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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綿飛雪過後, 天色沒有半點喘息,一場春雨落下來, 一日都未住點。

屋簷下的灶臺寧庭安在江沼去河邊時,便用幾根竹竿子撐了一塊篷布,本擔心外頭的飛雪沾到江沼身上,如今倒是正好派上了用場。

江沼回來後一直在那灶前忙碌,晌午時陳溫又出現在了她跟前,江沼蹲著身子守著火,陳溫便立在那灶臺邊上看著她,也沒出聲去打擾她,倒是有幾回搶在了江沼前頭,替她端了滾燙的藥罐子。

江沼的神色避開了他幾回,有了今兒上午那教訓,再也不往他臉上瞧。

天幕近黃昏時,陳溫瞧著那屋簷下滴落的雨線,突然低聲的說道, “落雨天確實不差。”

江沼神色微頓抬起了頭。

灰青色的天色煙雲朦朧, 陳溫的身子輕輕地靠在青磚牆上, 月白色衣袍裹身正側頭望了過來, 蒼白的臉略顯病態, 臉色柔和如月。

江沼一雙眸子定在陳溫的臉上, 一時失了神,想起了母親畫像裡的父親。

陳溫衝她笑了笑,緩緩地走了過來,蹲在她身旁溫聲問她,“沼兒餓了沒?”江沼自知失儀,偏過了頭, 身後的陳溫又說,“今兒咱不喝魚湯。”

江沼撤了灶孔裡的柴火,剛垂下頭便覺有一隻手撫上了她披散的髮絲,江沼僵著沒動,那手掌極輕地從她髮絲上滑過,柔聲說道,“咱們好好用一頓晚膳。”

**

夜裡西屋的燈火格外的明亮。

周順過來了幾趟送酒菜,屋內那張小几被擠得滿滿當當,江沼從藥罐子裡將湯藥倒出來,捧著藥碗進來時,陳溫正在往杯裡添酒,見到江沼陳溫抬頭微笑地說道,“來芙蓉城時,瑞王便對我說,芙蓉城的青梅酒口齒清香還不醉人,今兒天冷,你飲一杯暖暖身子。”

江沼沒答將藥碗擱到他跟前,“今兒殿下淋了雨,先喝碗湯藥。”

陳溫迎頭看她,江沼的目光卻沒在他臉上,腳步輕移坐在了他對面的蒲團,曾經陳溫打個噴嚏,江沼都會給他弄一碗湯藥,陳溫起初並不願意喝,江沼便不依,立在他身旁時不時地小聲催促他一聲,後來陳溫學乖了,湯藥一端到跟前,便飲個乾淨,省得她再同他磨下去。

如今回憶起來,那時光很久遠,久遠到恍如隔世。

陳溫沙啞地應了聲,“好”五指扣住那藥碗邊緣,蒼白的手背上青筋乍現,仰頭將一碗湯藥盡數送入口中,苦味瞬間在嘴裡蔓延,久久不散。

“謝謝沼兒。”陳溫將碗擱在了桌上,喉嚨上下滾動了幾番,將桌上的幾樣菜色,每一樣都夾了些放進她碗裡,看著她說道,“喝了兩日魚湯,倒是瘦了一圈。”

燈盞裡的火苗直直而上,周順適才換了個嶄新的燈芯,燈盞裡又添滿了油,光線亮堂地灑下來,對面人兒如畫的眉眼,盡入眼底。

陳溫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彷彿要將她融進眼裡。

江沼白嫩的手握住銀筷,微微垂目,捲翹的長睫在那臉頰上投下了一道長長的光影。

屋外的雨滴聲不斷地砸著屋簷,這一處卻極其的安靜,過了一陣陳溫終是將身邊的酒杯推到了江沼面前,輕聲哄著她,“嚐嚐,夜裡睡覺也能暖和些。”

江沼的眸色微微一閃,接了過來。

見杯中酒見了底,陳溫才對江沼緩緩地說道,“記得沼兒以前說過喜歡落雨天,如今我倒也喜歡聽這雨聲。”莎莎的聲音密密實實地砸下來,一切似乎都能因此而靜止一般,雨點子越是重,心頭越是安穩。

江沼飲了那酒便再也沒去動筷子,垂目安安靜靜地坐在那。

陳溫傾身將那幾面上的碟盤移開,從懷裡掏出了一方絹帕,輕輕地展開擱在了江沼跟前,“這是我問素雲要來的,她膽子小經不起嚇便也給了我,這已是從芙蓉城裡找來最好的工匠,所補出來的結果。”

江沼抬眸瞧了過去,目光觸及到的瞬間,心頭猛地跳了跳,是那枚被摔碎了的簪子,破碎的介面處重新鑲了金線。

陳溫的聲音很輕很空,“這簪子雖修補好了,卻已不是原來的模樣,古人云破鏡難重圓,我不求沼兒能原諒,只想以此同你說一聲抱歉,抱歉這些年讓你受了種種委屈。”

陳溫頓了頓,喉嚨堵的太厲害,猛地吞嚥了幾回又才繼續地說道,“我還欠沼兒一聲謝謝,謝謝這些年你待我的好,謝謝這些年你對我付出的感情。”

屋外的雨勢漸漸的大了起來,江沼的眼皮子開始沉重,陳溫啞聲說,“我負了你,我悔了。”

江沼閉了眼。

陳溫起身走到了對面坐在她身旁,及時地扶住了她下滑的身子,喃喃而道,“你給了我十年的時間,我卻從未意識到你對我有多重要,當你決意放棄時,我方才清醒過來,我不想你離開,不想看到你待旁人好,也不想看到旁人待你好,想回到從前那樣,想回到你的心裡只有我的那段日光,後來你拒絕了我,你對我說那不過是我一時養成的習慣,過一段日子就能好,我也曾因此懷疑過,也曾問過自己,然那胸口因你不再而日漸竄上來的焦躁不安,還有夜深時浮現在我腦子裡身影,皆是告訴了我只有愛上了一個人,才會成為習慣,那是我便明白,我這一輩子已經習慣了有你,以前是,往後的每一日皆是。”

冰涼的一滴淚珠子從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中落下來,陳溫抱著她的手緊了緊,“那日我懷著希望去尋你,我以為尋到了讓你決心放手的緣由,我對你說,我想好好同你度過餘生,可你抬起頭時,我卻在你的眼睛裡再也尋不到往日的半點光亮,我才知感情從不等人,不是我想丟棄時便丟棄,想要時便有,在城門口你在我懷裡告訴我,我的出現會給你帶來傷痛後,我也曾一度想過一別兩寬,各生歡喜,然夜裡閉上眼,心口的痛疼卻沒能騙過自己,我忘不掉你,忘不了那十年間我曾經給你的樁樁傷害,更心疼那十年裡我冷落你的每一刻,幾日前當我知道了那隻簪子是你母親的遺物後,我才終於明白,破鏡終是難重圓,那些傷害已深入你骨髓,我又怎能再配對你說那“愛”字。”

夜裡的一輛馬車停在了院門口,陣陣腳步聲從那廊下傳來,陳溫看著她緊閉的眼睛,雙手撫上了她的臉頰,雙眼血紅地說道,“我答應過你會護著你,然而那十年之間我不但失了言,你所受的種種傷害還皆是來源於我,最後這一次,就讓我履行一回當初那承諾,將你平安地送出芙蓉城,讓你好好的活著。”

陳溫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印上一吻,緩緩地從袖筒裡拿出了那道周順曾冒著殺頭之罪,私自交給他的聖旨。

是皇后給江沼的退婚書。

陳溫提起了她的胳膊,將那聖旨輕輕地放進了她的袖中,緊緊地攬她入懷,說道,“你曾問過我,什麼時候娶你,什麼時候能喚我一聲夫君,我說等你長大後,後來你長大了,我卻再一次失了言,如今你也早已經不再等待,我能為你做的便也不是娶你,而是給你自由,”

陳溫埋下頭,在她的髮絲之間輕輕一嗅,淚水滴在了江沼白皙的額頭上,陳溫的聲音帶著隱忍的嘶啞,“好好活著,願你這一生從此順遂,再無傷害。”

屋外的腳步聲頓在了門口,寧庭安對陳溫說道,“殿下,時辰到了。”

院落裡的一排屋簷下,漫天的雨線連著一片,如串起來的一串串珠簾,砸入了泥水溝裡,啪嗒直響,耳邊再也聽不見旁的聲音。

陳溫的下顎最後一次抵在江沼的臉頰上,輕輕地說了一聲,“我愛你,沼兒。”

那愛此時雖如草芥,卻也是真正地愛了。

陳溫抱著江沼起身,腳步一步一步緩緩向前,穩穩地跨過了門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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