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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憎恨妓女,除非被關起來,否則我會利用一切機會拆了她們。最後那次活兒,真是乾淨利落,我甚至沒有給那位夫人留下哼一聲的時間。現在,他們怎麼能抓住我?我喜歡這份工作,並且還要幹下去。不久,你們還會聽到人們談起我和我那些小小的樂趣。
上次幹完活兒之後,我把人血放在一個酒瓶裡,打算用來寫字,但它凝固了,根本用不成。希望紅墨水足矣。哈!哈!
下次幹活兒,我要割下那位夫人的耳朵,寄給警察,只當開個玩笑,可以吧?把這封信留到我下次幹完活兒為止,然後立即將信公開。我的尖刀很漂亮,很鋒利,一有機會,我就要立即重新工作了。
祝你們好運。
魔鬼傑克 敬上
露出任何馬腳都於我不利。我必須把手上的紅墨水完全清洗掉,然後再把信寄出去。倒黴!真不巧。現在,他們說我是醫生。哈哈!
“怎麼樣?”梅爾文著到我讀完了信,惱怒地問道。
“現在兇手有名字了:魔鬼傑克。我們的進展很快。”我略帶諷刺地說。
“得了,約翰。你覺得會不會是有人在跟我們開玩笑嗎?”
“僅僅是有那麼一點兒感覺,不過我傾向於認為這封信是真的……”
梅爾文表情嚴肅地看著我說:
“我也是這麼看的。我擔心,他會像他說的那樣在最近出現。在某種程度上,這封信讓我們明確了他的一點兒心理。這是一個誇大狂,有堅不可摧的自信心,無所畏懼,讓人感到他是不可戰勝的,就好像他擁有……”
“……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我搶先道。
“對。現在看看筆跡。帥氣、工整。”
“是的,但文筆則不然,蹩腳,粗俗。”
“一個詭計,二流的詭計。他完全清楚我們不會上他的當,”梅爾文站起身,用一本正經、說教式的口吻說,“約翰,我感到我們的對手是有史以來最厲害的罪犯。那傢伙絕不像人們想的那麼瘋。在某種程度上,他是有些缺乏理智,但他卻有非凡的才能。他知道這一點,也知道我們也瞭解他的才華……這封信正是向倫敦警察廳的挑戰。”
“魔鬼傑克。”我慢慢地吐出每一個字。
梅爾文眯起眼睛:“魔鬼傑克或者是……女魔鬼傑克?”
“兇手有可能是女人嗎?”我發火了,“不可能!女人絕不會……”
“請問為什麼?”
死一樣的沉默籠罩著房間。
“頭兒,你打算把信怎麼辦?”
“照魔鬼的要求,先不公開。知道的人不多,他們會保密的。”
安妮·查普曼被殺之後,已過去了三個星期。我憂慮地看著夜色把它潮溼的臉貼在對著便梯的那扇門的玻璃上。我經常在晨光熹微時才回來。由於門吱嘎作響,所以我決定給鉸鏈上些油。剛乾完,門鈴就響了。我過去開門。
“沃爾特,”我喊道:“原來是你。你還得值勤,真倒黴!”
“今晚,我鑽出熱被窩,覺得一定要到你這兒來。”他大聲說。同時,我替他摘下圓頂禮帽,脫下他的棕色大衣。
他一屁股倒進扶手椅裡,看著壁爐裡噼啪作響的火苗,像是一個孩子在欣賞聖誕玻璃櫃。我給他倒了一杯威士忌。他喝了一口,嘆息道:“你知道,約翰,我不是膽小鬼。”
“這我比誰都清楚。”
“今晚,你看到霧了嗎?”
“是的,不過……”
“我們剛剛收到了一封信。”
“信?誰的?” 棒槌學堂·出品
“我給你逐字逐句背一遍:‘注意:近一兩天內的午夜,我將在米諾里街下手。我給當局一個寶貴的機會,但我幹活兒的地點附近從來都沒有警察。簽名:魔鬼傑克。’”
“如果這封信不是開玩笑,且這個魔鬼傑克信守諾言的話……不,這是神經錯亂,他肯定會被逮住。全城都在戒備,妓女們也很警惕,就連流浪漢也睜大了眼睛,他這麼做簡直是自找倒黴。我們監視著懷特查普爾的所有街道。”
“是的,不過已經是星期六了,街上人很多,妓女們還要掙錢餬口呢。”
“你剛才說是在近一兩天內,那就是在星期一和星期二?”
“以前他一直是在週末乾的,這一點不大可能改變。至少梅爾文是這種看法。米諾里是倫敦塔南部的一條街道,與懷特查普爾的南部相連。”
“米諾里……他從他的地方出來……你不覺得這只是一計,想轉移我們的視線?”
“不知道,約翰。我總感到他還要幹,就今天晚上。但是,這該死的霧。”他顫巍巍的手捋了捋紅粽色的頭髮。
沃爾特一口乾了酒杯,為自己壯膽,然後站了起來。
“也好。我倒要見識一下這個魔鬼。晚安。”
“你今晚在哪個區城?”
他深深嘆了口氣,說道:“多塞街。”
※ ※ ※
沃爾特·麥克尼爾偵探離開他的朋友的時候,在倫敦的某個地方,一個人正在磨刀霍霍。“你們還會聽到人們談起我和我那些小小的娛樂,”他自言自語,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那兩隻眯縫著的眼晴噴射著可怕的火焰,“我要在米諾里街把那兩個婊子切成碎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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