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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簷下。
鳳北一襲黑色長裙,孤傲清冷,橘貓懶洋洋地蜷在女人懷中,為這份冷漠與冰冷增添一份暖意。
赤王頭上。
總有一頭橘貓蹲著。
赤王懷裡,總有一頭橘貓趴著。
那一年,鳳北學會了做炸魚餅,她總會給橘貓的食盆裡裝滿新鮮出鍋的一盆,橘貓每次都會吃得肚皮兒圓滾滾的,舒服地拍著肚皮在地上打盹。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鄭修習慣了看似高冷實則漏洞百出,總喜歡和鳳北做出一樣表情的橘貓;他也習慣了橘貓嘴上罵罵咧咧地喊著“愚蠢的人類”、“愚蠢的容器”、“愚蠢的神”;他也習慣了橘貓嘴上嫌棄身體卻尋求著“鳳北的味道”;他更習慣了橘貓站在他身邊,伸出爪子和他重重一拍,同時說出“必拿下”時的默契。
“啊……”
鄭修神情異常地平靜,在他的精神海中,兩尊“鄭修”,一尊“神性的他”,一尊“人性的他”,“人性的他”淚流滿面,光芒一點點地黯淡下去。“神性的他”波瀾不驚、神光內蘊,一點點地亮了起來。
嘶啞的聲音在喉間迴盪著,他越是平靜,一旁的領航員烏聽著就越難受。
“你騙了我。”
“原來你這傢伙,毛不完全是橘色的。”
鄭修撫摸著那冰冷烏灰的毛髮。
“你騙了我。”
鄭修又道:“你說你一定會重新吃上鳳北的味道。”
“可我明明就快找到鳳北了呀。”
“你騙了我。”
“你說過,真正的主宰,不存在性別、形體、人性的桎梏,你早已化作‘權柄’本身。只要源海的任意角落,‘優雅’尚存,你……不死不滅。”
“你竟然……特喵地一句話騙我兩次。”
“你不是一直很鄙視人性中孱弱的部分,整天嘰嘰歪歪說這些是糟粕,是沒必要的,是多餘的,你救我幹什麼,多餘。”
“勝敗乃兵家常事,神與神之間的爭鬥嘛,哪有一帆風順的。”
鄭修伸出巴掌拍著橘貓的臉蛋。
“你這騙子。”
啪、啪、啪。
“騙子。”
像是要將橘貓緊閉的眼睛拍開。
“喏,別裝了呀,你不是說你不死的嗎?啊?優雅?你倒是優雅一個給我瞧瞧啊。”
“優雅啊,你倒是優雅啊!”
“你不是總說‘優雅永不過時、安妮永不言敗’地嗎?你倒是言一個啊!”
鄭修深深地低下了頭,抽著抽著,他抽不動了,將冰冷的橘貓屍體抱在懷裡。
在黑源海中,他曾聽見的聲音,那一句句絕望聲嘶的吶喊,彷彿再次迴盪在他的耳邊。
鄭修下意識地,毫無感情地,將那句話複述出來:
“……我們的努力,我們所受的折磨,我們這些年所經歷的一切,難道……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嗎?”
鄭修雙目漸漸失神,自嘲一笑:
“呵……可笑的宿命。”
可笑的並非每個人的宿命,鄭修在那片黑源海中,不知日月的浸泡中,他感受到了一股無邊的絕望。
那股絕望如冰冷的寒流,沁入他的心扉。
那巨大的統一的“意識集合體”所表達出來的絕望,並非是對“個人命運”的絕望。而是這片源海的“結局”,是註定的。
曾經有一群人,努力過,掙扎過,鬥爭過,最終都化作了“源”的一部分。
“終結”,就是萬物,就是一切的“結局”。
鄭修正是因為感受到了這一點,深切地理解了這股絕望背後深藏的意義,所以才理解了那句話。
無論鄭修做了什麼,無論他是否戰勝藏在雪莉身後的七位神,無論他的船是否能打碎船舵上的“禁錮”而重新啟航,無論他做什麼,無論他是成了神,還是成為主宰……他無論如何努力,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萬物的結局早已註定。
他在被黑源海浸泡的那段時間裡,“看見”了他們,鄭氏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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