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路遇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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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襲！”別說陳宇了，現在舟老最怕的也就是敵襲了。每次遇到這種事情，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出現。

跟著陳宇的人都會自然而然地，越來越重視身邊的人，不論是高官政客也好，貧民百姓也罷，甚至是奴隸亦是如此，只要有一條生命的，就像陳宇說的那樣。每個人從生下來開始，都會與這個世界產生這樣那樣的牽絆。不論你承不承認，他都有父母疼愛，有夫人（丈夫）偎依。不能因為個別的偏見，就對他人的尊嚴和生命進行漠視。

陳宇在聽到呼和聲之後，本來蒼白無色的臉瞬間漲紅了起來。他想要趕緊轉身到了望臺指揮戰鬥，可身體卻偏偏在這個時候不聽話了。

“是何人作亂！我......唔！嗯~”舟老本來還是攙扶著有些腿軟的陳宇，但就在他說話的這一時間，陳宇忽然渾身一軟，整個人都癱在了舟老這一側。還好老爺子身強力壯，在一瞬間向旁邊一靠，而後又穩穩地扶起了陳宇。

“陳小子！你怎麼回事。”舟老輕輕地搖晃了一下架著的陳宇，企圖從他身上問出點什麼。但是陳宇並未就老爺子的問題做任何解答，而是略顯費力地抬起了一隻手，點了一點遠處的瞭望臺。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下面已經亂做了一團。雖然陳宇知道，即使自己不指揮，也會有將官立刻替代他，進行臨時戰場應變。可陳宇就是不放心，他心裡總是隱隱有一種不安，亦或者不舒服。那種心肝亂顫的情況一直得不到緩解。尤其是在舟老艱難地將陳宇攙扶到了望臺之後，戰艦甲板上的情況也終於讓他看了個仔細。不過也僅僅是那麼一眼，陳宇僅僅模糊地看了一眼下方的情況。緊接著他就感覺天旋地轉，渾身再無絲毫力氣，就這麼軟軟地倒在了舟老爺子懷中。

“陳小子！陳宇！陳......”朦朧間，陳宇聽到了老爺子的呼喊聲，但他的眼皮卻越來越重，最後終於，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

......

順著剛剛陳宇的視線向下看去，此刻陳宇戰艦的甲板之上到處都是廝殺的人們。不斷有聞訊後，匆匆從船樓上衝下來的布衣親衛統領加入戰鬥，在船舷側，也一直不停地在往船上上人。

如果陳宇還在或者舟老爺子在的話，只要他們認真看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下方的人身上根本沒有什麼制式鎧甲，身強體壯的或許有那麼半身或者幾片護甲在身，其他瘦弱的人們也就是溼噠噠的布衣衫，貼在一身的排骨之上。

可就是這樣的一群人，揮的戰鬥起卻十分驚人。陳宇的親衛往往一刀插入對方胸膛，對方卻根本不變姿勢，猛地撲在親衛身上就是一頓啃咬，就好像末世喪屍一般。

只可惜，戰鬥的地方在甲板上，沒有辦法使用如手榴彈或者炮彈等東西。短兵相接，雙方廝殺不停，最要命的還是陳宇旗艦的人數實在是太少了。

陳宇的規定當中，水手倉和火器倉以及最底部的倉庫倉，在戰時是必須要立刻封閉！門子也都是加了筋的鐵包木防水門，若是後世來說的話，那就是一個倉，雙層閘門。上面將閘門一關，下面的秘密不論是誰，都沒有辦法獲取。一旦整個船隻失守，位於最上層的火器倉將立刻啟動自毀程式，將整個船帶著秘密一同沉下茫茫大海。若是戰爭獲得勝利，那當日值守校尉會利用護軍每日都在變換的密碼，來與下方火器倉進行溝通，解除危機。

這些都是題外話了，現在這個緊急時刻，能夠跑到甲板上戰鬥的，也就百來陳宇最後的親衛，以及6勇統領的次一級的輪休水軍將領。

“孃的！快，把他們逼離柱子，他們想要砍斷了，斷我們度！快，所有人往船舷處逼！”高城不愧是老水軍將軍了，一看這群海盜的動作就知道他們要幹什麼。船上的護軍親衛頭領也在不停地跟著高呼，順便還朝著天空打了一紅色訊號彈。

本來這個時候還不至於是紅色呢，但架不住陳宇消失了！他可是時時刻刻記得自己的職責的，現在只能立刻向周邊護衛艦尋求援助，期望有能及時趕到的艦船。

縱觀海面，在一座座小冰山的掩護下，各式各樣的小舢板都在不斷地向四條大戰艦衝鋒。每一條大艦船側都有無數根繩子，供那些海盜進行攀援。其中情況最惡略的就是陳宇的旗艦，另外三隻戰艦多多少少都有些守島戰士在上面留著的。那些人不會被陳宇放乾淨，最後還會留下一小半人，未來陳宇準備常駐小本仔。而且最關鍵的是，其他三艘戰艦可都是6軍鐵血指揮官在指揮著戰鬥。你來我往之間，死傷的絕大多數都是海盜。並沒有出現如旗艦一般，膠著甚至有些敗退的痕跡。

這場戰爭直接從前半夜打到了後半夜，李狗蛋的船隻出乎意料，比高城和何晨光還要快，幾乎沒有什麼意外地擊退了敵人，成功與被不斷騷擾的護衛艦合為了一陣。

高城等艦隊也幾乎要到結尾了，大家都在緩慢地向著陳宇的旗艦靠近當中。這裡面最快的就要數不要命的旗艦護衛艦隊，他們頂著海盜的‘狂風驟雨’拼了命地一命換命，向著紅色訊號彈激處起衝鋒。

可就在他們即將到達旗艦旁邊時，在黑暗夜色的籠罩之下，一個同樣龐大的陰影已經在所有人沒有來得及覺之前，來到了旗艦部。

不用眼睛看，只要耳朵來聽就好。

‘嗖嗖嗖嗖！砰砰砰！’一連串的繩鉤掛在陳宇旗艦的艦部位，緊接著牽引繩陡然繃緊，而後面的旗艦也跟著立馬提，居然開始無風自動了起來。

身負重傷的6勇此刻眼睛都紅了，他的老爹和陳宇一直都未能出現。為了向上看清了望臺的情況，6勇被對方一個壯漢背後一刀，剛好插進鎧甲縫隙，差點捅了個對穿。還好有陳宇的親衛統領來援，否則他今天可就撂在這裡的。6勇的臨時危機解除了，但是並不代表他們的危機就此結束了！

6勇現在也顧不上劇痛的腰腹了，他捂著傷口扯起嗓門兒就大喊了出來。

“斬了船處的拖鉤！對方要把我們與艦隊拉開，快去攔住他們！”這已經是6勇能說的最大聲音了，但是在廝殺一片計程車兵當中，能夠起到的作用卻十分有限。往往是一個人傳給前方的另一個人，然後另一個人顧著殺敵，忘記說了，亦或者直接被一刀砍死，根本沒有機會向下一位傳達命令。

對方就是這樣一個很明確的陽謀，看起來他們不止是看上了艦隊的貨物，更是看上了陳宇的這一條旗艦。慢慢的，各方搶奪船隻控制權的海盜們開始後撤。但他們並未走遠，而是圍在主力戰艦周圍，對其進行騷擾。像高城戰艦，本來已經和護衛艦合為了一團，但當他準備開走時才現，剛剛在一片混亂當中，還當居然將船錨給拋了下去。現在人在上面絞絞盤，海盜在下邊扔石頭、射箭干擾。而護衛艦又不敢過分離開主力戰艦。這樣就導致了一個惡性迴圈，整支艦隊都被高城的勇武號拖住了腳步。

再看身在四艦隊末端的李狗蛋，他現在看得是分外眼紅，由於戰爭從他這裡率先結束的，所以他早早地就登上了屬於自己的瞭望臺，隱約地藉著月光向前望去。前面的兩艘還好，在看到陳宇的戰艦被好幾艘不知名的船拖行時，他著急的哇哇大叫。

要不是隸屬於水軍的副將攔著他，他早就下令，直接撞開前面兩艘，去馳援旗艦了。

“不行！他孃的我不管，現在就要衝上去！老子自開啟始打仗後，還從未丟下主將逃跑過！不讓撞船，那就給我撞冰山！來人吶！”李狗蛋幾乎每一句話都是吼出來的，他的聲音因為今天的過度吶喊而變得有些沙啞，不過卻平添了幾分草莽氣息。

那名6勇原先的副手，現在李狗蛋的副將趕忙一把抓住了他，而後也臉紅脖子粗地對著李狗蛋一陣狂吼。

“將軍！難道你要拖著這一船人陪葬嗎？高將軍想來馬上就會脫困而出，我等現在去撞冰，且不說面前這一座多堅固，就說這樣的冰山群，怎可能是一座呢？！出去之後全都是冰，我等根本擺不開船頭船尾！前頭，就在前頭！不止有你的將軍，也有我的！”據理力爭的副將死命地拽著李狗蛋，就是不給他下命令的機會。而下面的一船士兵也都濛濛的，不知聽誰的合適。

這時李狗蛋卻忽然頓住了激烈的情緒，那迅猛的步伐也停了下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而後對那副將點了點頭。副將見他氣兒消了，這才鬆開了李狗蛋，然後趕忙掌燈準備和他探討一下追擊路線問題。很可惜，他千算萬算，算不到李狗蛋的堅持。副將剛剛趴在桌子上，他的脖頸卻忽然一陣劇痛，緊接著眼前一黑，便在無知覺。

“糟糕！”這是他昏迷之前最後的一句微弱的言語，也就只有旁邊的李狗蛋能夠聽得到。李狗蛋微微獰笑了幾分，緊跟著對躺倒的副將喃尼道“不，我們不一樣。”

李狗蛋解決掉副將的干擾後，大步流星地又一次出現在了船頂部的瞭望臺至上。視線迴歸計程車兵們全部緊緊地盯著號施令的李狗蛋，大家的肌肉、神經都緊繃著，就等待李狗蛋接下來的話語了。

“兄弟們！咱就算是死！也不他孃的做丟了主將的逃兵！有種的，就給我全開進，撞碎那塊冰山，撞碎面前所有的魑魅魍魎，給老子上！”‘蒼啷！’一聲，李狗蛋拔出自己的佩刀直至陳宇所在的旗艦方向，對士兵們布了最艱難，最殘酷的命令。

有道是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李狗蛋麾下士兵，全都不是孬種。包括那些指揮操作、調配人員的水軍在內。簡單地在護軍幫助下隨意一包紮，然後整條戰艦都像是李狗蛋失去的另一條臂膀一般，靈活地衝向了那塊攔路的冰山。

“撞擊預備！”

可以預想到的，猛烈的撞擊讓整個北海號都歪斜了不少。李狗蛋是一把將佩刀紮在了了望臺地面上，才讓自己沒有被晃倒。艦船計程車兵也是在水軍的提醒之下，熟練地死扣著戰艦圍欄，目不斜視地緊緊盯著不遠的前方海面。

好在四大戰艦都是‘鐵頭魚’，猛烈撞擊不像陳宇一開始那樣，撞在側面，而是直接被李狗蛋的戰艦頂偏了出去。待整條船恢復穩定後，李狗蛋的眼睛卻忽然眯了起來。

“好傢伙，大動作啊。原來他們是將冰山拖過來的，呵！正好省了我的事兒。”喃喃自語的李狗蛋知道現在不能再猶豫了，他低頭就對下方司號狂吼道“前方無冰山，一馬平川，給老子撒丫子，邁開你們娘們兒唧唧的腿，追上滄海號旗艦，奪回將軍！”下方士兵可見地燃燒起了激情，瘋狂地催促著划船的水手們。下方閘門開啟後，一群水軍也湧上了甲板，將獨屬於大唐北海號的旗幟、李狗蛋的旗幟以及整條戰艦的主帆一併升了起來。

幾乎在剎那間，北海號戰艦陡然加，船上士兵們都為之後仰了一下。要知道，四艘戰艦現在已經是大唐國內，乃至周邊數國當中，人、風混合動力帆船當中度最快的了。不肖半個時辰，李狗蛋戰艦已經衝過陳宇的旗艦，直直地並排在了一艘有他們艦船一半還多的大船面前。

“奶奶的，好傢伙，比百濟那老陰鬼的船都要大啊。嘿，就是不知道什麼玩意兒改的，跑得比我爬的都慢。”李狗蛋現在也不著急了，他洋洋得意地看向旁邊明顯被翻新和改造過的鉅艦面前。其實這也是戰艦的一個十分大的弊端，在陳宇沒有明三角帆，可轉向帆之前，巨形戰艦不止是消耗人力，而且度也根本提不起來。這也是為什麼大唐一直沒有更加巨大的船隻，投入使用的原因。畢竟承載力與動力是有一個平衡點的，一旦被打破，那就會像現在這艘大傢伙一樣，幾艘船合力才能拖動陳宇的旗艦。

望著對面急急吶喊鳥語的海盜們，李狗蛋臨危不亂，在對方一輪箭雨之前，對甲板下達了最為兇殘的命令。

“北海號！火力全開，齊射兩輪！給我把這幾艘船炸成八半！”到了這個時候，大唐這艘魔改版的戰艦終於揮了自己應有的效力。一頓‘砰砰砰，轟隆轟隆’的狂轟濫炸之後，海面上除了海盜們哭喊的聲音，就只剩下船隻即將傾覆的木頭崩裂的‘吱嘎’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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