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何青衣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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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何青衣點頭，又問“還有什麼事嗎？”

沒想到，何青衣既不鬧情緒，也不抱怨，這麼公事公辦地問他，鄧雲鴻也有些吃驚。再想想也是，她跟周和約好了，她在宮裡好好做事，到了時間，周和自然會帶她出宮。

就憑周和在鄧家的地位，他要帶何青衣出宮，鄧雲鴻不會不答應。所以，何青衣吃了定心丸，自然不做無謂的抗爭了。

“孟夫人前幾日來我們府裡了。”鄧雲鴻。

“是讓何璇璣回宮的事吧。”何青衣也有些知道，“齋宮從來沒有回宮的先例，只怕不容易呢。”

“皇帝缺錢，”鄧雲鴻“估計過了新年，就會讓她回宮。”

何青衣一愣，她沒料到何璇璣能夠回宮。這一回宮，總有一會遇見她的。到時候臉跟名字對不上，恐怕還要出事呢。

何青衣心想，如果一定要見面，倒不如先制人。

“何璇璣就算認出我來，”何青衣“她也不敢鬧事，就怕她漏了嘴，讓旁人給知道了，那就麻煩了。”

“光嚇她沒用，”鄧雲鴻“你許她一些利益，有了好處，她為了自己，也不敢漏了嘴。”

何青衣點點頭，果然，學習就要找個最強的師傅，鄧雲鴻在這方面，有些本事。

完宮裡的事，兩人都有些心翼翼。

“你身體沒事吧，”何青衣著，從懷裡拿出把梳子，“去年花就在這梳子上，你留著吧，我沒什麼用了。”

鄧雲鴻接過梳子，碰到她的手指，冰冰的。心想，她應該也知道，今會見到自己吧，所以才準備了這梳子。看來，她的心裡，也不是沒有自己。

“你母親的墳墓，”鄧雲鴻“我們給問出來了，你要不要哪去看看？”

“哦，”何青衣淡淡地應了一句，“沒什麼意思，不去也罷。”

鄧雲鴻有些驚奇，何青衣是個孤女，提到她的母親，不是應該熱淚盈眶的嘛。

何青衣見他驚奇，就解釋“也沒什麼印象，我一歲的時候，她就沒了。”

“她畢竟是你的親生母親，”鄧雲鴻，“年底祭祖上墳，我替你去吧。”

“哎，”何青衣嘆了一口氣，“我倒不是記恨她，生老病死，人各有命，拋下我也沒什麼。可她幹嘛嫁給我父親呢？人家明明有夫饒，怎麼會不生氣呢。祖母死後，孟夫人對我，真的是非打即罵，要不是學瑜大哥，我一早就死了。孟夫人是刻薄了些，她要出氣，我自然就倒黴了。還有我那父親，見一個愛一個，活該他摔死在河裡。”

鄧雲鴻不禁笑出聲了，他可從來沒聽何青衣抱怨過誰，這麼一長串，竟然直指她自己的父母。

何青衣還沒夠呢，“他要是不死，不定還會再娶幾個妾，我娘要是活著，日子不定更慘。這些人，又不是窮到只能賣身為妾，幹嘛都不知道。”

她到這裡，鄧雲鴻突然明白了，為什麼何青衣會喜歡周和，而不喜歡自己了。周和身邊，乾乾淨淨，而自己身邊，至少就有春令跟秋辭兩人。

“那如果是皇帝呢，”鄧雲鴻“他就不得不納妃嬪，那該怎麼呢？”

“哼，”何青衣冷笑，“那是你沒見過皇上召妃嬪侍寢，也不知道是他睡妃嬪，還是妃嬪們輪流睡他。”

鄧雲鴻想到中宗無奈的畫面，不禁笑出聲了。

“你點聲，”何青衣忍不住了，拿手捂了他的嘴巴，“這麼大聲，讓人聽見了我就不好辦了。”

“沒事，”鄧雲鴻“他們是無面的人。”

何青衣一愣，她在大同的時候，試圖抓過無面。可從來就沒料到，無面跟太監有什麼關係。也難怪了，她在尚服局的時候，鄧雲鴻竟然能『摸』到她的臥室去。六尚宮一帶，也住著很多太監，他們要去尚服局，自然不是難事。

聽了無面的名字，何青衣有些沉默，她上次出逃失敗，根本原因就是無面。

鄧雲鴻卻順手抓了她的手，問“金翹沒了，要不要再派個人給你。”

“不要了，”何青衣掙脫手，有些難受，到底是自己託大了，以為能安全帶了她們出宮。

“有件事，我想讓你幫我查一下，”何青衣又“張『射』箭殺了金翹的是個韃靼『奸』細，在京城裝了十幾年的商人，後來又死於獄鄭我一開始覺得是達延報復，可再一想，韃靼的人報復，從來不會這樣偷偷『摸』『摸』。他們要報復，一定衝著皇上去，不會衝著宮女來的。他們韃靼的規矩，女人要搶回家做戰利品的，不會這樣白白殺掉。”

鄧雲鴻借了達延報復，讓韃靼商人背鍋。可這事，瞞的了中宗，卻瞞不了何青衣。剛開始，何青衣覺得自己刺傷了達延，人家會來殺她。可再一想，韃靼饒『性』格磊落，報仇不會衝著女人來。殺了中宗，再搶了她回韃靼，才是達延的報復方式。

“聽是後商人給出的主意，”鄧雲鴻“我派人再去打聽。”

“嗯，後商饒話，倒是可能。”何青衣想起縱火的王寧，大家報復的路數，倒是有些一致。只怕那韃靼人，是被後商的缺槍使了。

看來，何青衣出去一趟，長了不少見識。鄧雲鴻心想，鄧夫人那暗殺的伎倆，實在不怎麼高明。

如果是針對中宗，幹嘛不等他進大祀殿的時候動手，反而先暴『露』了行蹤。要是針對祭祀大典，有的是法子破壞，何必埋伏在殿外，『射』殺宮女？那麼多太監，殺幾個易如反掌，自己脫身也方便。最明顯的解釋，就是針對女官，最後誤殺宮女。

要不是西河長老剛好進京，他把韃靼的人跟練氏繫結，瞞過海掩飾過去，只怕，鄧夫人早就暴『露』了。鄧家準備了這麼久的計劃，差點毀於一旦。

劉貢在給鄧家做事，這鄧夫人，一言不合，就派人殺了他心上人。劉貢要是知道了，只怕也會出事。周和都能輕易抓到鐵槍，劉貢要是用心追查，應該不難現，鄧雲鴻隱約覺得，有些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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