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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忘對於早不早戀這個問題無所謂，反正他就不是個愛遵守紀律的。
而且當初，謝修明和江曼在一起的時候，才高一，也算是早戀了。
許失看著謝忘，沉默著，清冷的眸裡似乎起了點點漣漪，有種不知名的情緒。
良久。
“謝忘，你可不可以等我?”
許失頓了頓，“等我成年。”
等成年了，他們還互相喜歡的話，就在一起。
這是她給他選擇的退路。
凜凜寒風，月色縹緲。
小姑娘的聲音空靈的似幽中山谷，迷霧四期，他在她的聲音裡迷路了。
謝忘的桃花眸凝了凝，昏暗的路燈下，許失卻能真真切切地看著清他的眸色，幽暗裡面斂著光。
謝忘良久都沒有說話，許失的心忽然就有些不安地跳動了起來。
她這下才知道，原來自己在乎他的回答。
謝忘望著她的小模樣，輕聲倏地唇角彎了彎，“你能喜歡我，我已經很開心了。”
傍晚許失悄悄地牽上自己手的時候，那一瞬間，他感覺心裡，就像荒涼昏暗的四下，霎時就綻開了朵朵煙花，絢麗耀眼。
她的笑顏，幾欲讓他迷了眼。
他以前從來沒有那麼開心過，從來沒有因為一個人的舉動，而牽動到自己的心。
從來沒有。
他忍不住，伸手，散漫地勾了下她的鼻尖。
許失怔愣。
謝忘啞笑了一下，慵懶開口:“我等你，對於你，我最有耐心了。”
成年而已，只要她願意，多久他都等。
許失站在路燈下目送謝忘離開小巷，直到謝忘的身影消失在了濃濃夜色中。
許失收回視線，轉身欲走。
忽地，兜裡的手機鈴聲響起。
許失一愣，掏出手機，是謝忘。
“怎麼了?”
他才剛剛走，怎麼就給她打電話?
謝忘低懶地嗓音從裡頭傳來，如在她耳邊低語一般，似乎他溫熱的氣息也傳了過來，讓許失的耳朵敏感了一下。
“我是第一個哦。”
許失啞然失笑，聽著聲音，他好像很開心。
謝忘:“回家了嗎?”
“還沒上樓。”
“那你先別掛電話。”
許失走路地腳步緩了緩，以為他有什麼事，不解道:“怎麼了?”
謝忘:“路太黑了，我怕你害怕。”
他在電話裡陪她。
許失正要上樓梯的腳步一滯，眼睫輕扇了扇，沉默了。
明明走夜路的是他，卻又是他，反過來陪她。
——
十二月初，落葉紛飛。
申城的天氣完完全全冷了下來，空氣中似凝著冰，寒氣流動。街道的人形色匆匆，面無神情。往遠處看，如誤入一番滄桑涼薄的畫中。
這個初冬，本應是萬物入眠，生氣湮滅。
可對於某些人來說，卻是希翼與滿心歡喜的等待。
江驍禮這些天現謝忘有些不對勁。
上一週，謝忘莫名其妙的帶了本日曆來，擺在自己的桌中間。
而後這些天開始，謝忘每天一來，就面無表情地對著那本日曆呆。而且一呆就是一整天，然後過了一天，他就撕掉一張。
江驍禮看謝忘這模樣，好像是在等待著某一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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