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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已至此,便是平日裡再愚鈍的副將也隱約猜到了為何一貫瘋狂推崇自家將軍的利,今日是如此臉色了:“將軍,”行走七國的商人心情複雜的看著自家主子,像是一隻被主人拋棄了的大型犬,“您是說,您不管我們了?”

“說的那麼好聽做什麼,到了這個時候還留什麼臉面,”瞧著自己的同僚到了這個時候都還在給白舒扯那塊兒遮羞布,利冷嘲道,“他根本就是個逃兵。”若說有什麼人是邊關將士們最看不起的,那必然是逃兵了。

身在最前線為了身後家園流血流汗的將士們,是無論如何也無法理解那些不要家國也要保全自己性命的膽小鬼是如何做想的。為此,逃兵這個詞於他們來說,是他們心中最為不齒,也最為骯髒下賤的詞彙了。

【嘖嘖,他就像是個正在指責負心人渣了他的怨婦,】若是有實體,系統現在大概正雙手託著下巴追劇呢,【你就是那個拔{嗶}——無情的渣男,下賤的只想著他的{嗶——}然後得到了他的人之後,將他的雙手捧上的心踩入塵埃。】

白舒日常拒絕理會小智障,他看著利,並未因為他大不敬的錯粗而惱怒。

“利!”比起不以為意的白舒,反倒是其他的副將聽見利的形容後,或不滿或反駁或憤怒的瞪著坐於白舒左手下側的男人,討伐的聲音此起彼落。

“我說錯了麼?”利寸步不退,他梗著頭,尖銳的話語直指在場所有的人,“將軍嘴上說的再好聽,什麼為了我們掃清了邊關自此不會再有夷狄入侵,所以他的任務完成了,可以功成身退了——說到底,不過是他在逃避。”

他的話說完,白舒就注意到有一部分人的注意力的確順著利的話轉移到了他的身上。場中陣營在利的話後瞬間分為兩級,贊同利的看向了他,不贊同的則一臉反對的怒視著利:“他若不是在逃避,那他為什麼拋下我們?”

比起在商場上笑裡藏刀的那位,利完全沒有為彼此留情面的打算:“說什麼不是趙人,將軍當年選擇留下,難道是為的這個趙國的太平不成?”這於在場所有人來說都不是個問句,此刻能夠坐在這裡的,哪個不是伴隨白舒,於邊關軍一併奮鬥了數十年的心腹老將。

他們這些年所做的所有事情若是被揭露出去,足以讓邯鄲那群人抄他門的家滅他們的門數十次了。可他們此刻依舊站在這裡,能夠自願追隨於將軍,為的當然不是邯鄲那群沒種的傢伙,而是他們身後信賴他們,愛戴他們,將全部交付於他們的百姓。

更是為了帶著他們走到了今天的將軍。

“是啊將軍,”其他人也有覺得利說的在理的,“您此行去邯鄲,歸期未定,若是王上藉此機會將您留在邯鄲,您再一氣之下做出些什麼,我們上哪裡說理去啊。”因為有李牧和廉頗的例子在先,邊關這群人對趙王已經徹底失去了信任。

當然更重要的那一部分,是這些年他們將軍如帶孩子一般一點兒點兒將雁北之地扶持到今天的樣貌,卻要被一個從未出過力的人擷取戰果?

“我並未拋下你們,不過是去邯鄲而已,緣何被你們說的如入虎穴狼窩一般?”白舒看著利的眼神滿是無奈,“你也明知我做出這個決定也是百般思量後,迫不得已的。”

“屬下一點兒都不覺得這是不得已!”若是這個時候還不據理力爭,難道要等到自己的主子跑了再暗自後悔麼,“這些年邊關被我們經營的如銅牆鐵壁,有錢山在衣糧不缺,夷狄更是被我們趕遠,若您願意我們完全可以——”

“趙利。”白舒抬高了聲音,一貫是輕鬆平和的臉上第一次對著自己的得力心腹表達了怒火,“閉嘴!”他連名帶姓的喊出了副將利平日裡恥於出口的本名,柔和的五官因為憤怒和不滿逐漸凋凍。

房間內一時間噤若寒蟬,那些和利有著相同想法的副將縮了縮脖子,似乎怕被發覺遷怒。而那些從未想過如此的,卻在利的話語中開啟了新的大門——先人可,為何將軍不可?

瞧著那一雙雙眼睛,還有他們臉上不加掩飾的嚮往和思量,便是不細想白舒也能知道他們的心思:“這不是稱王的問題,”抬手按住了自己跳的歡脫的太陽穴,“好,稱王,可稱王之後呢?”

“如今大周是亡國了,晉也被三分了,可如今這天下當霸王的,是秦。”他不得不把事情掰碎給自己蠢蠢欲動的手下們看,“我們若是裂了趙,才正是應了秦君的想法——無論是藉口扶趙,還是聲張助我們,總有一個要被秦國收入囊中的。”

若是離得遠也就罷了,可偏偏趙國有大量的土地與秦接壤:“再者,便是秦不出手,雁北是什麼樣子諸君心中也有數,邯鄲那邊兒固然無力抗衡,可只要趙王在一日,我們便是名不正言不順,皆時其餘五國皆有理由討伐我們。”

說到這裡,白舒深吸了一口氣:“若是一個趙國也就罷了,可如果是被天下群起而討伐之,不就違背了我們如今站在這裡,驅逐草原那些夷狄的初衷了麼?”注意到莽的蠢蠢欲動,“好,你們不怕,但你們的手下呢?他們的家人呢?你們的家人呢?”

莽正要說什麼的動作頓住了。

“驅逐那些蠻人他們沒有怨言,是因為那些匈奴羌人曾欺壓於我們,我們意在復仇意在未來。年輕人流血犧牲是為家人與子孫,此戰乃是生存與榮耀之戰。可若是我們裂國,那便為一己私慾,強加於百姓,本可以不發生的戰爭和犧牲了。”

“一日兩日也就罷了,可日子多了,百姓心中怎能沒有怨言。”白舒環顧在場所有人的表情,“我們如今為何能在雁北立足,甚至頂替趙王成為雁北百姓心中的守護者,不正是因為我們所行乃是他們心中所想所想所向的正義之道麼。”

“若只因一個尚未發生的可能性與百姓之志背道而馳,我們與邯鄲那卻酒池肉林的傢伙們又有何異?且如今錢山之所以能在六國之間暢行無阻,他們看中的從不是我們雁北君,而是錢山背後的‘趙國’啊。”

字字珠璣,像是一盆冷水澆滅了在場所有人原本激湧澎湃的熱浪:“那就這麼算了?”有年輕的小將不甘道,“這雁北是將軍您多年的心血啊,怎麼就這麼拱手送人?”讀書少的人哪裡懂得什麼委婉,直言才是他們最習慣的行為。

“當年李牧將軍行得,為何我就不能。”真要說來,廉頗那時的風光背後,也有著李牧的心酸淚水,所以職位交替心血東流沒什麼可抱怨的,“更何況當初將你們聚集於此處的,不是我白舒,而是趙王。”

無論這群人如今立場為何,但當初他們的確是為了守家衛國而來,而他們的家是‘趙’,他們的國君是‘趙遷’:“情況或許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糟糕呢,只是去一趟邯鄲而已,趙遷總不能平白無故發落我吧。”

副將利發發覺自己同僚們已經開始被勸動了:“你根本就沒打算回來,”他試圖將他們拉扯回來,“邯鄲那邊兒四次三番的催你,便是為了將你送到秦國去。你在這裡花言巧語,還不是不能保證一定能夠回來。”

“您當年自己說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作為白舒的副將,利再瞭解自家上司不過了,他沒有出口的話就一定是他不確定的。既然不願意在這裡許下一定會回來的承諾,甚至還說什麼‘或許明日,或許永遠’,那麼他就根本沒想著一定要回來。

像是撒野鷹,撒出去了,就回不來了。

所以說有個太過於聰明的副將,其實也不是什麼好事:“難道你還不相信我的手段麼,”白舒坦然的看向對這件事反應最大的利,“便是趙遷真的想要對我做什麼,到時天高海闊哪裡不能收留我呢?”

“所以說到底,您還是想要拋棄我們。”話題又繞回到了原點,利看著白舒,話語犀利,“打從一開始,您就從來沒有想過一直留在邊關,甚至這些年的經營才是您真正的不得已而為之,您早就做好了離去的準備。”

他的將軍曾經是多麼的意氣風發啊,幾百人對著匈奴的千萬鐵蹄面無懼色,甚至在廝殺之中臉上是狂傲的大笑。

他的將軍曾經是多麼的桀驁不羈啊,即便是面對邯鄲的趙王偃也從不低頭,甚至會抗旨不遵,僅是為了一個不願。

可如今他的將軍又是什麼樣子的呢,他不願出兵不願征戰,一反常態的留了那兩個秦人的性命,甚至將徐夫人都交給了他們,任由他們平安的把人帶出了趙國。說是疲秦,說是測量秦君肚量,說是因為他們供養不起——都是藉口,統統都是藉口。

客人自然無所謂主人家的得失,不重要的東西自然也無所謂送人與否。便是他們這麼多年的汲汲營營,多半心血造就瞭如今的太平邊關,可這些付出與其說是守護,倒不如說是一份發了工資的工作,朝九晚五,寒暑無歇。

手下的去留無須在意,上司的更迭更無關緊要,甚至當得到了調令,收拾收拾東西明日又是新的,毫無新意和驚喜的一天。因為工作永遠只是工作,收穫了多少就註定要付出多少,但是也僅此為止了。

直至如今白舒決定抽身離去,趙利才看懂了一件事,而這才是從始至終最令趙利傷懷和憤怒的地方。

他的將軍,將雁北當做責任,多於將此地當做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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