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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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這麼說，可蘇應歸從來沒有幫誰買過衛生巾。

便利店裡的人不少，蘇應歸低頭走進去，扯了扯帽簷，一邊走一邊找衛生巾的貨架。好不容易找到了，他對著整排貨架五花八門五顏六色的衛生巾，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蘇應歸拿出藍芽耳機戴上，給雙柚傳送了一條影片邀請。

雙柚很快接起，入目是一張包得嚴嚴實實隨時可以搶銀行的臉，她強忍住沒笑：“你這什麼打扮啊。”

蘇應歸切換攝像頭，把貨架的東西展示給雙柚看，低聲說：“你自己挑，我不會。”

雙柚快速掃過，隨後吩咐：“我要帶翅膀的，這邊沒有，你往旁邊走走。”

蘇應歸照做不誤，旁邊有兩個女生看見他的打扮，下意識嚇了一跳，隨後聽見他說：“現在有了嗎？”

雙柚：“你拿近點，我看不清。”

蘇應歸努力忽視身邊兩個女生的嘀嘀咕咕，側頭對著麥克風解釋：“不能再近了，我舉著手機拍……拍這玩意兒跟變態一樣。”

雙柚腦補了一下那畫面，感覺他說得也有道理，於是提議：“那你找找嘛，帶翅膀的紫色包裝，寫著超長夜用。”

紫色包裝、翅膀。

蘇應歸一排一排掃過，只見這些玩意兒的包裝都方方正正，沒見哪個長出了翅膀。

連軸轉拍戲都沒這麼費勁。

蘇應歸一個頭兩個大：“你說清楚點，什麼樣的翅膀，長在哪裡？”

雙柚也很無奈：“長在裡面啦。”

蘇應歸快要崩潰：“裡面？裡面我要怎麼找……”

“要不然你別買了，一會兒被人認出來就完了，我還是讓可可幫我買。”

“她還在攝影棚。”

蘇應歸四處看看，最後無可奈何走向那兩個女生，一本正經地詢問：“不好意思，請問帶翅膀的衛生巾在什麼地方？”

雙柚在影片裡強力制止：“蘇應歸你別買了！！！”

那兩個女生還算熱情，給他指了指右下方：“應該是這個。”

蘇應歸拿起一包，放在攝像頭前面，問：“是這種嗎？”

雙柚算是服了：“……是。”

“買多少？”

“兩包。”

“還要別的嗎？”

“不要了不要了，你趕緊走。”

蘇應歸結束通話影片，拿上兩包去排隊結賬，那兩個女生跟在他身後，偷偷打量小聲嘀咕。

“看看別人家的男朋友，我上次讓我家那個幫我買，死活都不去，還不如跑腿小哥。”

“就是，他好高啊，是不是模特？”

“不知道，這背影怪眼熟的，有點像蘇應歸，你覺不覺得？”

蘇應歸突然聽見自己的名字，下意識又扯了下帽簷。

“是有點，不過不可能啦，蘇應歸怎麼可能幫人買衛生巾。”

“好像也是，你說他有女朋友嗎？”

“沒有吧，明星談戀愛不就等於失業……”

話題漸漸跑遠，蘇應歸鬆了一口氣，結完賬提著塑膠袋快步離開。

上車後，周許澤看見他手上的黑色塑膠袋，想開啟看看裡面是什麼，被蘇應歸一把按住：“別動。”

周許澤好奇心氾濫：“神神秘秘的，到底買什麼了？”

蘇應歸把塑膠袋放在自己那一側，口風很嚴：“沒什麼。”

“你沒被認出來吧？”

“沒有。”

周許澤長“哦”一聲，意味深長地說：“我知道了，計生用品。”

蘇應歸無語地看了他一眼：“……不是。”

周許澤回過神來，感嘆：“倒也是，婚姻都名存實亡了，還買這玩意兒做什麼。”

蘇應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