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養妻日常(重生) 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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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一出生,她似乎便因為投胎的不當而低人一等,那些來自父祖、嫡母乃至於同輩的無視與輕慢也有了正當的理由,無可指摘。
除卻聖上,似乎還從未有人這樣完全篤定、且溫柔地說過這樣的話。
她想,皇帝每日所面對、要花費心思斡旋的正是天底下最博學、最睿智的一群人,或許比她的父祖還要精明,比她耶耶所蓄養的全部妖姬美妾還要嬌媚,但是他也從未對她流露出理所當然的輕慢。
那種令人安心的雍容並不是來自於他至尊的身份,帶給她全新的認知,他又是那麼地有力量,好像無形間就顛覆了數年間的認知。
告訴她,她也是值得人喜歡的。
聖上正想問一問她渴不渴,手寫字寫的酸不酸,忽然見她落淚,不覺怔然:“瑟瑟學了太久,是不是累了?”
楊徽音低著頭,小手在兩側的衣袖中胡亂尋找,也沒有找到自己每天隨身帶著的帕子,只好不得體地用衣袖抹了抹。
皇帝較起真來也只哄過朝陽,但卻沒有切實研究過孩子的脾氣,即便是現下,也是有些弄不明白情況。
“我……我只是有些想家,”楊徽音抹完了眼淚,有些悶悶,她甕聲甕氣道:“我聽人說,聖人派了我阿爺去涼州了……”
她尋了一個蹩腳的藉口,但是也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聽說涼州民風與中土不同,耶耶他好像是個文官罷?”她眼淚汪汪道:“聖人也會派他上陣嗎?”
聖上並未把對她父祖的處置安排作為一種飯後談資說與她聽,固然是存了幾分刻意,然而當她知道之後詢問也不會追詰是誰告訴了她。
“不過是叫楊卿去為朕分憂,涼州也不是什麼虎狼之地,”聖上恬淡地安慰她道:“瑟瑟的阿爺若是識趣,自然會早日平安回來的。”
……
楊文遠這一遭來回不過一月,就是尋常欽差出巡也沒有他這等來去快捷,用不到他剿匪、也不用他去頂替大理寺慣熟的差事。
——他剛一下馬,涼州牧便已經將清河郡王與長安往來截獲的書信全部封好登記造冊,只待他開啟查驗了一回,便又封好,請他代為轉呈天子。
其中還有不少是出自他們楊家的。
相比於臣子間的勾結,清河郡王之死的真相在聖上眼中大約也沒有那麼重要,他硬著頭皮回京覆命,表面上順順當當的一樁差事,他卻當出了許多辛酸恐慌。
驛站八百里加急,太上皇的病情到中途的時候便已見好轉,調養數日便乘水路繼續前行,不日即將抵達帝都長安。
聖人仁慈,或許還肯留一線生機,可是太上皇焉能饒得過隨國公府滿門性命?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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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紫宸殿中,身為欽差的楊文遠頭一回站在離聖上這樣近的地方述職,但這樣的榮耀他此刻卻並不是很想得到。
皇帝凝神聽過,微微笑道:“朕倒是不曾想過,清河郡王在朝中竟是這等好人緣。”
在座被宣召的臣子大多都是在冊之人,雖然聖上不曾叫楊文遠宣讀人名,然而聽聞此等錐心之言,心中有鬼者無不兩股戰戰,皇帝若是早有察覺,那麼他們的命運自然也早就定下來了。
楊文遠本來不想這樣早回京,然而這事由聖上來處置,總比請太上皇來更好些,他咬牙將整理好的名冊雙手呈上,“恭請聖上御覽。”
“不必了,”聖上瞧見何有為遞上來的名冊厚度,隨手擲在了桌案上,淡然道:“楊卿做事,朕一向是信得過的,把這些東西都燒了罷,朕今日倦得很,沒有心神來瞧。”
皇帝突如其來的優容叫在座的臣子幾乎不敢置信,只是這一片死寂裡卻又蘊含著各自的無盡震驚。
楊文遠本來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卻也不曾想過聖上會這樣輕巧放過,一霎那,四肢百骸都被憑空注入了新的力氣,然而面上卻仍是有些忸怩遲疑:“只是……”
“魏武多疑,尚且有焚信的胸襟,”聖上坦然掃過諸臣,面色沉靜如昔:“私下往來唱和的家信,也不必整理得這樣整齊,倒像是僭君的罪證了。”
天子恩威並施,實在是意外之喜,臣子們雖然猜測是否與太上皇即將回京有關,但是聽到聖上這句話,知道皇帝的態度是隻誅一人,不問其餘,那就足夠了。
“不過清河郡王,一介宗室,手卻伸到朝廷中來,總是不妥,”聖上道:“咎由自取,雖然天令其滅,到底也是朕之子侄,教涼州牧斟酌料理,著禮部籌備後事罷。”
聖上鄙薄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堂侄,那麼涼州牧也未必會多當一回事,後事辦的或許體面風光,只是那也都是做給別人看的,增的也是天子的顏面。
入了暑天,紫宸殿書房內擺放的卻沒有冰鑑,內侍們抬了火盆進來,讓眾人瞧見書信與冊子被焚盡才算罷休。
聖上又說了些別的朝事才叫人退下,那些都與楊文遠不大相干,雖說周身還有被炭火燻烤過後的熱汗,然而他滿心的歡騰需要全身的力氣才能剋制不流露於形色。
畢竟光他所知道的,他的阿爺隨國公與清河郡王的信件來往數量,可謂第一。
他斟酌該怎麼回府,先尋了父親從長計議,但是當他隨眾人起身,聖上卻喚了一聲:“楊卿留下。”
這類被皇帝留下的旨意大多叫人心驚膽戰,楊文遠所思也不外乎如此。
他頓在原地稟了一聲是,抬頭卻見聖上笑著在瞧他,目含審視。
楊文遠心中一凜,低下頭去。
“楊卿此去涼州舟車勞頓,實在辛苦,”聖上也站起身,他與楊文遠年歲相去不遠,但卻存了幾分客氣:“不知想要什麼賞賜?”
“臣能為聖人分憂,乃是份內應當,何求賞賜?”
楊文遠這話倒是出自真心,他一路舟車,心火上的煎熬遠勝於身體的勞頓,然而到最後隨國公府竟然如此輕易地逃脫過去,頗有大難之後的慶幸,哪裡還敢奢求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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