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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浪卻在這個庭院的遠處站住了,他怔怔地望著這個草木凋零、野草叢生的小庭院,他在記憶中一直躲避,儘量避免回憶起的老地方,卻在貝里安的引領下,再次重逢了。

曾在這個地方,母親給他講述過無數個來自精靈世界的童話故事,溫言細語中陪伴著他酣然入睡,也曾牽著他的手為他指出天上的星辰,細述著每一個星宿的傳奇,就算在最後,她的愛情犧牲在世俗的壓力下時,她臉上依然不改溫柔的微笑,記憶中,彷彿她從來都是這樣溫柔的笑著,直至永遠閉上眼睛的那一刻……

從那時開始,這裡的美麗便開始褪色,正如同目光所觸的圍牆,當年它充滿了精靈建築的藝術美,現在卻只剩下灰色的破舊。

這個院子曾經埋藏有他最快樂的童年,也埋藏有他最傷心失落的過去,在這一剎那,怒浪覺得有點茫然,有點恍惚,時光就像倒轉了十多年,這裡優雅的奢華再度重現,一個個連貫的片段自他腦海深處湧出,從心湖沖刷而過,震撼異常,充滿了缺陷的美感,當他再度反應過來時,發現自己已滿臉是淚,泣不成聲。

忽然,一聲憤怒的悶喝自那庭院中傳了出來,打斷了怒浪的無盡回憶,將他拉回了殘酷的現實:貝里安在院子裡被人襲擊了?

他腳下一蹬,往前疾射而去,腦海忽然浮起一個可怕的猜想:如果貝里安被人刺殺了,誰會是鳳凰城新的統治者?畢竟,伊琴娃剛才僅僅想軟禁自己,並非要殺死自己……

滿是破敗氣息的庭院中,貝里安正被兩個身材瘦小的灰衣人聯合搶攻,他作為北方著名的劍手,竟然連拔劍的機會也沒有,情況之窘迫,可想而知。

但怒浪相信他就算能僥倖拔劍,恐怕也好不了多少,因為雙方實力相差頗大,貝里安在短短的幾秒間,已受了三處輕傷,被這兩個刺客逼到庭院一角,生命岌岌可危。

怒浪不作絲毫停頓,全力疾衝上前,心中卻沒來由的一寒,這兩個刺客的招式狠辣,處處不留餘地,還有一往無前的氣勢,怒浪咋見下,已浮現出另一個熟悉的印象,彷彿回到昨日,那暴風山脈前,初見狂風時的模樣。

他努力讓自己重新平靜下來,儘管心神還沒從前面心神俱顫的回憶中抽離,甚至眼角的淚痕都會提醒對手自己懦弱的一面,但怒浪知道,面對這樣狠辣的對手,心神只要稍稍煩躁,處境將萬劫不復。

那兩名刺客也明顯感覺到來自身後的強大壓力,但他們卻咬緊了牙,絲毫不為所動,目中兇光更盛,攻勢更猛,似乎也拼著受重傷,也要將貝里安的生命收割於此。

貝里安咋見怒浪從牆上飛撲而來,先是憤怒的震驚,動作稍稍一緩,身上馬上又有兩個地方中劍,但瞬間的憤怒過後變作疑惑,接著神色恢復堅毅,怒浪看著貝里安的神色變化,心中不禁一慰,這位名義上的弟弟始終選擇相信自己。

眼看其中一把漆黑的長劍就要刺穿貝里安的喉嚨,怒浪右手一抖,腰間的軟劍已鏘一聲甩出,手腕再一抖,軟劍已激射而出,如同一道閃電,恰恰打在那柄黑劍上,當的一下清脆響聲中,擦出耀眼的火花,軟劍輕輕落地,黑劍的主人被這股巨大的衝力撞得失去重心,踉蹌倒退了幾步,差點坐倒在地。

如果怒浪乘勝追擊,大有機會將此人擊殺,但另一柄黑劍的主人似乎絲毫沒將同伴的安危放在心上,甚至連一眼也沒看那同伴,長劍又已遞到貝里安身前,這時的貝里安已幾乎失去閃避的能力,怒浪只得放棄這個機會,身形一轉,全力向此黑衣人攻去,逼得對方不得不回身應戰。

僅僅是剎那時間,前面被逼開的刺客已站穩身形,絲毫不忌憚怒浪,黑劍一抖,仍是向貝里安攻去,怒浪身形一晃,硬生生從那兩人之間穿過去,手指一彈,將近在咫尺的黑劍彈開,擋在貝里安身前,雙拳一轟,將兩名刺客同時擊退。

貝里安的臉色已蒼白如紙,前面的搏鬥雖然時間不長,但每一下都在生死之間,體力的大量耗費,加上身上流血過多,導致他現在呼吸無比急促,怒浪沉聲道:“貝里安,馬上調整好你的呼吸,包紮好你的傷口,無需你再投入戰鬥!”

貝里安望著這位名義上哥哥的背影,雖不是英雄小說裡面描寫的虎背熊腰,但此時卻如同一座矗立的峻嶺,將前方洶湧澎湃的殺氣擋於無形,他默默點了點頭,對於他來說,今天將是個畢生難忘的日子,最敬愛的父親離他遠去,自此再也無法相見,自己的生命也是第一次離死神如此接近,而面前這位名義上的哥哥,一直被皇室看不起的吊兒郎當浪子,甚至被許多人暗地裡稱為野種的傢伙,竟然是個不世出的高手,還用他的生命來守護自己的安危……

兩個刺客相互對望一眼,稍稍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狠一點頭,黑劍再次前遞,同時向怒浪送去,不過已少了剛才那種不死不休的氣勢,遞出的方位也並不是怒浪的要害。

怒浪的腳往後一挑,那腳後跟彷彿就像長了眼睛似的,恰恰撞在地上那柄軟劍上,嗖的一聲響,軟劍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從他頭頂繞過,灑出一片耀眼的光點,刺向敵人的眼睛。

當軟劍落回到怒浪手中時,劍氣驟然而起,整個空間彷彿都是那亮晶晶的點點劍芒,瘋狂的搶攻已在瞬間展開,如此攻勢,如果是普通的敵手,恐怕已因剎那的眼花而被斃於快劍之下,但那兩個刺客實戰經驗卻異常豐富,竟然在這樣忽然而來的劣勢下,也能剎那做出準備判斷,改攻為守,同時疾速倒退,單憑聆聽劍風的聲音,就將怒浪致命的殺招一一擋住。

不過在暴風傳說中,怒浪瞬間爆發的攻擊力可尤在狂風之上,如暴雨般一般的襲擊,罕有無果而歸,劍鋒還是劃破了其中一人的手臂,接下來,伴隨一股刺骨的寒風拂過,一種頗為熟悉的顏色竟從對方的身體內湧出,這可是一種令世人為之震駭的顏色,銀灰,亡靈惡魔的代表色,邪惡的象徵,人類潛意識中的最可怕的夢魘!

這樣的銀灰雖然遠不如阿倫身上的血液深沉,顏色明顯淺上了許多,但已足夠令怒浪感到震驚了,迎面而來的寒風彷彿吹進了心底裡,令人寒意陣陣,汗毛倒豎。

貝里安的反應就遠比怒浪激烈了,他的瞳孔瞬間收縮,死死盯著那銀灰色,其實這不過是一種平凡的顏色,但一旦和血液聯絡在一起,那麼將可以讓所有阿蘭斯的人類變色,相關亡靈惡魔的傳說在貝里安的腦海裡洶湧而起。

劍芒的光點也為之稍稍停頓,那兩個刺客立即借勢反攻,他們要利用對手瞬間的錯愕,將對手敗於劍下。

只可惜他們的對手是怒浪,一個寫進暴風傳說的男子,一個親眼目睹過最親密的戰友流出同樣顏色血液的男人,他們根本無法從這樣一個對手身上討到任何便宜,怒浪的鎮定遠遠超出他們的估計。

僅僅是微微的窘迫過後,後面的招式又恢復了原先的凌厲和張揚,守得滴水不漏,那兩刺客在這一剎那,看似佔盡上風,但氣勢已開始衰竭,敗相漸生。

怒浪從對方的攻勢變弱,敏銳的感應到刺客們的心理變化,手腕一轉,再一次轉守為攻,他心裡疑惑更甚,對手從頭到尾攻向自己的招數里,從沒有一招刺向要害,似乎僅僅想將自己傷倒在地就足夠了,絲毫不像他們開始狂攻貝里安的戰鬥風格,他們忌憚我什麼?還是說,他們背後的指使者,希望我能在他的陰謀中活著?

結合前後種種,怒浪自心底湧起一股深切的寒意,這是一個蓄謀已久的陰謀,如果貝里安斃命於此,而自己卻安然無恙,同時因為伊琴娃的作證,他有不在場的證據,那麼,他將成為這個陰謀的最大受益者,鳳凰皇室血脈將由自己繼承下去……但事實上呢?誰才是真正的受益者,那個躲在幕後的人到底是誰,一個來自亡靈世界的陰謀者嗎,獸人戰爭才剛剛開始,亡靈就往人類世界滲透了?

只可惜陰謀者低估了自己,不但低估了他的武技,還低估了他對貝里安的信任,不過也所幸如此,否則現在局面已不可收拾。

怒浪飛速思考間,軟劍更是飛舞如風,加重了對兩刺客的壓力,務必要留下一個活口盤問,當一個漂亮的劍花蕩過其中一個刺客的臉龐,那刺客儘管倉促避開了,但臉上的厚紗已被斬落,一張年輕得近乎稚氣的面孔頓時映入怒浪眼簾,雖是小小年紀,但已異常英俊,不過這份英俊中似乎還帶有幾分妖異的氣息。

真面目忽然咋現人前,這兩個對手到底是亡靈的惡魔一族成員,判明怒浪的實力遠在他們之上,竟然不再糾纏,說退就退,但最叫怒浪震驚的是,他們倒退時,避開自己追擊所用的身法,竟是阿倫最擅長的折射身法!

看著刺客疾速遠去的身影,怒浪眉頭深鎖,呆了好一陣,才回過頭問貝里安:“你怎麼在這個時候來這裡?”

“不是你約我來的嗎?”貝里安按捺住心情,緊緊盯著怒浪。

“當然不是!”怒浪坦然迎上貝里安的目光,心中忽然想到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這裡是母親的故居啊,假如貝里安斃命於此,那自己的下場將會如何?不對,陰謀者的計劃應該是捧我上皇座,然後將貝里安的屍體埋葬於此,或者留下一些蛛絲馬跡,假若我日後超出了陰謀者的控制範圍,那麼貝里安的屍體將成為我身敗名裂的導火索,將我再度趕上皇座……

寒風將陣陣寒意送進他的內心深處,但怒浪表面看起來仍一片平靜,沉聲問:“誰約你的?”

“納斯,我的貼身侍應,是他通報的,說你有萬分緊急的事情與我相討,事關鳳凰城千年根基,皇室百年機密,所以我才來的。”貝里安皺了皺眉,顯然被親近的侍應背叛,滋味並不好受,他咬牙道,“希望這傢伙並沒有逃多遠,我會讓他什麼都講出來的。”

怒浪苦澀一笑,搖頭道:“或許他還在皇宮,不過他什麼都不能說了,我猜,他現在已變成一具屍體。”

“……”

怒浪默默嘆了口氣,仰望南方,心道:搭檔,局勢已越來越不樂觀了!亡靈的介入,惡魔似曾相識的折射身法,恐怕都與你有千絲萬縷的關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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