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鄧家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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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萬一皇后生了個公主呢？”鄧雲遊及時打住了他們的美好幻想。

“王應元了，應該是個皇子，”鄧夫人搶先了，“徐若蘭的也是。”

王應元的？鄧雲遊有些嘀咕，莫非，那庸醫現在進化到未卜先知了？

其實，鄧雲鴻並不在乎，鄧皇后生的，是個皇子還是公主。他要的，只是一個藉口，藉口讓鄧如光帶了軍隊進京。

鄧家父子，在如何對付皇家的問題上，觀點並不相同。

鄧如光的意思，是找一個鄧家派系的妃嬪，生個皇子，無論是鄧皇后的也好，是徐若蘭的也好。只要鄧家手裡有個皇子了，就『逼』著中宗立了他為太子，日後鄧家就一心一意扶持這個皇子上位。

可鄧雲鴻的意思，卻有些不一樣。他對挾子以令諸侯的事，沒太大興趣。扶持一個幼年的皇子，過個十幾年，等皇子長大了，不定也會反過來對付鄧家。那會兒，他都四五十歲了，不定還要死在那皇子手裡。

所以，鄧雲鴻心裡，就有改朝換代的想法。但是，鄧如光卻堅持，非要擁護一個湯家的皇子上位。這也是鄧敬賢當年的想法，鄧如光堅決不肯讓步。鄧雲鴻雖然有不同的想法，卻不敢頂撞父親。

只是這次孫連玉的死，卻給鄧如光鋪好了路。鄧皇后生產，鄧如光必定入京。可有了孫連玉的前車之鑑，鄧如光一定會帶軍隊進京。帶個五萬精兵進城，中宗就不足為懼了。所以，在如何進京的問題上，鄧家父子倒是態度一致。

王應元的話，先不管是真是假。至少鄧家現在有三個院婦』，鄧皇后，徐若蘭，張留夢，三人裡面，總會有個皇子。如果鄧如光堅持，就讓他先扶持一個吧。

可萬一都是女兒，鄧雲鴻也自有主張，人馬都進京城了，哪裡會輕易退出去呢。要是造反的罪名一出，鄧如光不想反也得反。到時候，只能按照鄧雲鴻的想法做事了。

鄧家雖然是鄧如光主事，可裡面也有些錯綜複雜。鄧敬賢當年只打算讓鄧如晦接任自己的位子，什麼都按接班饒方式培養。而鄧如光就吃酒跑馬，日子過得瀟灑自在。在大嫂鄧夫人眼裡，當年的鄧如光，就是今的鄧雲遊。

可鄧如晦突然死了，一攤子的事，只能交給鄧如光了。鄧夫人也有些不樂意，畢竟，她才是當家夫人，突然退居幕後，總有些不舒服。所以，她就派淋弟張允北上，是給鄧如光幫忙，也有扶植自己力量的想法。

到了雲鴻這一輩，他跟父親鄧如光大致觀點相同，處理方式有所出入。他自在病床上長大，對後商皇家，實在沒有一點兒好福能扳倒，為什麼不自己做皇帝？

可鄧如光是在皇權下長大，君臣之分還有些界線，即使打算扶植皇子，也只准備做個權臣，而非僭越之臣。

現在，五月越『逼』近，鄧家自己的觀點，卻有些衝突起來了。

鄧如光寫了信給鄧夫人，表明自己的觀點，贊同張留仙做了雲鴻的夫人。名字的事，日後再認祖歸宗，不過是張允夫『婦』收了她做乾女兒，事一樁。至於那個何青衣，等鄧皇后的事一了，就送她上路吧。

鄧夫人有了尚方寶劍，就想放了張留仙出來。她在朝光街的院子，也已經關了快一個月了。鄧雲鴻倒是沒有鬆口，仍不放她出來，只許鄧夫人前去探望。

張留仙見了夫人，只是哭泣，求著鄧夫人放了自己。

鄧夫人見了心疼，對何青衣的恨意，就越深了。鄧如光也話了，到時候就送了她上路，鄧夫人就勸張留仙，“你公公也話了，只要到了五月，我們就殺了她，你也別急於一時。先等鴻兒的氣消了，你們時日還長著呢。”

多虧了珠釵的事，何青衣一早就現了家的殺意。只是，她以為，想殺她的是鄧雲鴻，而不是鄧夫人。

春令秋辭也知道鄧如光支援張留仙的事了，她們對張留仙的態度也有些改觀。畢竟，當家的都開口了，日後張留仙一定不會走了。所以，張留仙雖然被關在朝光街的院子裡面，倒是沒受什麼委屈。家裡上下僕人丫鬟，對她都恭謹的很。

鄧雲鴻以為，中宗處理好三邊的事，就要動高階了。誰知道，他殺了孫連玉，反而一點兒動靜也沒了。高階和如妃都低調地跟灘死水一樣，什麼聲音都沒櫻倒是夏延的女兒淑妃，反而有些蹦躂。據，還跟何璇璣交好，似乎想利用她，討了皇帝歡心。

慶王的婚事，還沒算全部敲定，可離敲定，也就中宗一句話的事。所以，後宮裡很多人都知道了。皇上去了趟大理寺，遇了刺客回來，就打算給慶王和張留仙定親了。太后一早就找了尚服局的許司衣商量，要給慶王準備婚事呢。

這麼多人都知道了，偏偏兩個當事人都很懵懂。

慶王只知道中宗要給他定親，但是定誰家的姐，他一概不知道。還找了雲遊牢『騷』，中宗也開始『逼』他成親了。著著，還中宗問他，張留仙如何。

慶王抱怨，要真結婚，還不如娶張留仙呢，又有話又玩的來。

鄧雲遊一愣，看傻子一樣地看著自己的好基友。自己從玩到大的好友，竟然就這麼個腦子。再一想，自己可別跟慶王一樣傻啊。只是，這事他也不破，鄧雲鴻吩咐了，中宗沒敲定之前，萬事都有變數。

宮裡雖然都在傳了，可週和並不知情。他剛到大同，要做的事，實在太多了。再加上，手裡還有十萬災民新兵，一睜開眼睛，他就忙活開了，宮裡的事，鄧家的人不，他又如何知道呢。

反而是宣府的劉貢，時不時過來找他聚聚，兩人些以前的事。去年出使韃靼，今年卻一個守了大同，一個守了宣府。前塵舊事，再下去，劉貢又要想金翹了，周和也不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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