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三回 滅國的戰場（二十九）衛燁李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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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丑時

曹躍留下簡信衛燁二人守城點了一萬五千精銳，守城將士開啟城門後大軍悄悄出城直奔秦軍大營。

到了秦軍大營外趙軍一陣亂箭射去接著衝進大營，曹躍一馬當先砍死了五六名站崗的秦兵，兩名校尉各帶一隊士卒潛入大營深處。

此時此刻秦營內安靜的有些異常，一名校尉大聲喊道“將軍，不好，這座大營是空的，我們中計了……”。

還未說完一箭飛來將他從馬上射了下來，又有數千支羽箭夾雜著飛槍落入大營內，趙軍將士著槍中箭者不計其數。

曹躍知道中計了趕忙望寨門處逃去，寨門前湧出三千秦軍鐵騎，為一將正是桓衝，桓衝挺著亮銀蛇矛喝道“賊將，哪裡走”。

與桓衝鬥了不數合曹躍唯恐將士們軍心大亂，立即向寨內退去打算聚攏人馬合力突圍，剛走了沒兩步，前面費凌舉著彎月刀攔住去路。

“費凌老弟，如此功勞哥哥留給你了”。

聽完桓衝說的，費凌大笑了兩聲說道“不急，我也不與大哥你搶這功勞，你我一同上去殺了這趙將一同領功，如何”。

“既然如此，那我先上了”。

說罷拍馬挺矛已到曹躍身前一矛刺去，曹躍側身閃過蛇矛劍鋒打在了桓衝的兵器上，哼了費凌衝來彎月刀快劈砍。

與二人戰了十餘合曹躍抵擋不住，桓衝費凌加緊攻勢打的曹躍連人帶馬不斷後退。

“看來這份功勞我們是要定了”。

費凌一邊說著一邊橫刀掃去，曹躍剛剛擋下桓衝的攻擊，看到費凌將要砍到自己大吃一驚料定檔不住，而桓衝再次挺起蛇矛進攻過來。

“碰”

一聲尖銳的金屬碰撞聲消散後，刺斜處衝出一人單手使刀頂開了二人的兵器，桓衝費凌二人只知道是趙軍的援兵一前一後來戰此人。

這人不慌不忙先盯準了桓衝，不到十回合桓衝便被殺的刀法散亂，費凌害怕桓衝有失上前來戰此人，戰了七八回合費凌新生膽怯不敢再戰，保護著桓衝退到軍隊前面。

曹躍打著火把看了看此人，白袍藍甲胯下一拍青鬃馬手持青焰刀正是衛燁，衛燁說道“你出城後，簡兄見夜裡秦軍並無什麼動作，料定他們有詐特命我率軍救你回城”。

曹躍聽完後便聚攏殘兵與衛燁的兵馬匯合一處準備突圍，桓衝費凌二人怎能允許煮熟的鴨子飛了，命令手下全部將士圍剿他們。

大營深處王鵬李信也正率領人馬圍剿趙軍，李信對王鵬說道“將軍真是料敵機先，若不是白天料定他們半夜三更會來劫營，我們也不會取得如此大的戰果，現在就算沒有全殲趙軍也定然可以消耗他們不少兵力，今日一早我軍便能攻克南番吾了”。

“一早攻克南番吾太晚了點，我打算讓將士們在南番吾城內吃早飯，所以我已經命令鞠程趙武二人率兩萬兵馬前去攻城，趙軍守城兵少應該不久便能攻下城池，我們就等著捷報吧”。

王鵬話音剛落，桓衝副將來到二人馬前說道“二位將軍，趙軍來了一支兵馬前來救援被困的趙軍，為的趙將十分厲害帶領趙軍快要突出重圍了”。

“何人竟敢如此猖狂，我去看看”。

說完李信領了一支人馬跑向寨門處，遠遠地看到趙軍最前面的衛燁，按住槍捖開長弓連射三箭。

衛燁感知有人偷襲待三支箭矢飛來的一瞬間，側身躲閃過去兩箭左手接住了最後一支，朝秦軍人馬投擲過去一名秦兵中箭落馬。

看到放箭之人衛燁轉過身向他衝來，李信看到衛燁的度如此之快丟了弓箭，與他打鬥起來一連鬥了十回合二人便分開了。

舉起地上的一根火把衛燁看到眼前的這人，挺槍指著他說“李信，我們又見面了上次見面在武城城外，再上一次見面可就是幾年前的平陽之戰了，想不到平陽之戰我饒你一命後，你竟然三番兩次將我軍逼入絕境，又三番兩次的我來救援時遇到你，這難道是因果報應嗎，早知道如此我就應該在平陽城外便解決你，儘早結束這報應”。

李信聽完後想了起來。

那是三年前的事了，秦王下令時任上將軍桓齮伐趙，桓齮率領的多支兵馬渡河後集結起進攻，就在不久前不知為什麼李牧保奏了十分年輕的仇皓擔任平陽郡守，平陽是趙國南部軍事重鎮戰兵馬錢糧極多，因此仇皓實際上是擔任平陽守軍將軍並且管軍管民。

仇皓得知秦軍來攻後迅佈防，趙王也調來了大約五六萬的兵力到平陽，桓齮看到趙軍將平陽裡三層外三層裹得如同鐵通一般，決定採用逐步增添兵力車輪戰的方式進攻。

平陽附近河網密集道路崎嶇可謂是易守難攻，秦軍數萬兵馬進攻了十餘次才推進了不足三里，秦軍的重型進攻器械和鐵騎在這種地形下完全施展不開。

秦軍如此趙軍的兵馬早已熟悉此處地形，因此半夜時分趙軍偷襲的輕裝步兵常常攪得秦軍不得安寧，又是下至剛過秦軍將士大多不適應此地氣候，剛剛不到一個月水土不服的特別多。

此時趙軍兩支兵馬已經繞到秦軍背後，平陽兵馬也火出擊秦軍，秦軍在腹背受敵的情況下被殺的大敗桓齮下令各部兵馬分頭突圍。

李信率領的偏軍一路向西突圍，十幾陣廝殺之後李信身旁已無一人，李信單騎又狂奔了數十里。

感覺將要抵達安全之地時，這時一支趙軍擋住了他的去路，而這支趙軍為的將軍正是衛燁。

李信此時此刻人困馬乏實在沒有力氣衝殺，只得去懇求衛燁放自己一條活路，衛燁看他與自己差不多大也十分年輕，不忍心殺了他便將他放走了。

想到這兒李信表情有些凝重但沒有繼續再想下去，衛燁看到李信立在那一會沒有說話雙手挺刀向他刺來。

看到在黑暗中仍能看清的明晃晃的刀鋒正快接近自己，李信微微一笑沒有躲閃也沒有舉起兵器抵擋。

刀鋒刺穿了李信的左肩，衛燁看到李信沒有躲閃和低檔，十分愕然幾乎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將刀頭從李信的身上抽出後，問道“李信，你究竟想幹什麼，你明明可以擋下的”。

李信從戰馬背上跌落下去，捂著左肩說道“還說那麼多話幹什麼，還不快走”。

李信大聲呼喊將士們來救，其他的秦兵秦將看到李信受傷墜馬急忙來救，根本沒有人再理會眼前的趙軍。

衛燁調轉馬頭向寨門方向跑去，臨行前說道“咱倆扯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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