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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不反抗?】直至白舒被關押,系統都不能理解為什麼他就如此輕易的束手就擒了,‘有我幫你,我們聯手逃出宮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吧。’肯定會受傷,但也總比被關在大牢裡當個階下囚的待遇好太多了。

‘這樣不也挺好的麼,’白舒理了理自己因為坐下而敞開的白色裡衣,靠在了滿是劃痕的牆壁上,‘你猜後世的人會如何評論這一段歷史?’因為擔憂白舒身上藏著兵器,被關押進來的時候,郭開命人扒掉了他的外衣和輕甲。

【好什麼好!】系統替白舒叫委屈,看著自家宿主還有心情吞吐氣息,看著哈出的熱氣於空中漸漸消散,【現在雖然不是隆冬,但這樣睡一晚上你會燒起來的。】監牢裡還能要什麼條件,就連身下撲的都是略帶黴氣的枯草,再往下便是陰冷不見陽光的地板磚了。

比起系統的不滿,白舒要淡定多了:‘你說逃走,可想過逃走之後要怎麼辦。’他也不是沒算計過,實際上當趙遷將人壓上前的時候他就已經想過了,奪走身邊隨便一個士兵的刀做防,或者直接挾持趙偃,太簡單了。

但是那之後呢?

他帶來邯鄲的那些仍等在王宮之外計程車兵呢?邯鄲之外邊關的那些將士們呢?被壓在他身後的那些情報人員和他們的家人呢?便是真的逃走了,帶著個趙遷,他又能逃到哪裡去呢:‘這又不是拍電視劇,一人一馬不挾人質就能擺脫追捕逃出城牆銷聲匿跡。’

且不說那城牆足有七八米高,繞著整個邯鄲的城牆只有四個門,便是這個年代的畫畫技術也是非常之不像了,但若有一個不慎,或者是見過他這張臉的人認出了他,那便是他身手再好,也抵不過數百上千的車輪戰啊。

又不是沒有人見過他這張臉,或者邯鄲城有很多的門可供選擇逃跑:‘現在這樣也沒什麼不好,’乖乖束手就擒的結果,就是他能夠平安無恙完好的坐在這裡和系統嘮嗑,‘打打殺殺的做什麼呢。’

靠在牆壁上一腿平伸一腿蜷起,白舒將手搭在了彎曲的膝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轉著手中的枯草,頗為閒適:‘不是你一直吵嚷著說我太忙了,都沒有什麼功夫陪你聊天麼,現在我有時間了,你儘管聊啊。’

儘管知道白舒看不見,但系統還是沒忍住將自己程式碼鼓成了一個球,以表氣憤:【廉頗就是個混蛋,混蛋,大混蛋!】系統越想越氣,但是他貧瘠的形容詞卻在此刻限制了他的表達,只能一遍遍重複著‘混蛋’這個乾澀的詞彙。

白舒看不見系統的變化,但聽見系統噗嗤噗嗤的聲音和有意在罵人時製造出來的亂音,讓他的心情晴朗了很多,原本因為廉頗這出乎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的選擇而燥鬱的心情,也因為系統的存在而釋懷。

‘莫要生氣啦,統統,’他哼著記憶中已經忘卻了名字的小曲,‘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人罷了,不值得為了那些不重要的人氣到我們的小統。’若是系統此刻觀察白舒的心情,定然會發現他嘴中說的輕鬆是真的輕鬆,心中的愉悅也不是作假。

但系統並沒有觀察,他只是憤怒的詛咒著廉頗,詛咒著趙遷,詛咒著那些將事情推導到如今這一步,不知感恩的人。這讓反言安慰系統的白舒像是個局外人了:‘好了啦,莫要生氣了,你瞧我都沒怎麼生氣呢。’

【你幹嘛不生氣!】系統瞧著白舒,更氣了,【你都被關到這裡來了,你幹嘛不生氣。早知道當年就不該答應他們守什麼雁北,讓趙國人自生自滅去吧,讓那些蠻夷入主趙國,直入邯鄲,弄死他們這群混蛋東西吧!】

白舒生氣麼,他是生氣的。他生氣廉頗的得寸進尺,生氣藺相如的撒手離去,生氣自己沒有聽從利的勸告,生氣那些寧肯相信廉頗也不相信自己的情報人員——可這樣的憤怒,在看到系統生氣的時候,接化作了暖流,包裹住了他發寒的心,那些負面的情緒便統統流轉,消失不見了。

‘那你覺得我要氣什麼呢,’白舒將頭貼在了冰冷的牆壁上,‘氣廉頗在知曉我這些年對趙王的欺瞞和不尊之後,無視我的功勞,反手將事情通報給趙王?氣趙王得到訊息之後假裝不知,忽視我的成就,騙我毫無防備的回到邯鄲?還是氣那些人失手被抓,以至於我被要挾不得反抗?’

‘可統統,廉頗本就是趙人,他這些年盼著的就是能夠再回到這片土地上,為此他不擇手段有錯麼?趙王身為君王,屬下欺瞞不報處理不聽話的手下有錯麼?那些人什麼都不知道卻被我們的事情牽連,難道不無辜麼?’

說到底,只是大家的立場都不同而已。

這麼一說系統就更氣了:【所以和著誰都沒錯,你就和該倒黴是吧?!】

系統如果有實體,白舒此刻定然是在溫柔撫摸對方,安撫對方焦躁情緒的順毛動作:‘犯錯的沒有,不過你要是真的要找個人來責怪的話,’閉著的眼睛緩緩張開,直視監牢之外站著的青年,青年身上是趙國監牢中獄卒的衣服,手中端著一個托盤,‘這應該被你埋怨的人,不親自來見我了麼。’

瞧見牢獄中閉目養神的人一副久等,甚至因為等的太久了而不耐煩的坦然,青年笑了:“將軍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瞧見了在下也沒有很驚詫呢。”他的感慨有點兒假,以至於白舒連搭理的想法都沒有,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其他的地方。

“吃的?”大清早起床進宮面見趙王,在大殿之外等了一個多時辰,對峙之後被押解到監牢,從事發前到現在也已經過去一天了,白舒早就餓了。

因為白舒過於坦誠的態度,青年臉上流露出了一絲驚詫,但他還是蹲了下來,將手中的盤子自底下專門留出的空間中推進了牢房:“將軍就不怕這裡面有毒?”

“得了吧,你家王上想要個活人,若是現在把我毒死了,倒黴的是誰還不一定呢。”牢房不大,白舒收腿蹲起然後站直,不過兩步就走到了監牢的邊緣,與木欄之外的人對視,“若是想要舒死,也不必操心這一頓斷頭飯了,不是麼。”

“將軍如此聰慧,又如何回落到今天這種境界呢。”青年嘆氣,“李牧將軍不是都派人勸阻將軍莫要入城了麼,將軍不聽偏要回來,如今可好......”他的話省略掉了,似乎是因為不忍而無法繼續下去一樣。

而這幅樣子也成功地噁心到了白舒,自被關押依賴沒有被過低的溫度影響到,卻被這短短几句話噁心的打了個冷顫:“你們秦人都是如此的戲精——我是說喜歡裝模作樣麼?”

青年的笑容成功在臉上頓住了:“將軍為何說在下是秦人?”

“如果你們秦國的蒙家兄弟要背叛秦王轉投趙國,你叫他‘將軍’的語氣,還能如此平靜?”白舒直視青年的眼睛,說出的話背後卻有著無法言述的辛酸,“莫要說平靜了,你連名帶姓的稱呼對方,我都敬你涵養不錯。”

千算萬算,就是沒想到問題出在稱呼上的青年一頓,便瞧見白舒繼續分析下去的話:“而且不管你們秦人怎麼稱呼的,趙國你若是管你的上司叫名字,嘖。”想到自己那群各種稱呼都出來了的手下,默默翻了個白眼,“一般趙人管李牧,叫‘武安君’——當然不是你們秦國的那個。”

武安者,以武功治世、威信□□譽名,歷朝歷代能□□勝敵者均號“武安”,最為出名的是秦國的白起。李牧便是趙國的武安君:“下意識的避諱‘武安君’這個稱呼,你是秦國武將出身吧。”

“將軍說笑了,”現在便是想改也改不了了,若是改了那便是欲蓋彌彰,“某隻是個獄卒而已,若真是——”

“就是因為你是秦人,才能出現在我面前啊。”白舒的視線掃過了盤子裡顯然已經冷下來的吃食,嘖了一聲,“這種沒有油水撈的職業,你都沒注意到這片重刑區鮮少有人來巡邏麼,更不要提你這種竟然還送飯過來陪聊天得了。”

真的只以為是因為這裡只關著一個人,所以警戒的人都在外面的青年怎麼算都沒算到自己竟然在這種地方暴露了。趙國是認真的麼,緩刑犯遲早要放出的管來管去,需要被嚴加看管的重犯卻無人把手?

無話可說。

都被坑到這個地步了,青年一邊感嘆於自家兄長和好友所言不假,一邊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了:“將軍慧眼。”話鋒一轉,“將軍說趙人皆稱李牧將軍為‘武安君’,那將軍又為何不尊稱他呢?”

“慧眼算不上,你比幾年前那對兒蒙家兄弟好多了——蒙毅也就算了,蒙恬操著一口老秦人的腔調,是誰給他的膽子頂替趙偃的信使,假裝自己是趙人?”撇開了後面的部分,白舒吐槽了一個他老早就想吐槽的事情,“全完不像好麼。”

青年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茫然,隨即是恍悟和略微扭曲的表情:“將軍見過蒙氏兄弟啊。”復念及當年為何那兩人會前來趙國,以及白舒說起這件事時過於坦蕩的模樣,加重了‘兄弟’的咬字,“所以將軍之所以那麼肯定在下會前來——”

“啊,”白舒看著對方的恍惚和震驚,“如果你是在想,我之所以確定你會來,是因為春平君的緣由,那麼你猜對了。”白舒看似隨意的向前踏了一步,並未引起青年的重視,“像你說的,我如此聰慧,為何會甘願落得如此地步。”

白舒的手不過一個眨眼的功夫就伸出了相對寬鬆的木欄,一把扯住青年的領子。青年反應稍慢了一些,待他反應過來時身體已經無法受力的向前,狠狠撞在了欄杆上,與同樣貼近欄杆的白舒只隔著半個巴掌的距離,他們彼此之間近到連對方臉上的毛細都看得一清二楚。

“因為我在等你來找我啊,”之前溫和的表象一掃而光,白舒的用力很大,以至於青年一時竟無法掙脫,“沒有反駁沒有逃脫,是因為我在等你來找我啊。”淺棕色的瞳孔中時不加掩飾的仇恨和憤怒。

被人如此脅迫,青年卻並沒有感到慌亂,相反的是他腦海中此刻滿是驚歎和感慨。驚歎他在此時都不曾慌亂,感慨他如今明明身為階下囚卻依舊能夠抓住機會反擊的沉穩。

這才對啊,這才是兄長和王上嘴中,令他們敬佩不已的將軍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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