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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挑了挑眉,又去看男人:“聽到沒?”
男人被這倆過於明顯的一唱一和的給噎住了,正要再反駁,就聽那警察對跑過來的兩個下屬道:“帶這位先生回警局錄口供,幫他把搶錢的乞丐找出來。”
“是。”兩個下屬立刻上前,一左一右的架住了男人的手臂,不由分說的就把人拖走了。
那男人接連被下了面子,當即叫罵起來,說自己才是受害者,警察袒護賊之類的話。結果被其中一個警察捂住了嘴,低聲威脅道:“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我們蔣隊長也敢得罪?”
男人是上個月底才到北平來的,自然是什麼也不知道。不過周圍看熱鬧的人群倒是麻溜的散了,一個個都縮著脖子,恨不得用背對著那幾個人。
等那聒噪的聲音終於停下了,蔣文鄴把警棍收起來,轉身對周盡歡道:“你怎麼樣了?腰痛不痛?”
周盡歡按住刺痛的腰椎,臉上倒是笑的溫柔:“還好。”
看著他蒼白的臉色,蔣文鄴繼續道:“是不是還沒吃早飯?”
周盡歡還沒回答,就聽蔣文鄴接著自言自語:“別給我說吃了。汪勇約你一早談合同,你肯定一起床就什麼都顧不得了。”
見他又把自己看穿了,周盡歡只得繼續笑:“我也不太餓。”
瞧著那張瘦到了巴掌大小的臉,蔣文鄴嘆著氣,扶著他到最近的早點鋪裡坐下,叫老闆上了豆花包子和油條。
“你先吃著,吃完了我送你去看楊醫生。”蔣文鄴道。
“不必了,我只請了一個小時的假,馬上要去店裡了。”周盡歡拒絕道。
他說歸說,倒是誠實的拿起了包子來吃。蔣文鄴讓他慢點,自己跑去對面街的藥鋪,買了他常用的那種跌打藥酒和藥膏回來。
他吃得匆忙,在蔣文鄴回來的時候已經把桌上的東西都掃蕩乾淨了。見他嘴裡塞的滿滿的,蔣文鄴又給他叫了碗豆漿喝,然後付了錢出去,攔了一輛黃包車。
蔣文鄴讓他上去,他說自己可以走。結果蔣文鄴給了車伕一個銀元,讓車伕拉穩點,別顛著他了。
這下他只能上去,剛坐穩就聽蔣文鄴道:“今天下班以後我去你那,上週答應了盡欣的東西今天到了,我給你送過去。”
周盡歡說好,跟蔣文鄴道了謝就催車伕趕緊走,他要遲到了。
車伕腿腳麻利,一路避開人群,很快就把他送到了目的地。
他工作的地方叫畔湖茶樓,是在城東風景如畫的太湖邊上。
茶樓做的是民生的買賣,人手也不算充裕。他既是賬房先生,又要在櫃檯負責收錢。一天站下來,往往腰痠背痛的,回去就要貼上藥膏熱敷。
蔣文鄴說他這工作太辛苦了,要給他換一個輕鬆的。他知道蔣文鄴只要動動嘴自己就能輕鬆許多,可這兩年來蔣文鄴已經幫了他不少了,他不能總是這樣依賴著朋友。
再說現在的工作挺好的,至少不必再挑挑扛扛,不必看人臉色,沒客人的時候也能坐下來休息。
他進了店裡,等到再出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西斜了。
周盡欣每週一到週五都住在學校裡,平時他就不趕著回家,不過今天蔣文鄴要來,他得早點回去做飯。
他忍著腰上的痠痛,一路沿著太湖畔的小道往家的方向走,大約半小時就到家門口了。
他像平時那樣先看信報箱裡有沒有信,正低著頭,就感覺到圍牆盡頭的另一扇木門被人推開了。
一個男人背對著他的方向出來,邁開長腿往前面走去。
他住的地方是戲院燒燬以後才租的,是典型的民初小樓建築。不過人口複雜,兩層就住了六戶人家。
這個男人穿著筆挺的西服,頭上戴著禮帽,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裡。走路的背影在夕陽下一絲不苟的,一看便是家教良好的上等人。
周盡歡打量著他,穿成這樣卻來這裡,難不成是院裡哪一家人的遠親?
不過這個背影……他猶豫了一下,總覺得有點眼熟。
這兩年來他都沒接觸過這樣的有錢人了,便也沒有多想,推開這一頭的木門進去了。
等他進去後,已經走遠的霍恆卻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回頭看了眼。
剛才被推開的木門已經合攏了,夕陽只照到了角落的一堆建築廢料上。
他又抬頭去看沐浴在赤金光線下的老舊建築。
一個女孩拿著口琴,站在陽臺上吹著不著調的旋律。見他看過來了,靦腆的躲進了陰影裡。
隔壁的大媽收被子的時候用力抖了抖,漫天浮塵在夕陽下飛舞著。霍恆皺起了眉,最後看了眼盡頭那扇緊閉的窗戶,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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