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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有的止咳糖漿裡含有罌粟成分呢!不知道我喝多了的話會不會產生幻覺,然後爬到市局的天台上唱《酒幹倘賣無》。”
市局裡的人都知道,我至今為止已經成功強迫了二十六位警官為我充當煙焦油過濾機,成功率比刮獎發票上刮到“納稅光榮”的機率還要高。今天,這個紀錄重新整理成了二十七位。
望著被纖細的女煙嗆得涕淚交加的大學生,我忽然明白了自己從來不看推理小說的理由。
推理小說中的名偵探總是孤獨的,這充分體現了創作者個人英雄主義的幼稚。現實中,為了應對錯綜複雜的犯罪,團隊合作是不可或缺的。
只有在同伴身邊時,人的力量才是無窮的。
正是由於有了這些和我並肩作戰的同伴,相里真才是那個相里真。
“咳,咳,惡魔……巫女……咳咳……”大學生大聲咳嗽著,但是卻沒有停下,“那麼想抽菸,為什麼不自己抽?”
如果有面鏡子,我會發現此刻自己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因為我曾經答應一個人,再也不抽菸。走吧。”我輕輕奪過大學生手中的煙,摁滅在菸灰缸裡。
“去哪兒?”
“拯救地球。”
我拉著大學生,來到技術科找到陳橋要我事先讓他準備好的東西。
“好了,現在我們就只差一步了。”
我望著手中的複寫紙,對一臉懵然的大學生說道。
路過審訊室時,張洪永那尖銳得令我的耳膜和窗玻璃產生低頻共振的嗓門充斥著周遭。我推門進去一看,他正在為先前我逮捕的那名綁架母貓的少年做筆錄。
“怎麼了?”
少年乍見到我,露出一副如臨大赦的神情。
“這小子跟我扯謊,他告訴我說他有幾天外出作案,可卻連一隻貓也沒有抓到!”
“我沒有撒謊,”少年辯白道,“我追蹤著那隻野貓到了一戶人家的院子裡。我就要抓到它了,可在我翻牆進入院子時,屋子裡有個聲音衝我喊道:‘別過來,不要靠近它!’”
我定定望著少年。
“這種事情經常發生?”
“當然不是。通常我都會得手,我特地到網上學過相關的獸醫知識,我知道如何巧妙地用木天蓼和公貓的尿液勾引一隻發情的母貓……”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我知道說出那個字的難度對他來說,堪比用木筏橫渡大西洋。
“說下去,你可以做到,姐姐相信你。”我鼓勵他。
“只有兩次,都是在那幢別墅的院子裡。有人警告我‘不要靠近它’。”
少年探出舌頭,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他的額上滲滿了細密的汗珠。
當少年將別墅的地址告訴我後,我愣住了。
“小雷同學,讓王子健先生來局裡一趟。我想了解一些他和唐穎小姐的往事。”
在大學生離開審訊室後,我用雙手撐著桌子,溫柔地鼓勵少年。
“現在,好好想想,你當時聽到的是‘不要靠近它’,還是‘不要靠近我’?”
夜八時,月耀如晝。我走在高階別墅區的間道上。四周闃無人聲,唯有在空明的霜夜裡飛舞的梧桐葉婆娑作響。這聲響掩蓋了我踏在落葉上時發出的簌簌聲,讓我追蹤的目標無法發現我的存在。
我沿著捕貓少年的作案路線,追蹤著唐家綁架案的罪犯。
罪犯手裡提著塑膠環保袋,在我前方二十步左右,走得十分匆忙。
我知道那個塑膠袋中裝的一定是二人份的晚餐。罪犯處心積慮地讓自己置身於警方的視線盲點中,拖到此刻才給被綁架的唐小姐送飯,也是出於不被人質疑的考慮。
罪犯穿過鋪滿落葉的林蔭道,拐進一條兩側盡是各式商店的小巷。商店似乎正在裝修,此刻店內一片黑暗,唯有單向玻璃窗上的鋁膜在月光下泛著銀輝,光可鑑人。
我的頭忽然開始劇烈地疼痛起來。
每次頭疼,我雙目的辨色能力總會暫時紊亂,譬如無法辨清黃色和藍色。不過,這絲毫不妨礙我逮捕這個狡猾的對手。
這時,我透過玻璃窗的反光,注意到罪犯的正前方迎面走來一個人。當看到那個人的容貌時,我下意識地閃入一旁商店的門簷下。
我的心跳得如同在沸水中翻騰的白煮蛋。
朝罪犯走來的人是我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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