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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還未睡吧?”利抱著一疊竹簡,瞧見了紙窗上的燭影,便是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慣例向守夜計程車兵小聲詢問道。

“您也曉得將軍,”士兵見怪不怪得回答,“這個時辰離將軍能入寢的時候,還早著呢。”假模假樣的的看了看頭頂高掛的圓月,話語裡多少帶著幾分無奈,“您也勸勸,將軍這寧肯半夜三更跑出來瞎溜達,也不願意躺在榻上睡覺,這實在是......”

想到自家將軍的生活作息,士兵自己明明也不大,卻有幾分看孩子的滄桑感,且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家任性且喜歡熬夜的將軍,總覺得等他從親衛的位置上退讓下去,帶孩子會非常有一手。

比起夜間還有一班輪崗,一貫只守前夜,操心的只是自家將軍不睡計程車兵,利作為副將所擔憂的倒是更多一些,但此刻面對著這群一無所知的小兵,他自然不可能全盤托出,只得打了個哈哈:“勸,也得將軍聽啊。”

“我沒聽麼?”房間內先一步傳來了青年的回應,“在外面說話的聲音太大啦,隔著這麼遠都能夠聽見你們在說我的壞話!”

“得了吧將軍,”無論是利,還是被詢問情況的小兵臉上都不見懼意,反倒是對彼此點了點頭,一個繼續守崗,另一個抱著竹簡邊說邊向屋子走去,“這是您耳朵太尖,不知道什麼叫做非禮勿聽而已。”

“和著還是我的錯?”白舒拉開門,讓抱著竹簡,沒有多餘手推門的副將進門,“下次在被我抓住,罰你們去守養老場哦!”兇狠的對著小兵示威,得了那明顯才剛十四五歲,還未經歷過血腥戰場的小青年一個俏皮的鬼臉。

白舒好笑,向後退了半步和上房門。轉身回看,利已經在他常坐的位置坐好了,瞧見了白舒臉上的笑容:“將軍您也是,莫要太慣著他們了。”搖了搖頭,“您和他們這麼大的時候,性子可沒這麼脫跳。”

“或許有哦,”白舒笑著往主坐上走,“只不過那個時候你還沒來我身邊,未見過性子脫跳時候的我,也說不定啊。”

“那倒是難以想象了,”利對白舒的話並不全信,“屬下還以為將軍性子最脫跳的時候,就是單身匹馬一個人深入草原去追單于的時候呢。”嘲諷道,“您這麼慣著他們,等著他們上了戰場,可不是什麼好事。”

如果說白舒是那個決定大方向的統籌者,那麼利就是跟在他身後替他掃清細節的輔助者。不是白舒慫,而是管後勤還幫忙批檔案,多數時候稱得上是‘賢內助’的利,是真的惹不起啊。

白舒心虛的別開眼睛,此刻他們擺脫了將軍與副將的身份,以平輩相處著:“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麼?”

“關於白天的事情,”瞧見自家將軍逃避的動作,利嘆了一口氣順應他的意思,沒有將話題繼續下去,左右還有他看著呢,“白日裡不好多問,但是左思右想還是想來找您確認一下,您到底是怎麼想的?”

“啊,這個啊。”白舒轉頭,眼中倒映著燭火搖曳,“想來便是你,也不會支援我去魏國的想法吧。”他不見傷感,只是就事論事的平靜,“想了想,果然還是不要逞一時意氣,丟下你們跑的那麼遠了。”

這形容讓利下意識的蹙眉:“什麼叫‘為了你們’?”他面上帶著惱怒,“也就是說如果你孑然一身,就可以隨便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找一個你多年未見不知是否還會待你如初的人,問個一二不成?”

白舒心虛的縮了縮脖子,只覺得自己將軍的微風在對方面前蕩然無存:“別生氣啊......”

“我怎麼能不生氣!”利拔高了嗓子,壓過了白舒的尬笑,也顧不得什麼上下尊卑了,“您如此莽撞,將邊關這些依仗您的將士置於何處,將雁北這些追隨您的百姓置於何處——這麼多人,還抵不過他一個,唔——”

“噓噓噓!”白舒在那個名字即將脫口的時候越過了案几,一個猛撲單手捂住了利的嘴,“這種地方,莫提他的名字,莫提他的名字。”小聲道,臉上帶著幾分討好,“我這不是做過權衡之後,不去了麼。”

也許是因為夜深,也許是因為信任,在最得力的副將面前,白舒展露出了自己小孩子的那一面。然而利有時候卻希望自己根本沒有得到過這樣的信任,也根本沒見過自家將軍不成熟的這一面:“唔嗯(鬆開)!”

白舒訕笑著鬆開手,乖巧自利的身上翻身下來,在另外半邊坐好:“隔牆有耳嘛,”他只是這樣雲淡風輕的提了一句,卻並未有繼續深入給利解釋的想法,“總之,我不去了,還不成麼。”

“最好以後也別有!”利在端詳了白舒半響後,厲聲威脅道,“將軍您無論要去哪裡,都得帶上個自己人在身邊,以防萬一。”他看著白舒青蔥的面容,到底還是做出了退讓,“別忘了雁北這數萬追隨您的百姓。”

白舒垂眸,乖巧的嗯了一聲,在比自己大了幾歲,經歷過流離顛簸生死離別的利面前,他有時真的像個弟弟:“就只和你說,就今夜——我是真的想要廉將軍回來的,”他沒看利的臉色,因為他知道利一定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的,“真的很想。”

“可你想過,他回來了,你要去哪裡麼?”利只覺得心累,“這就是您今晚又睡不著的原因?”抬手揉了揉眼角,“您真該多給我發幾份錢。”

被暗示不省心的白舒列了列嘴角,發出了一聲‘嘻’:“他回來,我就自由了啊。”

利眼神複雜的看著自家將軍,真是不知道該說他天真,還是該說他幼稚:“您明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在這裡騙誰呢。”停頓,“你自己在自相矛盾,你有意識到麼。想要他回來一身輕鬆,又想要去有他在的地方?”“小舒,做人不要太貪得無厭了。”他撤去了敬稱,以兄長之態規勸道,“事情走到了今天這一步,你們誰也回不去了。”

白舒知道這件事麼,他自然知道:“可他曾經......也算是給了我一個歸處。”他的聲音很輕,輕到連不遠處燭火炸開的聲音都能壓他一籌,“如今他不在了,我還能去哪裡呢?”

“像你說的,秦國。”利向窗外望了望,也不由自主的壓低了聲音,“如今秦國大勢在趨,你我都分析過他一統的可能性要遠勝於其餘諸國,你若是有朝一日真的得罪死了趙王,唔,你已經得罪死了現在這位,那就走,走得遠遠的。”

抬眼看著利認真的神色,白舒的嘴張開又閉合,不知該說什麼。

“當然,那都是沒有影子的事兒呢,只要廉頗不回來,他們就需要你守著北疆。”出身邯鄲的利對那群公子王孫的心態簡直不能更清楚了,“所以啊,你就期著盼著,別讓廉頗歸趙吧——否則有你受的。”

“那麼糟糕呢?”白舒固然聰慧,但他的智商多點在了行兵打仗上,若非有先旁人千年的眼光,對於這些文人的陰謀詭計,他還是不如這個年代的謀士和貴族們更為熟絡。

而這,也就是他依仗利的原因了:“等日後您若是身邊沒了個出謀劃策的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利只覺得自己快在養兒子了,真的是時候給他爹認個義子了,“不然您以為,當年為何廉頗將軍來了,李牧將軍卻走了?”

白舒的眼神心虛的飄了一飄:“因為邊關不需要兩個將才?”但他內心卻不是這個答案,小聲嘀咕這藺相如的名字,發覺每到這種時候,牽扯到對方的機率就特別的大,該說不愧是當年的名人麼。

“因為趙國不需要兩個執兵的將軍。”利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白舒一眼,“總要有一個出名的坐鎮邯鄲,保護那群酒囊飯袋的安全,讓他們覺得他們被保護著。這就是為什麼我這些年要您散步兵敗的假訊息——只要不是大敗,他們要的只能是李牧,而不是您。”

一邊說,一邊伸手狠狠地戳了一下白舒的額頭:“還有您這張臉,也不安全。”

“這事兒又不是我的錯,”小聲嘀咕,“以為我不想要張糙漢臉麼。”

“若是不知道,還以為你是誰家精養出來的公子哥呢。”說起白舒這張臉,利也頭疼,“邯鄲那種美人兒雲集的地方,長得比你精緻好看的都難尋——你爹孃到底是什麼長相,才能揉出個你來?”

白舒聳肩,不知道答案的他對這個問題特別的坦蕩。

“還有,把你額頭的東西擋好了。”依舊是老生常談的叮囑,“若是藥膏沒了就去問錢山要,千萬準備好半年的分量,也記得隨身帶著,以備萬一。”他不厭其煩的說著過去說了千百遍的話語,而白舒也一反在外的威勢,乖巧的點頭。

瞧見白舒點頭乖巧的樣子,利又想了想是否還有什麼遺漏的地方,在確定了是真的沒有後,他伸手在白舒的眼前晃了晃:“真的不困?”自家將軍如此乖巧的時候可不多,若說沒有困到反應遲鈍,他是不信的。

“有點兒,”對於利,他一貫是不習慣多做隱瞞的,“但是不想睡。”

“你這幾日平均下來,每天也就睡了兩個時辰吧?”利伸手貼上了白舒的額頭,試了試溫度,“不然今日給你點上藥草,我幫你控制著量,等你睡了就掐?”

“不想睡。”白舒固執的重複道,“煩。”

“我都幫你批那些後勤檔案了,你又欲如何。”利是真的無奈了,“我的將軍啊,拿出您白日的氣勢和果決來好麼,這若是讓別人瞧見了,還以為是屬下偷樑換柱,把它們英明神武的將軍給換走了呢。”

又被訓了的白舒癟嘴:“最狼狽的時候你都見過了,還怕著點兒?”

“是啊,您女裝靠近單于屬下都見過了,就差救您一命了。”反諷了一句,“我會盯著內線,想辦法杜絕廉頗老將軍回來領兵的可能性的。您若是不忍,就當不知道這事兒吧,為了您,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回來。”

白舒垂眸,沒說話。

利瞧見自家將軍這幅作態,便知他心裡不好受,倒也不再勸,也絕口不提上床睡覺這件事,轉而攤開了他抱來的檔案,攤開在桌子上開始批覆。

只是看了還沒兩行,就聽門外傳來了通訊兵的聲音:“將軍,府外有自稱是公子嘉的人,說要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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