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連小四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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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殺誰？你的臉又不是我劃花的。”

富江因為好奇千鶴公主的真身所以一直沒有用瓷白骨質手套釋放靈壓來壓制她而是一邊躲一邊觀察她，結果看來看去就是一個正常的人類身體。

“咦，不對，這軀殼不是你的。”

富江終於明白千鶴公主為什麼看著奇怪了。她的確是人，只不過是一個活了很久的人，她臉上覆蓋的是一層新鮮的人皮，現在新鮮人皮破了所以才暴露出她的真面目。真是大開眼界，沒想到還能這樣的。

“不可饒恕！我要剝了你的皮！”

千鶴公主從一開始就很妒忌富江的臉，現在自己的臉皮破了就想剝了富江的臉皮敷在自己身上才能解恨。

“關我什麼事！”

富江感覺今天真是冤，明明是他踢走的小猴子妖怪，千鶴公主感激的卻是殺生丸。雖然他只是想搶四魂之玉碎片來著。明明是殺生丸劃破千鶴公主的臉，結果千鶴公主要剝他的皮？這看臉的世界！千鶴公主是什麼眼光，明明他比殺生丸帥那麼多！

富江生氣了，雙手瓷白骨質手套中心的黑洞火力大開，強大的吸力將千鶴公主都要吸離地面，她身體裡從其他少女那裡掠奪而來的生命力瞬間就被富江抽空了大半。

“公主殿下！”那個人類陰陽師原本與殺生丸廝殺著，見到千鶴公主被富江欺負就分了心轉頭就要過來救她。只是陰陽師實在太輕看殺生丸，那麼一分心就被殺生丸輕描淡寫地用圓氣斬砍掉了半個肩膀，連爪子都沒出一甩袖子帶起的氣浪越過碎掉的肩膀衝入城牆之內，灰燼過後是一條可怕的裂痕，黑洞洞彷彿裡面連線著地獄深淵。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陰陽師捂著血淋淋的傷口義無反顧地要救千鶴公主，然而偏偏今晚上這兩個不是人的傢伙都是生性涼薄的，別人的愛恨糾葛關他們什麼事。

更別說這千鶴公主本就不是一個好鳥，做的齷齪事比妖怪作惡還要噁心，為了維持美貌每隔2o年就殺一個自己後代血脈中最美麗的少女活剝了她的皮穿在身後，還借陰陽師之手將少女的生命續到自己身上。

什麼千鶴城每隔2o年就會產生一個絕世公主，這都是浮世繁華掩蓋著的醜陋罪惡，每一代的千鶴公主都是她一個人，這個殺後代續命維持青春的老妖婆已經活了2oo年了。

至於陰陽師藤原齋這個幫兇一直暗戀千鶴公主，心甘情願為千鶴公主奉獻所有，四魂之玉找來也是給千鶴公主用，倒貼到連他和千鶴公主的私生子也可以被千鶴公主殺掉，在藤原齋心裡再沒有任何存在比千鶴公主更重要。

“犬大將大人……犬大將大人，救我。我是千鶴呀，我是最愛你的千鶴呀！”千鶴公主嘶啞著嗓音，虛弱地呼喚殺生丸。失去少女的生命力，千鶴公主老得連手都抬不起來了，花白的頭底下是皺巴巴的可怕面容，黃濁的眼珠甚至看不清東西了，眼前只有灰濛濛一片。

陰陽師藤原齋捂著碎掉的肩膀擋在千鶴公主身前，就算千鶴公主到死都還惦記著犬大將，藤原齋仍然對千鶴公主死心塌地，把她當成比自己生命還重要的珍寶。

“求大人放了公主殿下，這都是我一個人的罪惡，求求大人了。”陰陽師妄圖將所有罪名攬在自己身上，求他們放過千鶴公主。他不像千鶴公主那邊錯將殺生丸當成是犬大將，殺生丸和父親犬大將很像沒錯，但是他更像凌月姬，額心那個半月痕更是證明了這一點。

“腦子有病。”富江聽著這兩個神經病在耳朵邊絮絮叨叨，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麼壞人總是喜歡廢話多，做盡壞事自己還特別多理由。

可就算是這樣，富江仍舊八卦地豎起耳朵。

事實上這都是上一輩的紅顏破事，殺生丸的父親犬大將和犬夜叉母親十六夜公主之間那些事與千鶴公主根本半點兒干係都沒有，純粹是千鶴公主單方面迷戀犬大將。

犬大將是西國最強大的妖怪，他的強大和俊美相貌迷倒了當時的千鶴公主。但是犬大將喜歡的卻是另外一個公主，千鶴公主的妹妹十六夜。

千鶴公主太過愛戀犬大將，求而不得終日以淚洗面，身邊只有溫柔體貼的貴族陰陽師藤原齋在旁安慰陪伴她。

最後十六夜生下一個半妖兒子之後就死了，其中有沒有千鶴公主的手筆，只有千鶴公主和忠誠服侍她的陰陽師藤原齋才知道。

千鶴公主不知道犬大將也死了，與剎那猛丸同歸於盡。因為低估了妖魔的可怕所以並不知死者重臨現世的後果並不是人類能控制的。

她實在太迷戀犬大將，奈何人妖殊途，人類短暫的幾十年壽命根本等不到不知身在何處的大妖犬大將的再次到來。千鶴公主求陰陽師藤原齋幫她延長壽命維持她的絕世容顏，她相信總有一天犬大將會看得到她的美貌的，也只有她的美貌能夠贏得犬大將的心。

“富江，”殺生丸看著富江，然後突然出手直接砍斷這兩人的脖子，不給富江繼續聽犬大將當年那些破事的機會，即使他從來沒把那個生下無用半妖弟弟的人類女人放在眼裡。

他只是不允許眼前這愚蠢的女人玷汙他父親大人的名字，她連提的資格都沒有。

而且別以為他不知道富江早就能殺掉千鶴公主把四魂之玉搶過來吃掉，他純粹就是好奇心太大又八卦無邊，所以才讓千鶴公主有命活著回來府邸。

“呃，死掉了。”富江看了眼終於死同穴的兩人，又看看早已轉身走遠的殺生丸，拍拍屁股跟著殺生丸走了。

只是走遠的富江和殺生丸沒有現千鶴公主和藤原齋的屍體身邊出現了一個人影。

“怨恨嗎？怨恨吧。”

黑色人影走出陰暗角落，在銀色月光底下露出半面俊美的臉龐，竟是之前逃走了的奈落。

也不知道他對那兩具屍體做了什麼，屍體脖子上被撕裂斷開的肉筋像蚯蚓一樣蠕動起來，當脖子和頭顱之間蠕動的肉筋互相交織在一起，這屍體又重新站了起來。

“妒忌，怨恨，真是美妙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