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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守待攻者強,以動待敵者亡。

——《武經總要》

梁興一眼看到施有良,心裡雖然吃驚,卻不願流露,只定定望著。

“過來,坐下慢慢說。”施有良卻笑著站起身。

梁興剛要開口,卻見一個男子從院子旁邊走了進來,年近五十,中等身材,瘦瘦的臉,稀疏的鬍鬚,眉眼和剛才那個年輕女子黃鸝兒隱約有些相似。男子笑著問候:“梁教頭,您醒了?”

梁興茫然點點頭:“請問……”

“這位老哥姓黃,京城口技三絕之一,百舌百肖,你該聽過他的名號?”施有良笑著引介。

“施主簿折煞我了,在‘斗絕’面前,我哪敢叫什麼‘絕’?不過是撮嘴弄舌,覥著村臉討口漿水兒。梁教頭,快快請坐!”黃百舌拎起桌上的粗瓷白壺,斟了些茶水在一隻空碗裡,又給施有良那碗斟滿,“二位慢聊,我去後頭瞅瞅,丫頭準備好飯菜沒有?”

梁興這時略回過了些神,他見施有良笑著坐了下來,並示意他也坐,那笑容仍如常日那般誠樸。他心裡一陣翻湧,但仍沒有流露,沉著臉走過去,坐到施有良對面,盯著他,不作聲。

施有良忽而收起了笑容,眼中升起愧疚,深嘆了口氣:“我對不住你。”

他臉上幾條皺紋越發縱深,神情也頓時顯得衰頹。相識多年,施有良為人始終穩穩實實,難得有什麼怨艾。只有一次酒後,說到生平抱負,他才生出些懷才不遇之嘆,流露過這種衰頹之態。梁興看著,心裡的怨氣不由得消去了一些,不過他仍不作聲,靜待下文。

“我只想著家小,沒能顧得上你,唉……”施有良又嘆了口氣,垂下頭,靜默了片刻,才又抬頭慢慢言道,“清明那天,你、我、甄輝三人散了之後,我獨個兒回家,隱約發覺身後有個人一直跟著,是個漢子,二十來歲,身形精悍。起初我想著怕是剛好順路,並沒如何在意。可連拐了幾個街口,那人仍跟在後面。我這才覺著不對,那時已經快到家了。我不知道那人意欲何為,便沒敢回家,拐進旁邊一條街,找了家茶樓,鑽了進去。到樓上偷偷一瞧,那人站在街對面,盯著這邊看。慚愧,我從沒遇過這等事,便有些慌。在那茶樓裡要了些酒菜,坐下來慢慢吃、慢慢挨,只盼那人等不得,能離開。等我吃完,已經是掌燈時分,我又偷偷瞧了一眼,那人竟仍守在對街。

“我見躲不過,只得付了錢,下樓離開。那人緊緊跟在後面,我越發不敢回家,想去尋你,但離得太遠,便往南出了朱雀門,去尋甄輝。城外人少,天又黑了,只有些暗淡月光。走到僻靜地段,那人加快腳步要追過來,我越發慌怕,拔腿跑起來,那人腳步也跟著越發快了。眼看要追上,我忙大聲呼救,生平從沒這麼狼狽過。幸而迎面來了幾個兵卒,聽到聲音,一起奔了過來。我回頭一看,那人竟不見了。那幾個兵卒嘲罵了我幾句,便進城去了。我望了許久,那人都沒再出現,便快步趕到了軍營。到了一問,甄輝還沒回去。我越發沒了主張,又怕家中妻兒出什麼事,便壯著膽子往回走。一路上,那人始終不見蹤影,到了家中一看,妻兒都沒事,只是在擔心我晚歸。我這才稍稍放了心。

“第二天一早,我起來用過飯,照舊去軍器監當值。才出街口,一眼看見昨晚那人竟站在斜對角一棵柳樹旁。經了昨夜那一場驚怕,我已不再慌亂,裝作沒見那人,走到街那頭鞍馬店,租了匹馬,騎著出來,先慢慢往北行了幾條街,進了內城。那人一直快步跟在後頭。轉過一個街口,我驅馬疾行,奔了幾條街,甩開了那人。這才折向南邊,出城去軍營尋甄輝。誰知到了那裡,卻得知甄輝竟已中毒身亡,說是夜裡有毒蛇爬進他房中。他手底下軍卒說,你也剛去過那裡。我忙趕往東水門你的住處,那醫館的梅大夫卻說,你回來說了幾句話就走了。我正要問你的去向,他卻說你房裡不知怎麼鑽進兩條毒蛇。我一聽,驚得魂都飛了。這麼說來,我被人跟蹤、你和甄輝房裡鑽進毒蛇,恐怕是同一樁事。有人既然要害你們兩人的性命,自然也不會放過我。我怕又被人盯上,忙上了馬,接連拐了幾條街,確信沒有人跟蹤,這才尋了家客棧,要了間房,躲到裡面細想,我們三人究竟惹了什麼禍端?想來想去,我們三人最近難得聚到一處,一起碰到的,只有一件事——蔣淨。清明正午,甄輝發覺蔣淨在那隻客船上,你立即趕了過去。等我們找見你時,你說並沒找見蔣淨。當時我並沒有起疑,但回想起來,你那時神色隱約有些不對,回去喝酒也全沒了興致。其實那天你上了那隻貨船,找見了蔣淨,是不是?”

梁興一直靜靜聽著,仔細留意施有良的目光神情,卻並沒發覺什麼疑點,正在恍惚猶豫,沒料到施有良會反問過來。他略一怔,隨即道:“先請施大哥講完。”

“好。”施有良又笑了笑,“甄輝死了,你又險些送命,這事恐怕極不簡單。我沒找見你,便想先把家人安置妥當,於是我繞了幾圈,確信沒人跟蹤,便找了家客店。我先給你嫂嫂寫了封信,謊稱我要急送一批軍械去江南,事情緊急,無暇回家。她已多年沒回鄉省親,正好帶著女兒回青州孃家住一陣子,等我從江南迴來,順道去山東接他們。此事系軍國機密,不能對旁人說,鄰人若問,只說是差遣到洛陽赴任。天黑後,我才找了客店的小廝,替我把信送了過去,又請店主幫我僱了車,預訂了船隻。第二天,那車去接了我的妻兒,送到東水門外,我先等在岸邊,不過不敢靠近,只在對岸偷瞧著她們母女上船啟程,並沒有人跟蹤阻攔,這才放心。之後,我便想盡快找見你,只是我不敢隨意露面,你自然也身處同樣險境,也在四處躲避。我另尋了一家,躲在房裡想法子。昨天,我忽而想到,你恐怕會躲在劍舞坊——”

聽到這裡,梁興心頭又一湧。他和鄧紅玉相識後,便常去劍舞坊。施有良得知後,板起臉責罵了他一頓,說他好好一個英雄男兒,不該流連沉溺於這些煙花風月之地。梁興分辯說鄧紅玉不同於尋常賣歡女子,算得上女中豪俠。施有良聽了更惱起來,罵他被迷昏了心智。梁興那時已經暗下決心要娶鄧紅玉,父母不在,施有良就如同親兄長一般,於是他反覆懇求,施有良才答應跟他去了一趟劍舞坊。見了鄧紅玉之後,施有良大為讚賞,再不干涉,反倒開始替梁興出謀劃策想主意。

施有良繼續講道:“天黑後,我趕往城南,到了劍舞坊。我就在那街口柳樹下暗影裡等著,等了半晌,你果然來了。我剛要開口招呼你,一眼卻見你身後不遠處跟著個人,再一細瞧,竟是上回跟蹤我的那人。我便沒敢出聲,偷偷在後面看著。你繞到後門進去後,那個人在牆外等了一會兒,等牆裡牆外都安靜下來後,他一縱身,攀上那牆翻了進去。他自然是要去謀害你,我忙跑到後門,敲開了門。那僕婦先不讓我進去,我說是你的朋友,有極要緊的事要見紫玉姑娘,她才讓我進門。那時我已經大致想好,以你的武藝,自然不怕刺殺,想必那人也知道你的名頭,獨自一人也不敢貿然動手,恐怕會使陰招。因此,我讓那僕婦請紫玉姑娘到後院來。那僕婦走後,我在後院中四處尋找那人,尋到廚房那裡時,一眼瞧見後牆那裡有個黑影,仔細一看,果然是那人。我一直隱在暗影裡,那人並沒瞧見我,我也沒有驚動他,小心回到了後門邊。那僕婦已經叫了紫玉姑娘來,上回來,紫玉姑娘也跟我照過面,她還記得我,我把實情告訴了她。那人躲在廚房那裡,自然是想在你的酒菜裡下毒。這事背後不知是什麼人在主使,你若不死,他們恐怕不會幹休。”

“於是你們將計就計,裝作不知,用蒙汗藥酒偷換掉毒酒,迷倒我後,假稱我已經死了,好讓那人罷手?”

“嗯。紫玉姑娘換好了酒,端進你房裡時,我藏在你房前的太湖石後。兩個使女離開後,那人果然偷偷潛到你窗戶外偷聽。你昏倒後,紫玉姑娘裝作驚嚇,喚來了戚媽媽,兩人給窗外那人演了出避禍棄屍的戲,用布單把你裹好,叫了個男僕來,搬到車上,小聲吩咐,偷偷丟到河裡去。那車上已事先藏了一個包裹卷兒……”

“施大哥,我錯怪你了。”

“呵呵,遇到這樣的事,警覺才對。我起先也疑心,你去那船上對蔣淨做了什麼,才惹出這禍端來。”

“這局的引線,是甄輝牽的?”

“嗯,我也才明白過來。清明那天,我和你去虹橋西邊的程家酒肆,其實是甄輝事先跟我說定的。寒食頭一天,他在街上碰見我,說我們三人許久沒有聚過,就定下清明中午去程家酒肆,由他做東。他還讓我莫透露,說到時候好好逗逗你。現在想來,不但程家酒肆,連寒食遇見,都是他有意安排。”

“嗯……”梁興剛要開口,黃鸝兒端著個木托盤走了出來,笑著說:“飯菜好啦——”

兒子被食兒魔擄走後,丁豆娘像是瘋了一般四處找尋。

她丈夫韋植也像變了個人,眼裡焦得能燃出火來,喉嚨裡不時發出怪聲,到處逢人便問。營裡本要差遣他去守一處糧倉,見他這樣,只得另派了一個軍頭。夫妻兩個找遍了汴河兩岸每條巷子,可那食兒魔又不是常人,除了贊兒掉落的那隻鞋子,一絲蹤跡都沒留下。

鄰居們勸丁豆娘去問個卜,丁豆娘忙去龍柳樹下那個盲眼卜師烏金眼那裡,拿了一陌錢求他測一測,烏金眼讓她隨口說一個字,丁豆娘微微一愣,說了個“豆”字。烏金眼掐著手指,搖頭低誦了半晌,才開口道:“一來一往口無憑,一去一還淚有痕。莫道秋風無情意,仍遣春燕還我門。”

“這個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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