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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是偽裝,實際上我一直盯著秦國的大位,只等著有一日你暴斃在秦宮,我就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真正成為萬萬人之上的君王——我手中有雁北近五十萬精銳,又有秦國半個虎符——”

“那你大可反叛秦國,”君王此刻的耀眼,刺的白舒下意識閉上眼躲避鋒芒,“若是你能奪了朕的位置,是朕失了臣子之心,辜負了秦人之意。奪了扶蘇的位置,是說明我信錯了人,也是扶蘇的能力不夠,這便意味著你比我想象的還要棒啊,白舒——這對我來說,是更高一層的肯定啊!”

明明是威脅的話語,被威脅的嬴政卻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只要你想,那便去做,我不阻你,更不會攔你!如今新策剛定,朝內朝外反對的聲音從未平歇,若是你想叛,武安君,朕給你這個機會,來試一試你能不能亂了朕的天下!”

君王不見半分畏懼,甚至還有期待。

“但只這一次,若你不叛,那自此之後你的命便是我的,是生是死,是活著還是離開,皆由我來定奪。” 說著,他身上的光越發奪目了起來,“別說朕沒給過你機會,趁著如今朕還有精力放在你身上,若是你要這個位置,有何不可。”

他該生氣的,他該不滿的,他該反駁的,可不知為何心底卻有暖流湧過,如雨露滋潤了乾裂的大地,如陽光照亮陰暗的深谷,如在黑暗中伴隨著那燭火向他伸來的手。

“我以為你很在意這個天下。”

“是挺在意的,”也沒反駁,“以前還是秦王的時候,只想著年幼為質子的日子,便想要所有欺辱過我的人好看,要成百上千倍的報復回去。但那日當我站在臺上,宣佈為天下的皇帝時,忽然覺得那些事情毫無意義了。”

“這個天下打下來了,然後便是治理。治理七國之地和治理一國之地有什麼區別,左右那些人乖乖聽話也不過是因為如今我給的利足夠誘人,手中的兵權足夠強盛,令他們感到恐懼和震懾罷了。”說著,他示意性的指了指白舒。

天下至高的君王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對:“統一了又怎麼樣,這個天下分裂的太久,就算如今他們被冠以‘秦’之名,真心臣服歸順的又有幾個?若是扶蘇能力不夠,我都能看到我死後的大秦,是如何的分裂與混亂了。”

注意到白舒的眼神,嬴政唇角一勾:“幹嘛,我又不是那種聽不進去旁人言的自大狂。”

“若他守不住,倒不如給了你。”撐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看著白舒,“不過是換個皇帝罷了,一統七國結束戰亂的還是我,給這片土地刻上‘一統’印章的也是我,在我之前沒有別人,在我之後,你們皆要稱頌我的名字。”

“雖然我個人不是很在意後人會如何評判,但只要想到他們說‘你看以前始皇帝是多麼信任武安君,武安君又是如何對待始皇帝的’,只要這樣想著,朕就忍不住想要多活幾年——等等,這好像有些自相矛盾。”

他蹙眉,真心的為只要自己活著就看不到這樣有趣的畫面而惋惜:“這樣想想看的話,果然比‘君臣相和’的佳話更令人記憶深刻——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朕不爽那些政務也已經很久了,考慮一下?”

白舒抽了抽嘴角:“你不是天天批到很晚,看起來很樂在其中的樣子麼。”

“朕有什麼辦法,這天下打下來難道還能說不要就不要了?”嬴政翻了個白眼,靠在靠背上,“所以啊,你要是真的想要這個位置,趕緊趁著我還活著,把我從這些看不到頭的政務裡解放出來,這樣你守著後方,我出去跑跑。”

完全不覺得自己正把這個天下最尊貴的位置當皮球:“這麼說起來你不是周公主的孩子麼,天子之後,這個位置和你更配。”

“......”白舒還能說什麼呢,那些傷感在嬴政此刻的話語下皆變為了好笑,“這個時候你倒是想起來了啊,前些日子不還有人說:管他姓姬姓周,你說舒姓白,那舒就是白家的孩子麼。”

“所以,你既然知曉朝上的動靜,幹嘛不去上朝?”嬴政哼了一聲,“還假惺惺的在他們面前把虎符交了回來,做出一副朕卸磨殺驢看不順你——唔,現在朕的確挺看不順你的,你真的越來越礙眼了。”

往往能夠直白搬於表面的話,才是最為無害的。

白舒同樣懂得這個道理:“你這樣,遲早會翻船的。”

“翻船?”嬴政將這個詞在嘴裡摸了摸,大概猜到了這詞的用意,“如今七國一統,四海之內不見英雄,唯有你還能讓我高看一眼,唯有這點,亙古不變——你知道我有多高興你是友非敵麼!”

“一個人的話,太無趣了!” 已入中年的君王大笑著,肆意又狂妄,“唯有你,小舒,這天下只有一個你!若你為敵,你死我活之下只留一個該有多麼寂寞!如今你我為友,這天下的風景有人共賞,只要這樣想著,就忍不住想要時光永遠停下來啊!”

白舒揪著袖口的手指頓了下來,淺色的眸子望向嬴政。

“走錯了路會有你來提醒,遇到岔路有人可以相商,就算天下都不理解的事情只有你一個人能懂,甚至閒來無事還能拋卻我的身份同你玩笑打鬧,將生死隨意掛在嘴邊。小舒,若你死了,這天下便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你了。”

“我不知道你在怕什麼,但孤允了。”嬴政下巴微揚,“只要我還在一日,那麼你所有的猶豫,你所有的不安,你所有的彷徨,皆交由朕決斷吧——繩子在我的手上,若你跑的太遠,我會把你拽回來的。”

“......”好好地感動,都被這最後一句話給打散了,“你非得用這種比喻?”

嬴政眨眼,原本不覺得有什麼的他在短暫的思量後也動了白舒的嫌棄,便笑的更開心了:“沒事兒,現在六國不都罵‘秦狗’麼,某種意義上來說,你不正是我身邊咬人最兇的那隻狂犬麼!”

白舒沒忍住,嘖了一聲。

看著他臉上散去的哀求,嬴政心中的沉重瞬減:“那些死物比不得你,白舒。” 他強調著,將跑偏的話題拉了回來,“一個徐福而已,若他真的沒用了,你不喜就直接殺了吧。他比不得你,你可是個寶貝。”

一句話,輕鬆的便決定了一個人的命運。

若是之前,這樣的話只會讓白舒感到心顫,讓他意識到自己的格格不入,讓他意識到自己的異類。可現在,那些已經不重要了:“把你的甜言蜜語收起來蠱惑其他人去吧,”十分嫌棄,並且拒不承認自己其實挺感動的,“我才不吃這一套。”

“真不吃?”嬴政嗯了一聲,反問道。

“總之你說的,”白舒抬起手,下意識抬手按壓在了自己跌頸部,“我要是做錯了事情,責任都是你的。”

“對——”嬴政拉長聲音,“兒子長歪了,自然都是當爹的沒教好啊。”

白舒便跪為坐,抬腳就朝著桌子腿踹了過去。他用力不大,被早有防備的嬴政一隻手按住了桌子的另一側,還有空更用力的將桌子往白舒的方向推:“那麼多話,自此你只要聽一個聲音就夠了。”

他看著白舒:“你對趙國的恩,對廉頗和藺相如的恩,早在你守著雁北,甚至放棄了秦王政對你的邀請,仍願意孤身去往邯鄲的時候,就已經報完了。”感受到桌子上逐漸卸去的力度,嬴政如此說道,“你早已和他們兩清,自此便可以不用去想了。”

“若你仍然覺得不安,若你仍然覺得虧欠——如今用你的是如今的秦皇,信你的是秦皇,讓你放手去做的是秦皇。”

“若說這個世界上你還有恩要報,那便是朕了。所以在朕說‘可以了’之前,白舒,別懷疑,也別猶豫——你所有的懷疑,都是對朕的懷疑——唯有這點,朕決不允許。”

白舒看著嬴政好半響,再次先一步移開了眼睛:“你剛才叫我武安君了。”

“哦,那我收回前面的話,你聽錯了。”

“不,只有這個,是絕對不可能的,陛下!”

“不,只有這個,你絕對聽錯了,雁北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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