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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我們繼續。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

“我對你說狄賓與不知名訪客之間沒有串通的說法不以為然,”主教說,他現在緊迫盯人,熱切回應,“所有的疑點都證實了這一點。狄賓出去——”

“出去將近一個半鐘頭——”

“——這一個半鐘頭內,不知名訪客待在屋內。博士,每一個細節都環環相扣。偽裝後的狄賓,為了某種惡毒或違法的勾當離開這裡……”菲爾博士搓著他的鬍髭,“這是意料中的事。沒錯。他持自己的槍……各位現在可否隱約有些想法,你們認為失蹤那顆子彈到哪裡去了?”

“哦,我的天哪!”莫利·史坦第緒突然說。

“狄賓的過往隱隱透露出,”菲爾博士繼續說,“脾氣乖僻的老狄賓是個非常非常危險的人物,總愛嘗試任何遊戲。我不意外他會說美國腔,喝醉的時候,顯露出本性……這使我想到,除非可憐的史賓利和加里波底一樣作古了,我可不相信他會洗心革面從此不再要勒索的手段。”(棒槌學堂注:Garibaldi,1807-1882,加里波底為義大利愛國者。1834年參加馬志尼領導的“青年義大利”運動,因參與奪取熱那亞計劃而被判處死刑,但他逃往南美。在義大利王國已成現實之後,他拒絕接受一切個人的報酬,回到卡普雷拉過隱居生活,後卒於該地。)

他們全盯著狄賓似笑非笑的臉;他的衣服整齊乾淨,書籍歸納得井然有序,餐桌上還有用銀盆託著玫瑰。

“各位,”主教高呼,像是要展開一席演說,“各位必須像魔術師一樣,從這些不存在的證據,以及沒有經過證實的證據中,變出完整的事實真相;我得為此向各位獻上我最誠摯敬意……另一方面,各位已經發現,你們所說的每一件事,都暗示著狄賓與不知名訪客有預謀,準備偷偷殺掉另外一個人。這件事不言自明。他故意讓共犯待在屋裡,為了提供自己的不在場證明。”

菲爾博士搔亂了他的鬢角。很長一段時間,他眯著眼巡視屋內。一個新的、困擾他的念頭忽然萌生。

“你們知道嗎,”他說,“奉主耶穌基督之名,我想到目前為止,我們都同意這件事有眉目了!我的假設不見得完全正確;我個人的觀點——基本並沒有跟諸位差太多——相當歡迎各位提出壓倒性的異議……讓我們就你們的想法來進行推論。我們先假設,狄賓把某人留在房中,對著門外咆哮以防被……”

主教嚴厲地插話,“這傢伙,到這裡來是為了要殺狄賓,就像狄賓打算謀害史賓利一樣。”

“沒錯,我們進展得相當順利。諸位,對殺狄賓的兇手來說,再沒有比這個更棒的機會了。想想看!要是狄賓認為他幹掉史賓利之後自己就安全了,不知名訪客一定對自己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幹掉狄賓而暗自竊喜……諸位發現了嗎,”他用拳頭捶膝蓋,“這麼一來,結果如何?這個假設解釋了為什麼狄賓會偽裝溜出家中。狄賓本來並沒有要偽裝的打算。他在殺了史賓利之後再來偽裝,簡直是既愚蠢又危險。他要在自己書房裡設下不在場證明。他準備離開之後,神不知鬼不覺從陽臺門回來,銷燬偽裝的行頭。嫌犯穿著誇張服飾,行為神秘,操著美國口音,還故意從正門登門造訪……這麼做的用意何在,他大可說任何一種鄉下的土腔。萬一有人發現史賓利被殺了,另一個有嫌疑的美國人——狄賓絕對脫不了千系,警方會查問他對事情的來龍去脈知道多少。他們可能無法證實他殺人,但是諸位可敬的人士、認真負責的紳士,可能都會被牽扯進來,表述一些令人不自在的解釋。”

莫利清清嗓子:“為什麼他要這麼做?”他問。

“這就是那位不知名訪客最可惡的詭計……狄賓不得不從前門進來是因為他沒有其他的路可走。你們懂了嗎?不知名訪客輕而易舉請君入甕。狄賓之前是從陽臺門出去的,他把鑰匙留在門上,要不知名訪客在他出去之後將陽臺門鎖上,返回時再開啟讓他進來……記得嗎,這是你們的理論;我之前說過,我和你們的觀點略有出入……但是,無論如何,狄賓在暴風雨肆虐之後返回,他進不來。”

“因為不知名訪客不讓他進來。”主教說。

“這麼說,簡直沒有比這種行為更過分的事了。這就是你們的理論站不住腳的地方;為了讓狄賓擺脫罪嫌,不知名訪客得胡謅些不小心把鑰匙弄丟的說詞。這種假設有破綻。我想我可以提出更好的解釋,而且是在相同的前提下……你們聽聽看。這道門是鎖上的,每扇窗戶都有鐵欄杆,狄賓出去的時候正好遇到暴風雨,他用奇裝異服來偽裝自己!這一帶的人都知道狄賓的執拗和博學,”他邊思考邊說,“穿著出席音樂廳的服裝……他能到哪裡去?他怎麼處理他這身打扮?想像一下,杜諾範主教,在這英國小村莊一個暴風雨的夜晚裡,打扮成卓別林難道是為了準備要幹掉某人……狄賓當時左右為難,他得不讓人起疑回到屋裡,但屋裡所有的窗戶都圍上了欄杆。他必須趕快進屋內,他的訪客在房子裡多待一分鐘,他和他的訪客就得多冒一分被別人發現的危險,他是可以透過陽臺窗戶的欄杆和訪客對談,只是進不去。這名訪客提了一個建議——你們都知道是什麼。讓電線短路。美國訪客進入房內之後,兩個人的身分問題就解決了。這麼做得冒很大的風險,但對狄賓來說,這卻是兩個不利於他的情況中,比較容易解決的。對於不知名訪客來說,他可以趁這個機會把罪行嫁禍給為了射殺狄賓而來的美國訪客。這麼一來,他的計劃就成功了。”

主教繞過桌子,以憐憫和憎惡的表情盯著死者的臉:“主給我們——”他還沒說完就停住。他轉過身來,露出滑稽的眼神。

“你是個非常有說服力的演說者,”他說,“從頭到尾都解釋得頭頭是道,搞得我差點忘了所有假設的基本要點必須基於:史賓利已經死了。我曾經讀過不少精彩的破案推論。但我不得不說,我們還沒看出你有什麼高超的本事能破案。”

菲爾博士絲毫不引以為意:“喔,我只是個一招半式打天下的江湖郎中。”他大方承認。“不過,我敢跟你打賭,要是你願意移駕從這扇通往狄賓臥房的門過去看看,你會找到證據能證實我的假設。就個人來說,我比較懶……”

莫利·史坦第緒說:“博士,你可要對你說的話負責任。你之前說狄賓是個騙子,你可能錯了;你這麼相信的,不管怎麼說……”

他邁步走到菲爾博士的椅側,臉上浮現痛苦的表情,彷佛不確定男人是不是不該輕易表露情感,決定藉著壓低聲音很快說話掩飾過去:“我告訴你真話吧。我一點都不訝異。我曾經想過一些事,你或許會認為這樣很不厚道。”

“嘖!”菲爾博士嘀咕一聲,“怎麼了?”

“——但是我真的這麼想過。現在你能瞭解,一旦揭露了這件事,我們將陷入更混亂的局面嗎?醜聞、臭名……你難道沒有看出來嗎?到時他們一定會阻攔我的婚事;他們會想盡辦法,尤其我的母親。他們不會得逞的,但這不是重點。為什麼所有的人都在談論這個話題?為什麼……”他神情困惑掃視每個人的臉,茫然、困頓,甚至絕望,似乎在尋求一個合理的理由,他的婚姻在世人的眼中彷佛罪大惡極。“還有什麼更好的方式可以毀了我的婚事?你們能不能告訴我?”

“我瞭解你的痛苦,孩子,”主教說,“你難道不在意你未婚妻的父親是名前科犯?或殺人兇手嗎?”

莫利下巴兩側的肌肉鼓動。眼神迷惘:“我不在意,”他不假思索,“就算這個下流傢伙王使芝加哥所有的犯罪行為……但是為什麼要公開?”

“但你還是希望知道真相,不是嗎?”

“是的,我想知道。”莫利承認,搓著自己的前額,“這是一定的,我們還是要主持正義。但是為什麼他們不乾脆逮住他,將他繩之以法,不讓任何人知道呢?算我說的是廢話,當然,如果能夠讓你們瞭解我的心情……那些該死的報紙有什麼權利肆無忌憚將新聞渲染成醜聞,只因為一名男子被殺了。為什麼你們這些執法人員可以私下斷決,擅自立法或行使權力?”

“史坦第緒先生,”菲爾博士說,“這些問題可以花喝半打啤酒的時間來討論。但此時此刻,我不覺得你需要操心醜聞的問題。我來是為了——我是說我們此行的計劃……你看得出來我們要做什麼嗎?”

“沒有,”莫利絕望地說,“我希望我看得出來。”

“這個醜惡的真相是遲早得去面對的,不管怎麼樣,它都在那裡。這個不知名訪客——殺死狄賓的兇手——絕對是個頭腦聰明,能設計這一切計謀的人,他就在這裡。他不是什麼來歷不明的盜匪。他是英國村莊的一員,可能離我們這裡不到一哩遠。這就是我為什麼要費盡唇舌解釋這一切,如此我們才能一步步接近核心。當下的情況是——”

他彎下身,用手指輕敲著手掌。

“——當下的情況是,他認為他是安全的。他以為我們已經認定兇手是路易·史賓利。這就是我們的優勢,唯有如此我們才能趁他不備把他揪出來。因此,為了這一刻,我們應該對我們所知道的一切保持緘默,包括我們對狄賓過去的瞭解。我要將這一切報備給海德雷總採長,倫敦方面可以著手調查他的背景。但是這裡的資訊得靠我們偵查。此外,諸位,我們手上握有幾項有價值的線索。兇手留下的那一兩個破綻,我此時不需要詳述,但是他犯了最大的錯誤就是留下繪著八枝寶劍的紙牌。這一點可供我們尋找——”

房外傳來一陣耳語和雜沓的腳步聲。最靠近窗邊的莫利和主教往窗外眺望。

“來了一大票人,”史坦第緒說,“家父、莫區巡官、我妹妹、佛狄西醫生,還有兩名警察。我——”

上校顯然抑制不住他的興奮。隔著靜寂的灌木林,聽到他迫切又得意的聲音,他沙啞的嗓音從樓下傳來:“我說!大家都下來吧!案子破了,這件案子已經破了!”

主教想從弧形的欄杆向外望。他猶豫了一下,接著說:“你剋制一下自己,不要這樣大呼小叫。案子怎麼會破了?”

“為什麼不,因為我們已經逮到兇手了,莫區逮到他了。現在要他招供。”

“逮到誰?”

“還用說嗎,當然是路易·史賓利這傢伙!他還在村裡,莫區依法逮捕他歸案。”

“咦!”修葛·杜諾範說,轉頭看菲爾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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