光穿越擁鬧的人群瞧見嬴政後,好似無意的搖了搖頭:“打探打探領隊的那個男人是誰,他們的鎧甲很正規,但對著這個山大王的態度就像是手下。”

“您是懷疑什麼?”

“在懷疑這邊關,究竟是那位將軍舒說了算,還是這位看起來無權無勢的山大王說了算。”所有人都去狂歡的現在,嬴政的身邊並沒有人留人,所以說起話來也沒了顧忌,“且不論那個將軍對趙王中心與否,就單是這個名頭,你能允許有人在你的地界自稱為王?”

蒙恬無法反駁,他只覺得這看起來簡單幹淨的邊關,人心與彼此之間的關係也複雜如王城一般:“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現在要做什麼啊——

【哦呀,蒙氏兄弟離開了哎,】系統給白舒響了個提示音,【看著他們的方向,似乎是營地的倉庫。】白舒與他說不比過多注意那幾個秦人,系統便收回了自己的觀察,【感覺真有畫面感,所有人都在往你的方向簇擁,就只有他們背道而行。】

白舒臉上掛著笑於他人寒暄,越過人流,好似無意一般朝著嬴政與蒙恬所離開的方向走去。

堆放戰利品的倉庫並沒有人把手,進入庫房的過程輕鬆到令嬴政與蒙恬感到詭異。可無論是院子裡一看就是隨便一扔雜亂堆放的用具,還是閒散散步甚至開始啃食草木的牲畜,都昭顯了這的確是堆放物資的重地。

“他們追得很遠,”蒙恬蹲下身,攤開了團在地上,因為失去了其最後充當布袋的作用,就被隨意踐踏的布料,“這個部落去年在邊境被父親打壓,逃回了草原深處,如今尚未入冬,他們應當剛剛準備啟程南下才對。”

對於這些事情,嬴政自然相信蒙恬的判斷:“大概能有多遠?”嬴政的眼底有暗流湧動,“我記得王翦曾經說過,每個部落有自己的活動範圍?”

“是,他們有自己的認路方式,便是再返回草原深處,除非想要挑起戰爭,否則也只會在自己的活動範圍活動。”蒙恬點了點頭,抓著這塊破布站起身,“看起來無論是我們,還是邯鄲的那群人,都被他們騙了。”

“說騙未免就太過分了,”懶洋洋的聲音自兩人身後傳來,陡然聽見第三個聲音,蒙恬和嬴政嚇得猛一個回頭,入眼的便是交疊雙臂靠在門框上的山大王,以及在他身後倒在地上不知生死的秦國隨從們。

白舒如沒有骨頭一般靠在門框上,懶洋洋的模樣映襯著他身後的陽光,像極了一隻曬太陽曬的正舒服卻被打擾的大貓:“不去狂歡麼?這麼好的機會可不多,以後你們就不一定能夠遇見了呢。”

蒙恬的手已經按在了身後,他渾身緊繃仿若下一秒就要撲出去了一般:“這話聽上去頗為耳熟。”嬴政按住了蒙恬的手,“大王是不是之前也這麼說過?”

“啊?說過麼?畢竟人生就是及時行樂嘛。”白舒打了個哈欠,就好像他並非是在倉庫這種重地抓住的這兩個懷有異心的異國人一般,“有什麼看好的東西麼,可以一併拿去啊,你手裡這塊兒破抹布就算了吧。”

視線掃過了蒙恬手中已經沾上鞋印的破帳篷布:“你要是喜歡,我們搶來的武器放在其他地方,隨便拿啊,反正都是要熔了的。留作紀念的話還是挺不錯的,畢竟是蠻子的東西,就當是戰利品了嘛。”

態度隨意的就好像是隨手摘了一朵花相贈,如此坦蕩的樣子令滿心提防的兩人一哽。或許是周遭的空氣太過凝重,白舒嗯(二聲)了一聲站直身:“安心,你的護衛還活著呢,不到萬不得已,我可不想和你們家那個小心眼的王上為敵。”

嬴·本尊·被叫小心眼·政:“大王可是終於想通了?”忽然被人這麼當頭評論,感覺還蠻新奇的,雖然想要繼續追問,但好歹他還記得自己此刻的身份是‘蒙毅’而並非是‘嬴政’,“大王怎知比起赫赫威名在外的將軍舒,我們王上就一定會答應名聲並不顯得您呢?”

“有趣啊,挖牆腳的是你們,哦,就是離間的意思。”白舒打了個屬於後世的比喻,“如今想要將我拒絕在外的也是你們。不過也對,如果沒點兒誠意的話,或許我明天就突然心血來潮決定反水,背刺你們一波呢。”

他毫不介意的開著這樣或許會關乎未來的玩笑,玩世不恭的態度令蒙恬和嬴政都皺起了眉頭:“不過也對,你們王上身邊從你們蒙氏兄弟到王翦那一家子,等以後你們大王掌權了還有一堆人回舔著上前幫他管事兒,身邊不缺人。”

白舒並沒有注意到嬴政臉上的震驚之色:“誠意的話,不如這個冬天我連你們秦國的邊關一起照顧一下?”白舒笑了起來,絲毫不提他們即將與匈奴羌人大戰在即,只要贏了這個冬天整個北方都不會再有大規模入侵的事情,“給你們一個暖冬,這麼想想看的話,作為趙將,我人真是太好了。”

“大王似乎對我們秦國並不瞭解,如今秦國境內主事的並非是秦王政,而是……”

“蒙小公子,你這樣就不好了啊。”白舒拖長了音打斷了嬴政,甚至示威性的叫出了他們都心照不宣的身份,“你嘴裡一口一個王上,你們蒙家又受了三代秦王的恩惠,若說你們站在呂不韋,甚至是一個楚國女人的一邊兒——明天我就宣告天下,我是趙國的大忠臣,一輩子匡扶趙室幫他們掃清天下。”

蒙恬的嘴角抽了抽,雖然知道對方肯定對趙國沒多少忠誠,但就這麼明晃晃的搬到檯面上來,甚至選擇的這個作為類比,感到好笑又無奈。他發現對方的確很適合山賊的身份,行事如此天馬行空灑脫不羈,就連比喻也不倫不類的令人想要發笑,甚至讓人不由的忽略了話語中真正重要的地方,只想隨著他的玩笑一笑了之。

這人,看著懶散又隨意,但他遠在趙國邊關,卻看得比很多身處秦國的人看的都更為透徹呢。

“更何況你們那個王,就真的甘心做一個傀儡?既然他的曾祖父能從質子變為將秦國扶持到如今地位的王,他的父親能從一無所有走到秦王的地位,他就真的甘心一輩子默默無聞?”白舒哼了哼,眼神渙散不知在想什麼,“依我看,怕不是在哪裡暗搓搓的盯著地圖,想要吞併六國成為新的天子呢吧。”

蒙恬下意識的扭頭去看嬴政,作為跟在嬴政身邊這麼多年的夥伴,他自然知曉嬴政的野心和抱負。他確實沒想到這樣的想法,這樣看似荒謬又可笑的想法,這樣在秦國境內都沒有多少人看好的想法,竟然能夠在趙國找到認同。

“大王果然是個聰明人,”嬴政覺得這人天生就適合極了自己,上一個讓他這麼滿意的,還是呂不韋推薦上來人小鬼大的甘羅,“可這些年你們給秦國的邊關增添了不少麻煩,若是我在大王耳邊說上一說,或許王上就改變主意了呢?”

一邊說,嬴政一邊滿是暗示的看了一眼半敞的庫房門。

“他可不會改變主意,”白舒對嬴政的威脅不以為意,“他如果因為你短短几句話就會改變主意,那這個天下也不會是他的了。”好似隨意的說法,白舒並未注意到他對‘從未見過’的秦王政會一統天下的事情,有多麼的自信。嬴政注意到了:“大王說的好像親眼見過一般。”

“如果你能看到我能夠看到的東西,你就知道為什麼了。”白舒並不想就這個話題聊下去,“繞了這麼多圈子,說吧,你想要帶什麼走?”懶得繼續糾纏,白舒先一步揭了他們貌似和諧聊天之下所隱藏的東西。

“之前大王說那些掠來的鐵具銅器都是要熔了的,”嬴政緊緊盯著眼前的青年,“既然是大王想要向我們王上示好,總要拿出些誠意來,依毅之見,那日大王所說名為‘鋼’的鍛造之法,就頗為合適。”

話說到了此處,好似一直沒把他們放在心上的山大王終於動了。他原本空洞朝著嬴政與蒙恬所在方向的眼睛逐漸聚焦,因為逆著光,嬴政看不清對方情緒:“野心倒是不小,”緩慢的字句自白舒的口中吐出,“不過你得去見一個人。”

“見到那個人之後,你能勸服他將鍛造之法交給你,那自此之後,他便是你們秦王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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