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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非益多,足以併力料敵取足而已。

——《武經總要》

鄧紫玉仍倚在門邊,一直望著坐在桌旁燭邊的梁興。

提到姐姐鄧紅玉,梁興立即垂下頭,不願再說話,那張原本英武雄邁的臉也黯了許多。她自己頓時也沒了情緒,一惱,轉身開門就出去了。耳朵卻仍聽著身後,梁興一聲不出,似乎連頭都沒有抬。她越發氣惱,門也不帶,快步離了那小院。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惱,她心裡並沒有多中意梁興,她愛的是那些風雅文士,梁興性子粗豪,沒有一絲兒風情,只是對姐姐鄧紅玉很忠心。這種忠心,鄧紫玉自己也相識得有好幾個。但身為營妓,要這忠心有什麼用?到頭來仍舊各走各路。哪怕真有人願意花許多錢,贖了你、娶回家,也不過是頭年鮮、二年厭,三年往後,僕婦一般。因此,看到姐姐和梁興生了情,她並不羨慕,更不嫉妒,只是冷眼瞧著,偶爾打趣打趣。至於她自己,她早已想好,先就在這綺羅歌宴裡得過且過,能樂就樂,能醉就醉。等歡樂夠了,年長色衰時,就剃了頭髮,出家為尼,清清靜靜了此餘生。

那我為什麼要惱?她很納悶,難道是為那首“當時白雪憶紅顏”?這闋詞的確清新如畫、情致深永,依梁興常日的文墨根底,絕填不出,她相識的那些文士,除了坊間詞人蕭逸水,其他人也都填不出。怕是情之所至,偶然而得。鄧紫玉心裡不由得暗暗想,這樣的詞,該寫給我才對。但轉念一想,這詞再好,姐姐也聽不見,我才不要。我寧願被人活著罵,也不要被人死了念。

她不由得笑了一下轉到正樓,正要上去,忽聽到身後有人叫:“紫玉姐。”回頭一看,是後門竇嫂的侄兒竇猴兒,常日在街坊間賣香藥花朵,十八九歲,精精瘦瘦的,挎著個竹籮,一對小眼,老鼠一樣。

“猴兒,打問到什麼了?”鄧紫玉忙問。

“她家仍說是著了病,還在調養。”

“究竟什麼病?”

“那些僕婦都說是犯了春疾。”

“有那麼重?”

“說是痰症,不輕呢。”

鄧紫玉聽了,心裡暗喜。

她是讓竇猴兒去打問對面紅繡院的梁紅玉。梁紅玉不但用了她姐姐的名字,更要搶“劍奴”的名號。這讓鄧紫玉極不痛快,就使錢讓竇猴兒替她留意梁紅玉,找些漏子出來,好整治整治她。

這一陣,梁紅玉一直不見客,原來是生了病,最好生爛她那肺,讓她當個“痰奴”。

“你上回那兩枝江南紗花,其他姊妹見了,都想要,你去尋戚媽媽吧。”

“好嘞!”竇猴兒剛要轉身,忽又停住腳,“對了,姐姐,我還發覺一件事,有些奇怪。”

“哦?什麼事?”

“前一陣,我在東水門外瞧見一個年輕婦人,臉上生了一大片紫癍,在船上給人幫工。前天我去對面紅繡院,瞅見那紫癍臉婦人竟也從後門進去了。”

“這有什麼?”

“她上了樓,去了梁紅玉的房裡。”

救我。

蔣衝坐在楚家西院廂房的桌前,對著油燈,看著紙條上這兩個字,心裡十分驚怪,不知道這紙團是無意中滾到自己身邊,還是有人特地丟給他的。

紙條上兩個字,是歐體楷書,蔣衝跟著堂兄習字時,練的就是這個體,因此很眼熟。第一個“救”字寫得很工謹,第二個“我”字前幾筆也還成,最後兩筆則顯得很倉促,尤其最後一撇,像是胡亂一劃,拖得又粗又長。看起來似乎是偷偷寫成,還沒寫完,就有人進來,寫字人慌忙收筆,最後一筆才拖這麼長。

蔣衝仔細回想,晚上唸經時,一直沒見這個紙團,應該是最後一次犯困時,滾到他膝蓋邊的。

他是單獨坐在靈堂供桌的左邊,離他最近的一圈都是女人。右邊是馮氏、兩個孩子和那個細長眼的婢女,她們後面是三個僕婦,蔣衝身後還跪著三個女僕。兩個孩子中途回去歇息了,剩下這八個女人,離蔣衝都差不多遠。不知道是哪個丟的紙團?當時所有人都很疲憊,大家昏昏欲睡中,有人偷偷丟一個紙團,很難被發覺。

蔣衝又仔細回想那幾個人的神情,馮氏始終悲慼,細長眼婢女則很鎮定,一直不忘照料馮氏和兩個孩子,其他幾個僕婢則都沉著臉。八個人中,並沒有誰露出要求救的神色。

蔣衝原本疲乏之極,這時全沒有了睡意。想了半天,想不出什麼來,便開門輕步走了出去。月光明亮,四下寂靜,窗戶都黑漆漆,人都睡了。不知道堂兄當時住的哪間房,又是在哪裡犯的凶事?他站了一會兒,又小心走出小院。西邊傳來一陣狗吠,聽著是群惡犬。他沒敢過去,扭頭見前院門邊那間小房的窗戶還亮著燈。他輕輕走過去,透過窗紙縫一看,是那個招他進來的門僕老何。他過去輕輕叩門,老何開了門。

“小師父,還沒歇?”

“老人家,口渴得很,跟你來討碗水喝。”

“唉,這些人竟連茶都不給備一壺,小師父快進來。這茶水都涼了。”

“有茶就好,多謝老人家。”蔣衝接過茶碗,慢慢喝著,釀了釀語氣,才嘆道,“世間萬事果真是逃不出‘因緣’兩個字。前幾天,小僧連著夢見一位施主,說是姓楚,被人謀害,兇手卻全然沒事。他的亡魂不得解脫,求我替他超度。誰想到今天真的就來這裡超度,恰好也姓楚。”

“莫不是我家二官人?”

“哦?”蔣衝裝作十分吃驚,忙仔細詢問。

老何長嘆一聲,慢慢將楚瀾的死因講了一遍,最後說:“那兇徒殺死二官人就逃走了,官府四處通緝,至今沒捉到。”

“不過,給小僧託夢的那位楚施主說,眾人都錯認了兇手。”

“錯認?不會,那晚我親眼瞧見的。”

“那個兇徒手裡當時真的提著刀?”

“怎麼不是?”

“二官人那時已經受了傷?”

“嗯,胸口插著刀,血流到了地上,都不動彈了。恐怕那時已經沒氣了。”

“屋裡會不會有其他人?”

“二娘子跑出來後,那屋裡就只有他們兩個,那屋子就在小師父你住的那間廂房的斜對面,房間就那麼大,我是在臺階下往裡望,藏了人不可能看不見。”

“但是,老人家您沒看見蔣淨動手行兇?”

“房裡只有他們兩個人,除了那個畜生,還有誰?難不成是二娘子動的手?二官人一身武藝,尋常男子,三兩個都近不得身。那蔣畜生身手比我家二官人似乎還要強些。”

蔣衝不好再多問,喝完了茶,道聲謝出來,回到西頭那個小院。他那間房也黑洞洞的,門沒關,油燈怕是被風吹熄了。還好月光明亮,他站在門邊看了看斜對面,老何說堂兄當時住的就是那間,房門關著,黑沉沉、冷寂寂,像是關了一屋子秘事冤情……

顏圓一夜沒睡安穩,一早又被窗外叫賣聲吵醒。

他父親坐在對過的小竹床上,已經在穿衣裳了,看神色絲毫沒有發覺昨晚的事。顏圓放了心,爬起身,敞披著袍子,打著哈欠,剛開門出去,就見舅舅迎頭走了過來,臉色照舊冷沉沉的,開口就說:“明天十五了。”

顏圓忙賠著笑說:“爹已經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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