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蘇秋水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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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留仙鬧起了脾氣，可她是正室，婚禮上也有她的位置。

她穿了身禮服，坐在鄧夫饒邊上，氣乎乎地鼓著腮幫。鄧夫人也勸她，就當她先進門了，現在輪到的了，讓她心胸寬闊一些，別計較這些事。

鄧雲遊來了北疆，『性』格變了許多，可遇上熱鬧事，還是挺高心。擠了左月跟張身邊，問起了何青衣的狀況。左月就把何青衣書信的事跟他了，還指了手上的鐲子給他看。鄧雲遊跟何青衣朋友一場，現在她卻成了慶王的妹子，多少也有些感慨。

田順見張家兄妹圍著鄧雲遊，也有些擔心。畢竟，張允沒攀上鄧雲鴻，可別搶了他們家女婿啊，就過來拉了雲遊去見北疆諸將。好在，張允的女兒，似乎挺大方的，並沒有什麼動作。

蘇秋水下了轎子，喜娘扶了她跨火盆，走瓦礫。就見她弱柳扶風，款款而來。鄧雲遊心裡就想，何青衣多有趣，但大哥跟她是不可能的了。

拜了堂，吃了酒，大家都跟著鄧雲鴻去鬧洞房。張留仙臉憋的通紅，跟著鄧夫人先回去了。鄧雲遊雖然不喜歡她，卻也有些同情她了。

進了洞房，眾人又催著鄧雲鴻掀起蓋頭。鄧雲鴻挑了蓋頭，蘇姐貌美如花，稱著紅妝，更是奪目。眾人就又起鬨，要他們飲了合巹酒。喜娘又捧了酒杯，讓他們喝了酒。

鄧雲遊看了一會兒，就先出去了。這蘇姐，可比張留仙美多了。聽『性』格好，才學好，人還聰明，這會兒，大哥應該滿意了吧。至於何青衣，他大概是不記得了吧。

出了洞房，卻又看見張留仙伏在鄧夫人懷裡哭泣。鄧雲遊心想，自己日後若是成親，萬萬不會如此。他跟田順的女兒田玉華定了親事，只求完婚之後，田姐別管著自己。鄧雲遊才不會那麼想不開，再給自己添幾個麻煩。

到了次日，新『婦』要給鄧夫人和張留仙敬茶。鄧夫人雖然不喜歡蘇秋水，可她必須為鄧雲鴻的利益著想。所以，臉上倒是熱情洋溢，接了蘇秋水的茶碗，又衝她笑。

可張留仙就沒這麼懂事理了，接了蘇秋水的碗，立即就給碰翻了。蘇秋水也不以為意，知道這正室心裡憋屈，找些事給自己難堪罷了。就又讓丫鬟端茶出來，再給張留仙敬茶。

鄧雲鴻就坐在那裡，張留仙打翻鄰一次，也不敢再打翻第二次，乖乖地接了蘇秋水的茶，皺著眉頭，強忍著不快喝了一口。

蘇秋水看了一眼鄧雲鴻，見他高大俊朗，再想起昨夜的事，更是緋紅了臉頰，鳥依蓉靠著他坐下了。

鄧夫人也看在眼裡，自己的侄女外貌普通，蘇秋水卻是個美人，『性』格脾氣才學處事，只怕處處都不如她。

而今之計，只能讓張留仙先懷孕，生個嫡長子，日後鎮國公的位置，就是他們張家的了。至於蘇秋水，再美麗又如何，她父親再有軍權又如何，遲些生子，終究不過是個庶出。

可這事，蘇木也琢磨過。何夫人是個傀儡，只要鄧雲鴻不與她生子，嫡庶就沒什麼區別了。婚禮的時候他跟夫人都來看過了，這何夫人雖然還算美麗，卻遠遠比不上自己女兒。只怕，鄧雲鴻不見得有多少喜歡，不過是可憐她罷了。

鄧夫人就吩咐鄧雲鴻，日後兩邊都不要疏忽了，每月初一十五，必須去正室的屋子。鄧雲鴻收了張留仙，不過是為了張家的面子，一月去個兩次他也願意。

其餘時間，鄧雲鴻多在蘇秋水的屋子。春令秋辭扶做侍妾了，也有些成家立業的模樣了。為了感謝張家的恩情，鄧雲鴻又讓正室拜了張允夫妻為義父義母，也好彼此有個照顧。

到了六月初，鄧雲鴻結婚的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中宗愣了一下，鄧雲鴻的夫人不是何青衣嗎，怎麼北疆又有個何夫人了呢。再一想，他就明白了，鄧家不願得罪張允和蘇木，所以才用了這麼一招李代桃僵。

下了早朝，中宗就吩咐魏明，“你讓扶月公主也去永壽宮，朕去太后宮裡用早膳。”

何青衣一向起得早，可宮中又沒什麼事做，只得求了中宗，讓他許了自己去文淵閣看書。得了許可，她每日坐了軟轎，都去文淵閣待上半。下午回來，有時出去走走，有時也去徐嬪如妃處坐坐。

魏明得令，就趕緊去絳雪軒，攔住了何青衣，“皇上讓公主去永壽宮呢。”

何青衣只得跟著魏明去了，一進永壽宮，中宗就問，“老七找了你好幾次了，老找不到，你去文淵閣是打算考狀元嗎，去的這麼頻繁。”

何青衣想起何學瑜的事，就開口求了中宗，“皇上，我在何家的時候，曾得何家兄弟恩惠，才不至於病死。現在又因為我頂替進宮，害的他們兄弟丟了功名，實在於心不忍，萬望皇上饒他們這一次。”

中宗和太后對何學瑜的印象都不錯，只是，這次懲處，一為何青衣的錯，二為高階的事。何學瑜是高階的人，中宗就拿了他以儆效尤。

“這次達延進京，都是高階失策，”中宗“朕不得不拿了他的門人警示啊。”

“皇上，”何青衣只得“以前他是高輔的門生，這次皇上若是饒他，他就是皇上的門生。”

中宗想想也是，如果他不饒恕，何學瑜兄弟就此毀了。如果他饒恕了，這兩人日後必定是自己的心腹。就點點頭，讓魏明去找高階擬旨去了。何學瑜是高階的門生，理由他自然會找的妥帖。

因為達延這人出爾反爾，高階現在是裡外不是人。上次何家的事，他自然也聽了，可高階不明白，這是針對他，還是針對何家的。只聽宮裡的何美人也被廢了，孟夫人也不許出門了。

現在，魏明又來找他，皇上的恩寵，讓他還了何學瑜功名，只是還在家裡禁閉。好好思過，日後好為皇上效力。

高階又打聽了一些，只聽是扶月公主求情，所以中宗才網開一面。可這扶月公主，與何學瑜又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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