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章 毫無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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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傑生大家都知道吧，我想要看到他和方偉倫碰頭的照片，有的話對現在的形勢非常關鍵。”

“好，只要我找到機會肯定會把照片拍回來。”

“那就指望金兄你了，你可以試試跟著卓傑生，或許恰巧就能碰上，現在這種形勢，他肯定急需要找到靠山，他們肯定還會碰頭的。”

金恭做事就是不喜歡問理由，這也是李馴讓他去做的原因，當然衛致良也一樣，如果李馴不和他說起的話，他一般不去多作懷疑。

但是等了好幾天，金恭仍然沒有完成任務，這種事情確實急不來，不過李馴知道時間不等人，儘管手上沒有證據，他還是決定去找孟茗鈺先做一番溝通。

他直接讓餘吟秋去了個電話，把孟茗鈺邀請到報社來。

孟茗鈺馬上趕了過來，餘吟秋把她帶進李馴的辦公室，說“茗鈺，不是我找你，是他找你。”

“哦，李先生，找我有什麼事？”

李馴給餘吟秋使了個眼色，讓她出去，餘吟秋知道他們談的事情肯定不簡單，也就由不得多想，直接出去了。

“孟小姐，你知道卓傑生跟軍統又聯絡上了嗎？振凡兄是不是還在做他的工作？這太危險了。”

“你說的這些情況，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振凡啊？！”孟茗鈺一臉驚訝地問道。

“我現在苦無證據啊，本來我是想等我調查的結果出來再去找他。空口無憑，如果我什麼都還不確定就跟他說這些事情，那他會怎麼看我。”李馴說到這裡，用眼睛撇了一下孟茗鈺，眼中流露出一絲的不滿。

就算他有證據，他也不想直接去找黎振凡，也許他這麼做就算所說的都是事實，可還是會傷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但李馴覺得他做的這件事情非常重要，這關乎他身邊所有人的安危。

“既然你決定找我前來，為什麼又還在猶豫呢，我幫你來挑破吧，你是這麼想的嗎？”孟茗鈺還在繼續問著。

不知道她為什麼今天的口氣這麼不好，李馴並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她，看很明顯肯定是自己的原因。

難不成是因為讓餘吟秋打了個電話給她，李馴不想管這個問題，他現在心裡一團亂麻。

“也不是，我是不知道卓傑生會幹出什麼來，我擔心他會把我們這邊的人出賣給軍統，而別人已經請求我去抓人了，我總不能自己抓自己的人吧，所以我才決定要對付卓傑生，然後才想先和你們說一下！”李馴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孟茗鈺微微點了點頭“很好，你做得很好，我肯定會幫你的。”

這傢伙前後有些不對勁，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李馴頓時啞口無言。

孟茗鈺卻在這個時候立刻穿上了自己披來的外套，大聲說道“李先生，你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我知道你為軍統工作，可你有時候太念及友情，有時候朋友會害了你，有的人你還是先看清楚再幫忙。”她這一句話又讓李馴感到一頭霧水。

李馴與孟茗鈺對視，他哪有幫別人什麼忙？當時只是為了從方偉倫那裡套來一些情報，再說方偉倫真要人協助的話，他也會報告上峰，讓他們定奪，誰去還不是一樣呢。

也許孟茗鈺根本不知道他已經和組織打上交道了，他想也許真是這樣，她以為他還是那個到處殺人的特務，而今她們正打算要讓上海回到和平。

想到這裡，李馴馬上變為一臉笑容“茗鈺，你恐怕誤會我了，我經受住了最嚴酷的考驗！”

“好吧，我先回去了。”孟茗鈺一臉正經地說道“你還是去先找證據吧，我怕我也說不清楚。作為一個地下工作者，接受考驗是正常的。”

馬雲龍歪頭看了一眼孟茗鈺，點了一支菸，卻不說話，或許孟茗鈺受黎振凡的影響太多了，說話都已經變了一個樣，再也不是那個學生。

同樣有變化的，是舒怡薇，李馴明顯感覺到她也不再是以前那個愛開玩笑的舒小姐了。

晚上，金恭回來，還是沒有現到方偉倫的蹤跡，或許讓他去跟蹤這兩條老狐狸，實在是為難他了。

李馴拍了一下金恭的肩膀，說“正因為我們瞭解卓傑生，一直以來我們暗地裡都跟他打過不少交道，所以我覺得他肯定會有所行動的。他不會放過這樣的大好機會，這是他儲存自己，或者繼續往上爬的關鍵一步，他只有找我們，提供非常有用的情報，才有可能把他之前幹得事情一筆勾銷，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別灰心，金兄，我們肯定有機會的。”

李馴沒把地下黨的事情說出來，他這話的意思也很明顯，如果卓傑生找地下黨，他不會有太多的好處，當然也許老嚴會覺得卓傑生對“颱風計劃”很有用，可是這個計劃到底行不行得通，還不知道呢。

卓傑生只有投靠軍統，把他們最感興趣的東西交給他們，才能換取他自己的平安，甚至他在汪偽那裡混到的資歷，說不準都能讓他當成在軍統繼續高升和混下去的基礎。

人嘛，總是往好的地方想的時候多，實際上就算他計劃成功了，他想在翻身也是妄想。

做了一天漢奸，永遠都是漢奸。就像李馴他們一樣，他們在軍統幹過一天，就一輩子也洗不掉這個讓人反感的身份。

所有有人會說做特務工作，下場沒一個好的，因為他們知道常人所不知道的東西太多了。

“李組長，咱們共事也有一段時間了，我相信你的判斷。明天，我還會繼續去找他們，相信他倆就快碰頭了。”金恭也不多想了，轉頭對李馴說道。

“好，就按照計劃來幹吧。”

李馴是單獨找金恭來說話的，他又去找衛致良，那傢伙正在屋子裡抽菸。

“給我來一根。”李馴說。

“唉，現在煙越來越難買，可是越想抽，這什麼時候才能不這麼亂哄哄地，心煩。”衛致良遞給李馴一支菸。

“你呀，想什麼呢？是不是最近太閒了，要不是你真不合適，我肯定讓你替了金兄，看把你悶的，慌得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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