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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負責調查的是阿伯林!他只願意……”

“我完全是以非官方的名義請求你的。”

“頭兒,我再說一遍,我毫無線索,你叫我怎樣逮捕他,即使我偶然發現了他的蹤跡,他的計謀和殘忍也會讓我束手無策,等不到我給他戴上手銬……”

“我沒叫你逮捕他,”梅爾文氣憤地說,“我是叫你別再讓他害人了。”

“但這完全不符合……”

“一切我擔著,別怕。”

過了一會兒,我的信心開始動搖了,梅爾文也許已經識破了魔鬼傑克的真實身份?

正當我的大腦快速地分析著我的上司的古怪行為時,我聽到他用平靜得可怕的聲音對我說.“我會指點你,約翰·裡德,你會明白,魔鬼傑克只能是一個人。”

血湧上我的臉。

我沉思片刻後,他問我:“你還記得8月7日被害的馬莎·特蕾西嗎?你和沃爾特在‘藍錨酒館’還看見了她,幾個小時後,她就被殺了……”

“記得。那天晚上餘下的時間,他們到我住的地方去打牌,一直到天色微明。這期間,那個不幸的女人就碰上了魔鬼傑克。”

“不!”梅爾文打斷我的話,“把這次兇殺歸於魔鬼傑克是錯誤的,聖誕節晚上被殺的‘費伊仙女’和4月份被殺的埃瑪·史密斯也是這樣?這些兇殺和隨後發生的五起兇殺沒有任何關係。死在魔鬼傑克手裡的,脖子都被切開,其他傷口也顯示了下刀的準確,說明兇手精通解剖學,但是‘費伊仙女’,埃瑪·史密斯和馬莎·特蕾巴的屍體卻沒有這些特點。魔鬼傑克不多不少,共殺了五個人:8月31日的波莉·尼克爾絲,9月8日的安妮·查普曼,9月29日的伊麗莎白·斯特萊德和凱瑟林·埃多斯,還有11月9日的瑪麗·凱利。”

我沒有說話。梅爾文繼續說:“我們知道,他對外科手術學極其精通。這是第一點。我們還知道,他非常瞭解懷特查普爾——斯皮特菲爾茲地區以及每一個警察的位置和巡邏習慣……是的,我親愛的約翰,我問你,都有誰可能知道得這麼清楚?”

我想了一會兒,嘟囔道:“警察!”

梅爾文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棒槌學堂·出品

“儘管不能肯定,但很難排除這個可能性,這個可能性很大。”

“可能是一個瞭解這一帶所有妓女的警察,”我說,“只有警察在夜間巡邏……”

“不,約翰,不一定。魔鬼傑克輕易地贏得了受害者們的信任,這一點愈發讓人相信你的推測是有道理的,但我們不能把懷疑範圍侷限於在這個地區巡邏的警察之內。如果兇手是警察,那他肯定是在不值勤的時間採取的行動,否則衣服上的血跡會立即暴露他。他認識死者的一兩個,這是可能的。但是,這不能說明一切問題.別忘了,最近,妓女們誰也不相信,包括警察。

“我認為。魔鬼傑克是個美男子,善於跟女人講話,一下子就贏得了對方的絕對信任。當熱這一點並不排除兇手是警察的可能性。”

冷冰冰的沉默。

“我強調過,”梅爾文又說,“魔鬼傑克是一個非同導常的兇犯。據我所知,很少有人在犯罪時會表現出他那種冷靜、大膽、快速和令人難以置信的清醒。

我一直認為,每一次出擊,他都改了裝,以便搞亂線索。各種各樣的證詞使人相信了這一推測。至於他的最後一次謀殺,即瑪麗·凱利的死,我們幾乎能夠肯定他扮成了女人。”

他那難以理解的目光包圍著我:“瑪麗·凱利的死,是能夠想象的最觸目驚心的兇殺……顯然,這可以被視為他的傑作了。一場名副其實的屠戮,甚至把法醫都嚇呆了。記得嗎?那個骯髒、陳設簡陋的小房間……床,小桌子,壁櫥裡隱約可見的餐具和空酒瓶,壁爐上的版畫,破了口的酒杯裡插著半支蠟燦,血淋淋的被子散落在地上。還有……瑪麗·凱利躺在床上,頭幾乎和軀幹分離了,一堆血乎乎的肉,亂糟糟的一攤,慘不忍睹。臉部橫七豎八地被割出道道血口子,無法辨認,鼻子和耳朵被割了去。肚子被完全剖開,內臟被洗劫一空。鮮血迸得到處都是,甚至濺到了天花板上。桌子上,規則地放著死者的心臟、腎臟和兩隻血淋淋的乳房。這野蠻的‘解剖’的最後一筆,是那掛在牆上和版畫釘子上的腸子……”

梅爾文頓了頓,然後清了一下嗓子,又說:“好,我們總結一下。所以,兇手是一個警察,但不是隨便一個警察,而是一個具有非凡的才能的警察,他精通外科學,善於喬裝改扮,在8月31日、9月8日和29日以及11月9日這幾天的晚上沒有值勤任務。”

我沉默不語。梅爾文走到寫字檯前,點上一隻雪茄。

我熱躁不安地摸了摸衣兜裡的那件東西。

他轉過身,吐出一口煙霧,問道:“你怎麼看,我親愛的約翰?魔鬼傑克的真面目越來越清楚了,不是嗎?

一切跡象都表明,魔鬼傑克不住在東區。也罷。但是,他很可能住在附近的一個區,也許就離泰晤士河不遠……是的……走在碼頭上,即使渾身濺滿了鮮血回家,也不大可能被人看見。他的房間一定有一個不引人注意的入口,一個暗門或便梯……總之,大概是這類東西——那個不引人注意的入口也許留下過血跡……看來需要在大白天證實一下。”

“根據我們已掌握的材料,我們還能夠確定此人的心理特徵。一個渴望名揚天下的自大狂。他全力以赴,冒著巨大的風險固然向我們證明了他對妓女的憎恨,但更重要的是他證明了他是不可征服的,他超人的才智和令人難以置信的技能……似乎他希望在犯罪史上創造出沒有先例的傑作,一個使其他一切兇殺都相形見拙的傑作!明白我的話嗎。約翰?”

梅爾文的身影似乎在血色的迷霧中變得越來越模糊了。

我眨了眨眼皮,想看得清楚一些。

“他也為什麼對妓女這麼兇殘?”梅爾文又說了,“他又為什麼在8月31日突然走出黑暗,進行第一次兇殺?這個日子前不久,一定發生過什麼事讓他喪失了理智。但是什麼呢,請你注意殺人現場:一塊極其狹窄的地域——基於顯而易見的策略原因,我先不講邁特廣場發生的兇殺——只限於五六條街道,似乎以多塞街為中心。也許正是在這個地方,生活最殘酷地欺騙了他……同一個妓女的初戀也許使他變得永遠厭惡性關係?不,他很有魅力,這絕不是他的初戀。他的未婚妻也許走上了賣淫的道路。他也許就是在這些地方發現了她的惡習?”他的眼晴裡射出了審視的目光,“這就是發生的一切,約翰……還記得布萊克菲爾德旅館老闆的女兒嗎?……誰會相信,一個如此嫵媚動人的女孩子會走上這樣一條墮落的道路?”

我的一隻手慢慢滑進了衣兜。

“但是,這一切在我看來並不能充分證明他的屠殺是合情合理的。依我看,他有殺人的習性。這種對妓女的深惡痛絕潛伏在他的靈魂中。請注意死者之間那驚人的相似之處。

“除了瑪麗·凱利之外,這些妓女都窮困潦倒,已屆中年,隨落之極。她們都結過婚,拋棄了孩子。這最後一點很重要,因為我從中看到了他犯罪的根源。魔鬼傑克也許沒有殺死自己的母親,但他的母親很可能就是妓女。那令他無地自容回憶一直深埋在他的靈魂深處,直到一天,他絕望地發現他視為自己生命的女人也走上了同自己的生母同樣的道路。他會怎麼做?……性格的不同會導致結果的不同。

“哦!還有一件事:死者的大多數都牙齒不全。我們知道,這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這些不幸的女人發起酒瘋來,經常互相廝打,牙齒自然要遭殃。

“就在上星期。我搞清了這個表面上微不足道的細節的答案。我去拜訪了尊敬的莫爾斯當上校,一個你崇敬的、秉性剛直的人,約翰。他跟我談起你,就像談論自己的親兒子……我希望你不會讓他失望。他講到你的身世,你的少年時代,你的父母……後來,談話轉向了你的老鄰居福賽特小姐,這樣,我們自然又想到了在她的院裡發現的那具神秘的屍體。當時,我得知了一個容易被忽視的細節:骷髏的嘴裡少了五顆牙齒。這樣,約翰,我全明白了。”

我從衣兜裡猛地掏出那把明晃晃的手術刀。

梅爾文僵在那裡,面無表情。

我站在他的面前手裡緊緊攥著那把手術刀,我們的目光交觸在一起。他那幾乎是半透明的淺藍色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我,那悲哀的表情是令人難忘的。我面前的已不是梅爾文,而是我的爸爸,我可憐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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