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6章 雪見的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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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風長老，你就這麼沒頭沒腦地給我們了這句話，究竟什麼意思啊。”春夏秋冬四位長老，也齊齊來了。

“這件事，還得問東仙長老，”南風長老說，“我也是剛聽西河長老說的。”

眾人齊齊看向東仙，洛書是練氏的頭等大事，所以眾人收了信，就飛趕來了。

“眼下還不確定，”東仙說，“後商那些皇子皇孫去喚醒石龍的時候，青兒也去了，她說石龍的雕像突然光，上面很多符文，就像寒水給她看過的那半部洛書。只是，那雕像馬上就碎了，她也被石龍給封印了。我跟西河長老做了解開封印的法珠，送去給她的時候，她已經撿回一些零零散散的記憶了。用了法珠之後，事情都記得了，可當時在石龍身上看見的符文，卻不記得了。她覺得，可能是洛書。”

眾人都屏住呼吸，聽東仙說洛書的事。聽到這裡，大家都鬆了一口氣，“這應該就是洛書了吧，無苦心思深沉，很可能把洛書毀了，又藏在石龍身上。”

練寒水點點頭，他也覺得，這樣的可能性很高。

“那就想想辦法，讓青兒回憶起當時的內容啊，”春山長老快人快語，直接就說了。

眾人都點頭贊同，東仙仍舊有些猶豫。

西河倒是出聲了，“青兒剛回來，讓她先休息段日子，那記憶要是能回來，也不差這幾天的時間。”

大家雖然著急，可這事也的確如此，總不能逼著東仙吧。東仙這人又出了名的吃軟不吃硬，他要是真不願意，誰也強迫不了。

“也是，先讓青兒休息一段日子，”南風長老也出聲了，“眼下石龍的事，還有洛書的事，都還不急。青兒也回來了，這事遲早會成，不急於一時。”

東仙沒有做聲，旁人倒是都贊同了，又說起了族裡最近的事。

西河見東仙一直不出聲，就說，“東仙，怎麼都不說話了。”

東仙看了一眼練寒水，“寒水，雪見身上有封印。”

“什麼？”西河倒是先喊出來了，他藉口封印，不過是想騙了東仙，收下練雪見。練雪見從兩歲開始，就跟著西河過，西河怎麼會不清楚，他身上有沒有封印呢。

東仙一愣，明明是你自己說的，我去查了，你現在又叫的這麼大聲，這老頭沒毛病吧。

“東仙長老，究竟是怎麼回事呢？”練雪見雲裡霧裡，根本就不知道，西河編了個理由，說前任族長擔心次子練雪見也被神龍所害，所以才封印了他的法力。

“我早上試了一下，”東仙說，“很明顯是練沅的法術，具體被封住的是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練寒水的臉色一沉，這封印，要不要解開呢。不解開，練雪見已經二十六歲了，一事無成不說，日後這一兩百年的時光，怎麼過？要是解開，萬一他掌心也是龍，到時候他們兄弟，很可能誰也活不下去。

“眼下有了青兒，”南風長老說，“總有一天會拿到洛書的，解開他的封印吧，這樣渾渾噩噩二十幾年了，總不能繼續這樣下去吧。”

練寒水哭笑不得，他一直以為，自己這個弟弟，不是學法術的料子，沒想到，是父親臨死封了他的天賦。

北月長老也笑，“寒水，你就放心吧，到時候，還有我們幫忙呢。”

練寒水考慮再三，還是點了點頭。不知道，父親若是泉下有知，會不會反對。練沅才是最清楚神龍的人，可他都決定封了練雪見的天賦，只怕，有些玄機吧。

西河走到視窗，看了一眼樓下，弟子們用過午飯，正從裡間出來呢。何青衣身邊的兩人，想來，就是練雪見跟湯重樓吧。

眾人商量好洛書跟石龍的事，就各自散了。就剩了東仙西河兩人，還有練寒水，商量起練雪見封印的事來。

“西河，”東仙笑著問，“雪見跟你都二十幾年了，你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只怕，是練沅故意的。”西河有些無奈，“他知道，萬一他有事，雪見必定會跟我。又怕我看出來，所以才用了你們一支的封印法子。”

練寒水點點頭，問，“這麼說，父親並不願意解開雪見的封印，那我們要是解開了……”

“就算他掌心是龍，”西河說，“我們離洛書也很近了，等青兒想起來了，白龍王也算不得什麼了。”

練寒水看了一眼西河，心想，這天下，最希望練雪見解開封印的，就是西河跟他自己了。可萬一解開了，日後自己死在龍王手裡也就算了，連弟弟都喪命的話，豈不是得不償失。

“要麼，等青兒想起洛書了，”東仙問，“再給雪見解開封印？”

“這樣倒是萬無一失，”西河感慨，“反正都二十幾年了，也不差一時半會了，要麼，再等幾天吧。”

練寒水點點頭，問東仙，“東仙長老，舍弟在你門下，你儘量嚴加管教，有不好的地方，儘管告訴我。”

東仙笑，“這小子烤魚是把好手，別的，我目前還沒看出來。”

“真的？”西河大喜。

練寒水皺著眉頭，也不知道西河高興個什麼勁，要知道，他送了弟弟去東仙門下，可不是給東仙烤魚的。

只是，西河跟東仙相處了六七十年，彼此的心思，不說話，都能猜個七八分。更何況，東仙很久以前就說過，做菜好吃的人，多數都是學醫的好料子。做菜講究火候分量，還要心狠手辣，手起刀落，一秒鐘都不耽擱。

“他性子也不著急，”東仙說，“倒是有些像我們去年花的人。”

其實，練氏九支的門人，偶爾也會出個何青衣這樣的，明明是去年花的人，手裡卻是秋雨夜一支的龍頭。畢竟，練氏通婚多年，出個把這樣的人，並不稀奇。

一般來說，哪一支的門人，就跟哪一支的長老學藝。如果手心的印記和自己一支不符合，就去別處學藝。

可練雪見手心裡什麼都沒有，西河長老也拿不準，他到底算那一支的，只得放在自己門下調教。結果教了二十幾年，練雪見在外面躲藏的日子，反而比在家的日子多了。

倒是何青衣回了練氏，他才安定下來，日日都在家裡住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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