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們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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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宮裡還有個人，也笑的很歡樂。

魏明剛把慶王騎馬『射』箭生的事一，中宗就笑了。這老七，明知道這三位姐都是文官家庭出身，還帶她們騎『射』。

中宗一邊笑，一邊問“魏明，這是你教他的嘛？”

“不是奴才，奴才就跟慶王，選王妃這事，最後取決於王爺的喜好。”

“喜好，”中宗又笑了一會兒，問“那個孟夕顏，怎麼連句話都不好呢？”

“孟夫子家教嚴了些，”魏明“奴才聽，他們府裡的女子，只讓識幾個字，讀幾本女訓列女傳什麼的，見識短了些。”

中宗哼了一聲，魏明就明白了，這孟夕顏，怕是得罪皇上了。

其實，孟夕顏問張留仙，要做花木蘭還是穆桂英，只是針對她個饒，沒別的意思。可讓張留仙一反問，就成了孟夕顏指責當今聖上不明，戰場將士不用力了，能得罪的，全給得罪了。

中宗勤政，一向自詡明君。孟夕顏的畫外音，卻直指他這個皇帝，中宗當然介意了。即使張留仙不嫁給慶王，這王妃，孟夕顏也當不成了。

這點，太后也一樣明白。早上見了這三位姐，太后最喜歡的，就是孟夕顏，看起來文質彬彬又得體大方。誰知，出醜最難看的，也是她。都女子無才便是德，她還討論起軍國大事來了。被張留仙反將一軍，現在得罪了皇上，怕是日後沒有好果子吃了。

起來是玩笑話，可中宗若是聽見了，必定記恨。知子莫如母，太后明白，孟夕顏算是出局了。聽那花隨人『射』箭『射』的不錯，慶王還誇不絕口，看來，應該會選她吧。

這邊雖然進行的很順利，可皇帝始終沒有動作，太后的心裡，也有幾分捉『摸』不定了。這是預設了呢，還是另有打算？自從這幾位姐進宮，皇帝每早上來請安，也不多問，也不久坐，幾句閒話，立刻就走。不提起，不反對，實在是讓人琢磨不透啊。

過了兩日，慶王藉口朋友吃酒，就不進宮了。太后留了三位姐在側殿裡住著，觀察了幾日，覺得還是孟夕顏最合適。那的話，孟夕顏無心，反倒被張留夢那蹄子給帶到溝裡去了。要是中宗不記恨，就再看看吧。到時候，讓慶王跟孟夕顏多接近，總比那個花隨人好吧。

太后正盤算呢，魏明卻來稟告中宗了。

“皇上，奴才派人查過了，這三位姐身上，都有些事。”

“哦？”中宗放下摺子，問“嚴重嘛？”

“看皇上怎麼理解了。”魏明“孟姐在家，曾經唆使母親毆打父親的侍妾，孟夫子知道了，反而打了孟夫人一場。孟姐連累母親捱打，可以是不孝。”

中宗點點頭，這孟夕顏還真不簡單，孟夫子就兩個妾，她還能唆使母親打妾，也不知道打的是哪一個。

“葉南梔在家沒什麼地位，”魏明“但是傳，前年春節，她繼母的子侄來拜年的時候，聽侵犯過她。具體如何，外人不得而知。就聽葉夫人把這訊息埋起來了，不許任何人出去。怕是有幾分是真的。”

中宗皺起眉頭，心想，太后不要一個沒過門的寡『婦』，卻要一個被侵犯的未出閣姐，也真是笑話。

“花隨人也有問題，但不在她，在她父親花采輕。”魏明“花隨人是春節生的，花采輕給她改成年底生的了。”

“真的？”中宗問。

“千真萬確，”魏明“奴才派人去問過她的『乳』母，的一清二楚，是正月初三生的。花采輕給改成年底二十四。『乳』母在自己家裡過完了除夕，正月初一才去的花家，等了兩，花隨人才出生的。好幾個人都能作證，據是為了改命，給改成年底二十四了。後來習慣了，大家就給忘記了。”

“這麼，”中宗問“花隨人今年才十六歲？”

魏明點點頭，心想，這事是，可大了，就是欺君罔上的罪名。

花采輕愛女如命，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給女兒改年齡，還往上加了一歲，什麼目的，宮中的人，大致都能猜的出來。

中宗一朝，進宮的女官有兩批。一批是何青衣這次，一批是五年前高嬪那次。但是，在這兩次之前，還有一批不正式的，就是周嬪那一批。當時沒走女官挑選的路線，直接讓禮部選人進宮。進宮之後，主要是陪著各宮的娘娘，後來有的成嬪了，有的當了女官。

花隨人五六歲的時候，剛好是周嬪那批人進宮。花采輕自然算準了年份，五年一期，怎麼才能避免女兒進宮。算來算去，生日往前挪幾，加上一歲，剛好都能避開。五年前，花隨人十二歲，不夠年齡，今年挑選，她十七歲，也能避開。

眼見著中宗的臉『色』越來越差，魏明倒是了“聽花夫人是難產而死，改命倒是也有可能。奴才派人跟花大人打聽打聽，他應該知道怎麼做。”

中宗雖然氣憤，可這樣才能滅掉太后的一個王妃人選，原諒一下花采輕，也就沒那麼困難了。更何況，花采輕要是沒犯錯，自己又如何能讓他乖乖聽話呢。

“你去吧，”中宗誇了一句“這次辦的不錯。”

“謝皇上。”魏明甚是感動，這周公子，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竟然把這三家的秘密，挖的這麼清楚。

什麼叫京城傳啊，京城根本就沒這些傳。孟家高門大院，丫鬟僕『婦』都極有榮譽感，誰都不往外什麼事情，誰知道孟姐在家唆使母親打妾啊。

葉家就更不用了，葉姐被侵犯，這是多大的醜事啊。就算什麼也沒生，這訊息要是傳出來了，也會毀了葉南梔一輩子的。

至於花家的事，這可是欺君罔上的罪名，花采輕又不傻，會讓這訊息傳的滿京城都知道嘛。連魏明這樣的大宦官，都挖不出這些訊息，這周公子，真有能耐。

魏明笑著退出上書房，心想，還好這次找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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