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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錦枝吃了一頓好菜,心滿意足地告辭。姜宥將他送到府門外邊看著他走遠了,才轉過身子輕笑著去了孫映那兒。先是夫妻倆各自洗漱了,躺到了床上,才說起他現的一樁“秘密”。
孫映聽得有興趣,翻起了身子猶自驚喜不定:“果真不會是弄錯了吧?”
曲錦枝喜歡明華?
姜宥笑著摟過孫映將她扶著重新躺下到他臂彎裡,也頗覺得不可置信地低笑:“我辦事你還不放心的麼?我今晚特地誆了他陪我吃酒,一五一十的全叫我訛出來了。若是沒有把握,我也不會跟你說。”
孫映歪了腦袋側頭去看丈夫,只見丈夫正好伸手過來揉搓她的腦袋,乖順地伏在他身側,任由他施為了。
姜宥一下一下拍撫著孫映一頭柔順的青絲,有一茬沒一茬地說起一些往事片段。
他早先就覺得奇怪,曲錦枝好端端地怎麼戒起酒來,不止謝絕宴飲聚會一切勸酒,實在推脫不了也只是小酌幾杯。事出反常必有妖,他矯枉過正,做過頭了。
有些事情未曾現則已,一旦無意中掰扯到蛛絲馬跡生了疑心,順藤摸瓜便能牽引出好多以往不會去留意的瑣碎貓膩。
譬如姜宥就想到自己這個表弟正是在去歲十月時在這太子府裡喝得滿身酒臭回去後,突然轉了性子的。而那時,明華恰恰就在府中了。
孫映也後知後覺想到幾處好笑的:“…我就說,咱們的曲三郎怎麼忽然對東宮的飯食喜歡了起來,不管颳風下雨的都要想法子來蹭一蹭,原來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啊!”明華自然就是那個“沛公”了。
夫妻倆笑了一陣,孫映才認真了問丈夫:“殿下怎麼看?”
姜宥也收了笑:“依我說呢,阿枝本性不壞,只是前幾年心還野著不肯收,就連姨父姨母也不大好管他。但他開了年也已經十八了,再過兩年便是及冠的年紀。我聽說,姨母已經在暗中為他相看了,只是不知相看得如何。如今他自己看中了明華,對於咱們而言…不恰恰是一樁好事?”
明華比曲錦枝還大上一歲,十九歲了,卻是婚事連個八字的一撇都沒有。
姜宥夫妻有心照顧明華,自然也有私底下在試著張羅尋摸,可惜之前一直沒得結果。像是明華這個歲數,正是尷尬。
十九歲的年紀仍然不嫁,儼然是拖成老姑娘了。崇元帝絲毫不著急,他們做兄嫂的卻不能不著急了。
除了年紀最小隻有九歲的雲和,錦榮、福成接連越過她成就婚事,而她反而還被晾在一邊。
……
姜宥夫妻嘴裡正議論的那個越過明華成就婚事的福成本人大概是最求之不得把婚事“讓”給明華的人了。
楚國的使團踏上了回國的路,熊禕前腳剛走,後腳她剛到府裡椅子都沒坐熱,就來了一道自宮中出的諭旨令她在府中安心備嫁。
當著天使的面,福成老老實實接了聖旨,轉了身,卻是她府裡的僕役受了一番罪。
福成自然不可能待在府裡歡喜地做她的新嫁娘,在府裡洩了一通脾氣便出了門子,叫上三五個看得順眼的小娘子到酒樓裡很是肆意了半日。她出宮開了府,滿府就她最大,無人管她幾時歸,故而直到月影西斜,做陪客的少年男女全礙於家中規矩管束紛紛告辭,徒留了她一個喝得醉醺醺,卻還嚷嚷著要酒。
隨行的僕役侍衛自然不敢相勸,只膽戰心驚地護在一旁,既怕她磕了碰了,又怕她拿壺盞杯盆來磕碰他們,反正橫豎全是他們要倒黴。
福成一人獨飲也暢快——生活在宮裡,哪怕公主地位尊崇,到底上有長輩約束,日常一言一行都被鉗制彈壓,不比一朝開府來得自由。
原本她擁有了自己的公主府,接下去就應該是按著年歲與帝后安排好的男子成婚,順其自然生兒育女,一生順遂才是!而不是被一紙婚書賜給邊陲蠻夷做什麼勞什子的楚國王后!
憑欄外青黑夜色裡,下起了伶仃小雨,春日晚風輕輕將它們浮起,綿軟地拍打在福成臉上。
福成身子本燥熱得慌,被微溼雨水一打,舒適清爽起來,她拿捏起酒杯子,抬手引頸將酒水一點兒一點兒送入口中順流而下,姿態優雅。
跟隨的僕役不防她下一刻突然站了起來,正要上前扶她,卻被她一手拍開。她腳步不甚沉穩地往外走去,也不要人服侍,自己爬上了馬車,與車伕吩咐道:“去明華公主府,快!”
車伕得了令,當下驅動了車子,不得已不去理會身後隨行的丫頭侍衛全徒步跟隨在車子後頭奔跑,趁著路上行人紛紛避雨,飛踏著少許凹凸不平的道路向著城西而去。
一駕裝飾豪華的馬車在前面賓士,好些僕役打扮的人在車子後頭追趕,這一幕落在街道兩旁的人眼裡,成了雨勢漸大時無聊解悶的逗趣。
各人閒事莫理,也不去管這又是哪家的公子小姐突奇想的取樂新花樣,竟叫一群小子丫頭冒雨追著馬車,也不憐惜憐惜當人僕婢的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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