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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舒心下一沉,曉得他最不想讓對方知道的事情,對方到底還是知道了:“徐夫人一事,我自問問心無愧。”他直視廉頗的的眼睛,“精鐵與鋼的配方我早已交與趙王,是他們不用在先,我只不過把人放走了而已,他欲效忠何處,與我無關。”

“荒謬!”廉頗否決,“王上不用那是王上的事情,王上心中自有權衡又哪裡容得他人置會,而你的舉動卻是不忠,是禍國之罪。這世道哪裡有臣子妄議君王的!”

“那我就該容得寶珠蒙塵,明珠暗投?”白舒尊重廉頗,對於廉頗的憤怒也全然理解,“我是駐守雁北的將軍,不是他趙王的看門狗。”

“但是你放他走了!”廉頗咆哮著,原本自然下垂的手猛然高抬划向身體一側,彷彿那裡站著第三個人,那個他們正在討論的人,“你留著他,於趙國是禍害,你怎麼可以就這樣正大光明的,放他走?”

“你還欲要我如何?”白舒冷漠的戳破了廉頗話語後的臺詞,“他為我雁北做了這麼多,你卻要我殺了他?”這樣說著,白舒看著廉頗臉上的肯定之色,心中一沉,運氣於耳,試圖窺探院落之外的聲音。

【你似乎並不生氣,】系統感知到了白舒忽然沉重的心情,【既然你覺得他也不是不能理解,為何如此突然作態?】

‘看看院子外,’白舒的餘光掃過略顯空曠,毫無遮蔽之物的演武場,‘是不是有人。’

系統不明,但他還是按照白舒的吩咐將自己的能量向外擴散,然後他驚住了:【宿、宿主?】

聽著系統磕絆的聲音,白舒知曉他最不願意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穩住,’白舒暗自吸了一口氣,‘別節約你那點兒能量了,開啟演算,計算從這裡逃脫生存機率最大的可能性。若是我死了,你留著能量也沒什麼用。’當下也就只有一個拖,還有想辦法把宅子外面的那群人逼出來了。

“你難道不應該殺了他麼?”廉頗不知白舒已經看透了他的局,“不能為趙國所用的,你留著他便是禍害!既然我們已經得了方子,那留著他只會為他國增添助力,你又有什麼理由不殺他?”

“若是趙王如此對你,”白舒搖頭,“你難道不會覺得寒心麼?這樣的君王,又有什麼理由值得臣子效忠?”置身處地,若是他於廉頗的位置,有這樣一人如此如此對待他的家國,他也會憤慨如他,怒斥如他,甚至還想要將一切加諸於那叛徒身上,讓他不得好死。

所以白舒並不不生氣,因為他能理解廉頗的所有反應,正是因為理解,正是因為懂得,正是因為若是置身處地他只會比廉頗更為激進和極端,所以他選擇尊重和原諒——他只是不在乎了而已。

但理解卻並不代表不失望:“我如今的一切,難道不是我自己一步一步走出來,一點兒一點兒掙出來的麼?”白舒的右手抓著佩劍的劍身,“邊關百姓的承認與愛戴,草原蠻夷的敬畏和恐懼,邯鄲那群人對我束手無策,甚至只能想辦法把你請回的被逼無奈——”

抬頭,視線炯炯的看著廉頗:“——這一切,是我自己打拼出來的,而並非是你施捨。一如徐夫人,他的成就是他的東西,我又有什麼理由去決定他之所有的去留,我又哪裡有立場決定他的生死?”

白舒環顧四周,看著這處處留有主人痕跡,備受主人愛護的演武場:“若是能提早見你,我本想問你是否願意統邊關之軍,若是你,邊關的兵權我雙手奉上。”這是白舒的真心話,趙國那些百姓於他更像是沉重的負擔而並非前行的動力。

他將舉國輕重的事情說得好似借了一杯水,喝完之後輕描淡寫的表示他已經解渴了,現在要做的就是去不遠處的小溪邊上,將水囊裝滿還給原主人,扯平這一水之恩:“但是如今,我想便是我給,你或許也不會想要了。”

看著如今的事態,到底要怎麼做廉頗心中或許早就有了計較,他或許不該心存僥倖的,他今日與廉頗的對質,與廉頗說的這些話,或許與他的初衷背道而馳了:“如今看來,是我天真,竟還以為世間所有事都能如我意,世間的人都能如故。”

白舒說的舉重若輕,廉頗卻在其中看到了令他更為心寒的事情:“你曾想要將我請回?” 他看著白舒,很多之前令他困惑的事情在此刻如雲霧消散,得見山河,“是因為只有我回到趙國,你猜能放心離開雁北麼?”

雖然對白舒於趙國的態度十分不滿,但對於雁北來說,他確實是個好統領。

白舒啞然,他看著廉頗,直至廉頗因為他的眼神而毛骨悚然時,卻忽然展露了笑臉:“原來如此,”他笑著,像是忽然釋懷了的人,聲音輕盈道,“若你一直如此看我,這件事也的確是我鑽了牛角尖。”

白舒發覺他自己或許犯了個錯誤,他或許不應該從廉頗身上尋求他想要的東西,畢竟自一開始他們所注視的,就不是同樣的方向——那雁門關自始至終,也都不該是他的歸宿。

“藺相如從未看錯過我,” 他白皙的五官於陽光下顯得近乎透明,看著廉頗的眸子如初春的新長的枝幹,“你自比知己,卻從未看明白藺相如要做的,不是挾恩與我身上施加枷鎖,而是繫上一根線。”

“一根線?”廉頗蹙眉,“何意?”

藺相如想要在他身上繫上一根線,一根不會讓他飄得太遠,還記得折返,名為‘包容’的風箏線。藺相如是多聰明的人啊,他將一切看的透透的,他看透了廉頗的本質,也看透了他白舒內心索要隱藏的東西。

只可惜他死的太早,早到沒能看到後來的故事。現在,那由藺相如繫上的線,那本就不結實,所剩寥寥無幾的線,又親手被廉頗斬斷了一根,垂落地面:“我知此行不會順暢,也有了一去不返的決意。”

白舒的左手攤開,那被廉頗扔來的玉牌就靜靜的躺在他的手掌上:“但有一事,我從未欺瞞過你。於過往之事,於我的身世,我是真的不記得了。我所有的記憶皆起源於趙,也只有趙,對雁北,對趙國,我自問問心無愧。”

“而你因為這一件死物,否決了我過去的一切,將軍啊,這真的值得麼?這一切,可是藺相臨死之前與你訴說的?可是他想要親眼看見的?”白舒嘆氣,“我此行,本是想要求一個答案,我自問從無愧對趙國之事,你為何卻要如此待我。”

他說的是廉頗勸趙王宣告天下,雁北君斃了的事情。但是如今,在大訊息一環接一環接踵而至的現在,這咒他的事情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廉頗無錯,他也無錯,只是陰陽差錯之間,他們也都錯了而已。

“住嘴!你好大的臉面去提他!”廉頗怒斥,“他一生為趙國兢兢業業,至死心中想的都是趙國,甚至見到我......”他頓了一下,繞過了藺相如臨終時與他的話,“心中所想所念也皆是趙國,你若有一分半點兒繼承他的遺願,又怎會......”

“我不是藺相如,”白舒打斷了他,“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可說的了,我以為我們有很多可以說的,但這麼多年過去,我發覺我們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 枉他自詡聰明,卻從未意識到他在做一件非常蠢的事情。

【還沒好!】系統驚呼,【我還在計算!】

“若你早知我的身份,又為何還要留我。”白舒話鋒一轉,手掌中的玉牌對著廉頗,“我以為你們對他,恨之入骨。”

“當我知道的時候,已經太遲了。”廉頗不疑有他,“當年我日夜賓士回邯鄲見他,也是為了此事。”那些無措,那些糾結,那些仇恨和疑惑,當他見到病重於榻上的藺相如時,忽然也沒那麼重要了。

於是到了最後,他也沒能把話說出口。

廉頗看著白舒,忽然想起在多年前他坐於知己對面,那人憂心忡忡的問他那孩子心中可有家國之念,問他若是他年這孩子脫離了掌控,他們又該如何示好呢?

那個時候,他是多麼肆意啊,狂笑著說不在乎的,他能看出這個孩子心本向善,能夠看出他心中也有家國,看出他是制止邊關蠻夷的一把好刀,看出他不會在乎邯鄲那些人的彎彎繞繞,只會向著自己的目標筆直向前。

他說,那不過是一個孩子,若是他有異心,若是他膽敢背叛趙國,背叛趙王,那不需他人多說,自己便會處決了他。

他說,他會親自看著他,確保他不會做出有傷國體的事。

何曾幾時,他對那個孩子唯一的要求,是要他守住趙國的邊關不受夷狄入侵呢?他將那個孩子帶到邊關,本不就是為了讓他看到邊關最真實的風景,然後變為制宜蠻夷的一把刀,為邊關的安定留下火種麼?

是什麼時候,他開始猜疑,開始質問,開始遺忘,開始感到不安呢?

是當他受到詔令後不願老死都城所以選擇離去的心?是他發覺對方利用藺相如留下的東西逐漸不尊趙王?還是更早的時候,當他看到那個孩子在藺相如的算計之下節節敗退,所以自以為也能如藺相如一般將他掌控於手中呢?

又或者,是當藺相如死後,他當年派人去調查那孩子身份的人終於有了訊息,帶回的那塊兒刻有‘白起’字樣的玉牌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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