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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坐在火堆前的小乞丐望著搖曳的火焰,聽著遠方傳來的殺聲,“他們得打到什麼時候?”

“這才剛交手,你就急了?打仗哪裡有那麼快的,”白舒靠在牆上,閉目養神,“又牽扯不到你身上去,便是臨時徵兵也徵不到你身上去,我都不怕,你怕什麼。”他的話語句序有些混亂,但並不影響傳達。

小乞丐聽到他的話鼓了臉頰:“這才不是什麼怕不怕的問題啊,”他抓著頭髮壓低聲音,好似怕被他人聽見一般,“我就是好奇到底是誰在和他們打啊?這也沒個聲響就把鎮子圍了,這麼多人——總不能是雁北反了吧?”

白舒的眉頭一挑,饒有興致的睜開眼看著小乞丐:“為什麼這麼說?”

“我在這兒長了到現在,從沒見過再北邊兒的夷狄。”抓著柴火戳了戳火堆中間燃燒的雜草,“就算是他們,這裡離邊關那麼遠,除非一路不停的向南,才能打到這裡。但是我聽說他們之所以入關,是因為冬日天氣太冷,草原上缺衣少糧。”

白舒伸手攏了攏自己身上堆著的衣服,折起的膝蓋向裡收了手:“繼續。”

“所以如果真的是為了過冬,他們一定會將周邊的村子能用的東西掃光,而不是一路南下,也只有這樣才能說明為什麼會有士兵提前準備。但是這樣就說不通了,如果士兵能夠提早聽到風聲,鎮子裡不可能一點兒風聲都沒聽到。”

並未注意到兩人的對話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問答,小乞丐試圖將自己的邏輯解釋清楚:“所以圍攻鎮子的那群人,如果真的是蠻夷,那麼他們的目標根本不是什麼冬日的儲備,而是一件非常重要,重要到能夠影響大局的東西。”

“所以,你覺得不是蠻夷?”白舒的聲音有些啞,但他看著小乞丐的眼睛卻很帶著笑意,“為什麼你會覺得是雁北?”

“北邊兒除了蠻夷,不就是雁北了麼?”轉頭看著白舒,理直氣壯,“這哪裡有什麼為什麼啊,向你那天問的,最近又沒有聽到蠻夷入侵的風聲,那就只能是雁北的人啦。”

“山匪呢?”白舒的耳朵動了動,他抬頭看著被遮擋起來的門扉,又復轉頭看著小乞丐,“為什麼不能是山匪們想要劫掠呢?”

“山匪怎麼可能有這麼多人,還能把城圍起來!”翻了個大白眼,對眼前怪人的問題感到無語,“至於為什麼是雁北就更簡單啦,這裡離雁北比邯鄲近那麼多,但是兵卻是從邯鄲那邊兒過來的,卻不是雁北。”

“如果真的要打,怎麼看都是北境軍來的更快吧。”除非北境發生了什麼事,雁北軍脫離了掌控,又或者他們防的就是雁北軍,“這不就是小混混劃地盤麼,今天我走他的底盤和他一起打另一個人,第二天我就可以反手吞掉別人的底盤打他。”

小乞丐的手在空中做了個三角形德比劃,他的比喻引的白舒發笑,可笑了沒兩聲就咳了起來,聲音不重,似乎怕牽扯到傷口一樣。

但咳聲像是某種訊號,當它響起的時候大門,忽然被一個夾著風雪和刺鼻的血腥氣的男人踹開了。那男人的手上是染血的□□,身上的鎧甲還有正在滴落的血,鞋上盡是泥巴和雪,滿是凶氣的樣子讓他原本儒雅的面容顯得十分猙獰,看起來很嚇人。

小乞丐就被嚇到了,他一個哆嗦下意識的往白舒所在的方向靠:“你……你別過來!”他舉著手中之前用於戳火堆的木枝,“我們可不是什麼士兵,也沒錢,他受傷我還只是個小孩兒,對你們什麼用都沒有!”

白舒挑眉,視線似笑非笑的在闖入的男人身上劃過,又落在小乞丐身上:“是啊,我什麼都沒有,”嘴角含著笑,順著小乞丐的話說,“如果你們想要劫財的話,他知道不少富貴人家的地方,只要你們不殺我,他就會給你們指路的。”

“對對對,”並未注意到白舒話中的代詞是‘我’而不是‘我們’,小乞丐瘋狂的點頭:“你們要是需要什麼幫助,我對這兒熟啊,你們想要找什麼人,或者需要什麼東西,和我說,我給你們帶路。”

白舒又咳了兩聲,臉上笑容更勝。反倒是之前闖入房中的那個男人,他看著白舒蒼白麵孔上的笑容,又急又氣,兩次剛想開口就被堵回來,氣的口不擇言:“找一個受重傷卻根本不在乎自己命的混賬。”

混賬挑了挑眉,視線轉回到男人身上,瞧著對方充滿怒火的視線,心虛的看天看地。反倒是小乞丐,他不知想到了什麼:“那我們可不知道,”他主動攔過了話,甚至剛站直的身下意識往白舒和男人中間靠了靠,似乎想要用自己遮住身後人一般。

這樣保護的姿態,讓白舒感到心中一暖,也不好繼續戲弄這小傢伙了:“沒事兒,”他身處左手拉了拉小傢伙,“他是我的故人。”聲音不大,但這話在只有火柴噼啪的破屋中過於刺耳,“他此番是為尋我。”

小乞丐猛然一個向日葵回頭,眼睛等的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看著白舒:“找你?”他有個大膽的猜想不知當講不當講,“你確定他是為了找你?”

“可不是,哪裡當得起什麼‘故人’啊,”男人手中槍往牆邊一靠,一副事後算賬的樣子,“但是要命這件事可輪不到我,只要我再晚來上那麼十天半個月,他自己就死了,哪裡還用得著髒了我的手啊。”

盡是諷刺。

白舒笑了笑,仰頭看著小乞丐:“能拜託你出去稍微等一下麼?”淺棕色的瞳孔在明亮火焰的映襯下淨如琉璃,“你之前不是說想要去雁北麼,他們正是自雁北而來,若你想去,我可叫他們載你一程。”

到這裡,小乞丐已經震驚到下意識地遵從了對方的要求,在滿腦子‘我似乎救了個不得了的大人物’的彈幕中機械的走到了外面。而他前腳剛踏出房門,就被院子裡的情景驚住了。

不知何時,原本破落空曠的小院子中,站滿了身著黑甲手持重盾陌刀的男人。他們背朝著屋子,面朝四面八方,像是忠犬守著主人一般圍繞在小院周圍。聽到有人出來,其中一個古銅色面板的壯漢側頭,收刀將他從臺子上提留了下來。

“喲,小鬼,”那大漢蹲下身和小乞丐差不多高,“就是你救了主子吧,多謝啦。”伸出又他臉大的巴掌,蓋在了小乞丐的腦袋上,然後狠狠的揉亂了他的頭髮,“我是莽,以後若是雁北有人欺負你,來找我,我給你打回去。”

“啊?”小乞丐原本就卡頓的頭腦被莽揉的已經成了漿糊,“那怪人,是誰啊?”他下意識的問出口後,才注意到自己到現在都不知道對方的名字,連稱呼都是往日‘怪人’‘病秧子’之類的稱呼。

所幸莽根本就不會注意這些細節:“裡面那個,是雁北的天啊。”

而此時,雁北的天正被雁北的二把手訓成了狗。從一意孤行去邯鄲,到因為幾條人命被要挾去咸陽,有一條算一條一一列舉出了幾十條過錯,字句有理條理清晰,稱述在白舒面前,就差要他引頸自盡了。

只是如果他不要一邊說,一邊小心的跪在白舒的身側給他檢視肩上的傷口,就更好了:“您這幾日都沒換過藥麼,”看著粘在傷口上的紗布,因為有限的條件不敢去動已經粘住的包紮,只得將衣服從新替他穿好。

“你從怎麼知曉我在這裡的。”白舒不答反問。

“您不急得了?”解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風,在替不便行動的白舒收拾好衣著後,將披風罩在了他的身上,“是錢山透過雁北的情報網,在這裡向多線我傳遞‘任務完成’讓我來取‘平安’後,屬下才得知您在這裡的。”

平安時喜和樂的妹妹,想到了平安就想到了喜,這讓白舒的心刺痛了一下,下意識的扭起了眉頭:“可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正探查自家主子提問的利看到白舒臉上的深思,“錢山在傳遞完這個訊息後就不見了,他不在您這裡?”

白舒張了張嘴,卻沒能把話說出來,脫出口的是截然不同的事情:“我不記得了,實際上我最後的記憶,就是我在邯鄲的巷子裡,試圖擺脫追兵。”是系統做了什麼,可那些事情他都不急得了。

還有錢山,若是他隱約中想起的那些畫面是真實發生過的,那麼此刻的錢山又在哪裡?

他此刻就好像是一個裂了口的圓,再也無法順著平滑的坡面勻速滾動而下了:“利,”他叫出了來人的名字,“我想叛趙。”

“哦,”將人完全罩在寬厚的斗篷中,利神色不變的回應著,連說話的語氣都沒變,“您現在神志是清醒的對吧——再堅持一下,大夫就在後營候著呢。”

他的反應太過平淡,好像白舒說的話不過是宣佈今天要穿什麼衣服一般,無足輕重。這讓在心裡做了多日鬥爭,甚至都做好了利此刻撒手不管他準備的白舒,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般:“你就這反應?”

“您還希望我有什麼反應,”確定將人捂好了,不會讓人受冷風之後,利彎腰一手小心略過右肩的傷口託在腰後,另一手穿過膝彎將人橫抱了起來,“您不總是這樣想一出是一出的麼。”

見怪不怪的口氣,抱著人向門外走去:“這話別讓我說第二遍啦,您是雁北的太陽。太陽決定穿透陰雲普照大地,萬物向陽而生,欣喜都來不及呢,哪裡會有什麼不滿——說起來,您見過秦王了?”

“嗯。”

“可是您想象中的樣子?”

“比想象中的要更好呢。”白舒將頭靠在利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若是錯過了,我一定會抱憾終生的。”

“既然您已經決定了,就這樣一直走到盡頭吧,”利嘆了口氣,迎著飄雪踏出了屋門,“您是雁北的主子,除了生死追隨,我們還能拿您怎麼辦呢。”

“就這麼莽撞決定了?”

“等您回了雁北,您就知道了。”利聲音裡帶了幾分笑意,“都說了,您是雁北的太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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