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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通往‘擺渡人’的外灘。”鄭修臉上多了幾分疲憊,言簡意賅地向鳳北解釋後,走向裂隙。只是剛踏出兩步,鳳北不知何時來到他的身後,溫柔地拉住鄭修的衣角。
鄭修無奈回頭:“我知道,我勸不動你,是吧。”
噌。
鳳北眼眸一睜一閉,再次進入異人激發狀態,如一尊威武的女武神般,凜凜生威。漆黑的“劊子手”影子如甲冑般將鳳北裹在其中,鳳北點點頭,笑道:“知道便好。”
不等鄭修說什麼,鳳北又道:“別猶豫了,快追。若我頂不住,定會告知你。”
即便明明知道鳳北這句話是謊言,鄭修很清楚自己勸不動鳳北。她知我心,我懂她意,兩人簡單的一個眼神交匯便能明白各自心思。鄭修點點頭,轉念一想,鳳北可以說是他所見過的異人中,將天生異人術發揮到極致的異人,鳳北浸泡在外灘中確實會受到持續的侵染,但時間不長的話,問題應是不大。
想到此處,鄭修帶著鳳北踏入扭曲的裂隙入口。
臨離開前,鳳北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地上那顆燭的頭顱。
削瘦的五官與滿是皺紋的面板,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樣子。燭的眉心印著一枚枯萎的蓮花,不知為何,鳳北看著總覺得有些眼熟。
像老年的鄭修?
鳳北剎那間心中浮現出一個荒謬的念頭。
“你的常世繪在閃。”
鄭修半隻腳已經踏入裂隙,鳳北注意到鄭修腰間的赤王鏡在弱弱地閃爍著。
“定是山下的人擔心,先不理他們。”
裂隙一旦開啟,就必需儘快進入,鄭修此時哪有空去管山下的人在擔心什麼,眨眼間,二人穿越了一條光怪陸離的隧道,流光斑駁,儼然來到了另一個空間。
廣袤的灰暗空間,如海浪般向兩旁擠壓的灰霧,一條流淌著如瀝青般墨黑粘稠的河流,彎彎曲曲地沿著擠壓流向外灘深處。
一艘佈滿了苔痕與鏽跡的孤舟,搖搖晃晃地在河流上行駛著。
白秋月失去一條腿,無法站立,此刻他斜斜倚在小船上,兩手撐著竹竿,瘋狂地在水面上划動,似在逃竄。
只是小船在河流上划動的速度並不快,沒多久就被鄭修與鳳北攜手空降,追了上來。
呼~
白秋月面露苦笑,躺在小舟裡,翻了個身,讓自己坐直了一些,看著落在小船上的兩人,停下了划船的舉動,鬆開手,任由那根竹竿一點點沉入漆黑粘稠的“河水”中。
在白秋月停下後,河流上出現了一個個漆黑的漩渦,漩渦中的粘稠瀝青彷彿沸騰了般,先後湧出一個個巨大的泡泡,浮起,破裂,迴圈不止。
鄭修看著白秋月那血流不止的大腿,鳳北一刀雖說沒有直接殺了白秋月,但大腿可是要害,連根齊斷,他的血在身下匯聚成一汪血潭,散發著濃郁的血腥味。
失去白秋月的控制,小船在濃稠翻滾的黑河上隨波逐流,河面不再平緩流淌,一個個漩渦相互碰撞,浪潮洶湧,小船在黑河上劇烈地顛簸著。
鄭修在小船上坐下,鳳北站在他的身後,劇烈顛簸中,鳳北站得筆直,似一顆蒼松,一動不動。
“我不為難你,關於那個人,你知道什麼,說出來,讓你活下去。”
白秋月面色煞白,他自嘲般笑了笑,緩緩從懷中取出一柄巴掌長的匕首。
鳳北目光一冷。
鄭修抬手,示意鳳北無需動手。
“你該不會認為你能殺我們兩人?”
鄭修說話間,他的面板表面泛著一層朦朧神聖的白光,與四周淡淡的灰霧形成了一層明顯的隔閡。琉璃淨體讓鄭修能無懼外灘的侵襲,安然無恙。
聞言,白秋月目光盯著鄭修體表的異狀,兩眼發直,光彩閃動。片刻後,白秋月似乎明白了什麼,輕輕搖頭,匕首一轉,反握著,並未對著二人,而是垂在大腿邊。白秋月本就不修邊幅,如今這副樣子更顯頹廢與悽慘,他抖了抖斷腿,看了鄭修夫婦一眼,嘿嘿直笑:“有備無患嘛。”
鳳北身上如甲冑般的陰影薄弱了些,她強忍浸泡在穢氣中的不適與痛苦,淡然道:“說。”
白秋月深深吸了一口氣,道:“白某在顛沛流離時,遇見了那人。他告訴我,他賞識在下,能實現白某的心願。”
“我不信他,呵呵,心願若是能那麼輕易實現,那還能叫心願嗎。”
“他一手建立了夜未央,白某也跟著他,討口飯吃。”
“這些年白某跟著他,幹了不少事,嘿嘿,可你們別誤會,白某從來就不是他的狗,並不是。”
“那人的事白某知道的也不多,他總說,異人是常世之謬,是錯的,不該在的;只要他的事辦成了,所有異人都能歸復常人,一切扭曲都將撥亂反正!嘿嘿嘿!這天下,再無奇人與門徑!”
“這世間,將天下太平一百年!”
“到了那時,白某將如願以償!”
白秋月越說越激動,攥緊匕首。
類似的言辭鄭修聽得太多了,無論是現在,還是過去,甚至有些麻木。從白秋月口中說出“歸復常人”四個字時,鄭修就知道他沒有撒謊。鄭修面色平靜,道:
“世間即便沒有奇人與異人,也不可能天下太平,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爭端。說到底,無非是換了另一種方式罷了。”
白秋月沒有否認,咧嘴一笑:“那人說,鄭浩然之子心性堅韌,誰也說不服你,果真如此。”
鄭修沒有與白秋月說廢話的心思,豎起兩根食指,淡然問:“我對他,對你們的宏偉大業不感興趣,我如今只想知道兩件事。第一,二十年前死在荒原上的鄭浩然,他是否是人柱之一;第二,他剛才臨死前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
“好!”白秋月爽快點頭:“白某回答你。第一,二十餘年前,死在荒原上的鄭將軍,確實是作為人柱而進入了常闇,可此事與白某沒有任何關係,那時白某仍在河裡擺渡;至於第二……白某也不知道,白某萬萬沒料到,他會莫名其妙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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