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浑然不知,自己真正的大女儿此时正流落他乡,孤苦无依。”
青竹犹如一位贴心的侍者,早已将茶水准备妥当,只待离卦故事讲罢,便如行云流水般递了上去。
离卦确实口渴难耐,如久旱逢甘霖般,将茶水一饮而尽。
此时,鹤彦白他们方才如梦初醒,恍然大悟,原来这讲的竟是大儿媳啊!
鹤青靖的面色如被寒霜覆盖,悲伤与仇恨交织在一起,他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刘氏,仿佛要将她看穿。
“你这个心如蛇蝎的毒妇,设计了锦月的婚事也就罢了,你竟然还对锦月下毒!锦月与你朝夕相处,一同长大,对你可谓是敬爱有加。
岂料,你这心肠竟如此狠毒,狠心地要了她的性命。”
他心中暗自思忖……他就说锦月的身体向来康健,怎么会突然病倒呢?
就连那医术高明的太医,都查不出病源所在。
刘氏听到离卦说的后半段时,如坠冰窖,她深知大势已去,
但仍旧想搏一搏。
猛地被鹤青靖一声怒吼,如遭雷击,浑身战栗不止,但仍旧嘴硬道:
“夫君何出此言,妹妹离世乃是因病所致,岂能怪罪于我一介妇人,
我与妹妹手足情深,岂会加害于她,她因病离世我亦是痛心疾啊,”
言罢还佯装擦了擦那挤出来的眼泪,活脱脱一副受尽冤屈的模样,
而鹤宴君在一旁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娘亲,又瞧了瞧正襟危坐、隔岸观火的离卦,
心中暗自思忖,这不是活阎王讲的故事吗?
怎的感觉有些怪异。
鹤青靖的双眼犹如燃烧的火焰,通红无比,浑身的怒气强忍着:
“刘氏,在场的众人都心如明镜,你有没有做过,天知地知,令曦更是心知肚明,我们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何种卑劣手段,能让锦月死得如此蹊跷,连死因都难以查明,
但俗话说得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今日,便是你的报应降临之时,令曦定会将你这恶人收了去,我倒要看看你这张硬嘴还能挺到几时。”
刘氏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望向离卦,离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
她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如坠冰窖。
“这…夫君…,方才…曦姐儿自己也说…她讲的不过是个故事罢了,怎…怎能当真呢?
反正…我问心无愧,清清白白,干干净净。谁也别想冤枉我。”
刘氏的声音颤抖着,仿佛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离卦饶有兴致地看着刘氏,啧啧称奇:
“啧啧,你可真是比那得道高僧还要厉害啊,他们最多只能烧出舍利子,而你这烧完了,竟然还剩下一张嘴,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其他人也不禁对离卦的口才佩服得五体投地,
心想她这张嘴要是哪天不小心舔一下嘴唇,恐怕都会把自己给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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