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獻祭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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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黑煙全部沒入巴頌.巴侖哈殘廢左手後，巴頌.巴侖哈右手死死抱住自己左手，痛苦大吼。巨大的疼痛讓他在地上翻滾，慘叫。臺下眾人都驚呆了，大家都你看我，我看你，搞不懂臺上兩人是否是在演戲。

臺上的威廉神父只是站在原地，平靜地看著滿地打滾的巴頌.巴侖哈。過了大概一分鐘，在地上打滾的巴頌.巴侖哈慢慢安靜下來。然後他站起身，揮動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接著又把自己的左手舉到自己面前，作了一個握拳又伸開手掌的動作。

“我……我的手好了。我的手恢復了！我的神啊！”。巴頌.巴侖哈在臺上歡呼著，跳躍著，一時之間他做出了各種各樣的動作來宣洩此刻自己的喜悅和難以置信。“威廉神父，這是真的嗎？這是什麼？是神蹟？你就是神。”

臺下眾人也驚歎不已。很多人開始互相竊竊私語。

“這是真的嗎？”。

“假的吧？賭鬼巴頌.巴侖哈是裝的吧？”。

“這個混蛋是不是一直在騙我們，其實他的左手殘疾是裝出來的？”。

“不對啊！從賭鬼巴頌.巴侖哈搬進公寓樓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他的左手是殘廢的。當時我還幫他抬過傢俱和行李呢。”

“你們沒注意到剛才的黑煙嗎？是不是威廉神父和賭鬼一起耍把戲逗我們玩呢？”

“到底發生了什麼？有沒有人給個解釋？”

這時候人群中有人開始叫嚷著要看個究竟。“巴頌.巴侖哈你快下來給我們看看，你是不是和威廉神父一起戲耍我們？”

“對對對，你個混蛋快下來給我們瞧瞧你的手。”

巴頌.巴侖哈聽到臺下眾人質疑自己在欺騙大家，也是很不服氣啊。“你們這群人看不得我好嗎？一個個的不相信我就算了，難道連威廉神父都不相信嗎？”。他一邊叫喊著，一邊大步流星地衝臺下起鬨的人群走。當他走下臺後，人群立馬將他圍攏。

“臥槽，這傢伙的手真的好了！”

“以前他的這隻手連拿根菸都抖地上，現在居然這麼有力了！”

“這是神蹟啊！我的神啊！”

一番鬧哄哄過後，這群人齊齊回過頭看著仍然站在臺上的威廉神父。這些人眼睛裡充斥著狂熱，驚奇。

威廉神父平靜地看著這群人，露出招牌式的微笑。一手把麥克風拿近嘴邊說道:“只要你們從今往後信仰神，將生命奉獻給神，神也將為你們降下神蹟！你們大聲告訴我，你們願意信仰我神嗎？願意將生命奉獻給我神嗎？”

臺下一片寂靜，不多時巴頌.巴侖哈第一個大喊，“我願意！”。緊接著絡繹不絕的叫喊聲響起，“神父，我願意！”。

“快施展神蹟，讓我感受下神蹟！”。

“我，我，我也願意，讓我也感受神蹟吧！”

“……”

威廉神父用冷漠的眼神掃過下面狂熱的人群。“好！今天我將代替神降下神蹟，傳達神的意志。今天過後你們將成為我神的一部分！”威廉神父向前一步，兩隻手臂伸開，高舉過頭頂。很快，派對場地中不知何時被一股股黑煙籠罩。這些黑煙化作一縷縷煙氣鑽入場中每個人的體內。

剛開始的時候，場地上的人群被這股突如其來的黑色煙霧嚇得大叫大嚷。但是，當黑煙紛紛鑽入每個人的體內後，人群漸漸平靜下來。他們並沒有感到痛苦，反而感受到全身充滿力量，精神也變得異常振奮。

威廉神父做完這一切，嘴角上揚，露出一個詭異的笑。然後他默默地離開。他已經完成了自己的計劃，現在只需要等一個晚上。不！只需要再等幾個小時獻祭儀式就能圓滿完成。威廉神父走在回自己公寓房的路上，噗嗤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神源力使用過度了嗎？沒關係，儀式馬上就要完成了。只要再堅持一個晚上”。威廉神父伸出手擦拭著嘴邊的血漬，突然他停下擦拭的動作，看著自己的手掌。此時他手掌上的血肉開始一點點脫落，一點點慢慢地腐化成粉末狀就像骨灰粉一樣窸窸窣窣地往下落。威廉神父回到自己的公寓，反鎖了房門。在一個空蕩蕩的房間裡，只在房間中央的地面上擺放著一個古樸的銅製金屬杯子。圍繞著這個銅製杯子畫滿了密密麻麻不明就裡的圖案。也不知道杯子內是什麼，這時整個銅製杯子連帶地上的詭異圖案正散發著微微紅光。威廉神父在聖盃前就地坐下，慢慢等待著……。

與此同時，公寓樓樓下的狂歡之夜依舊火熱進行中。在躁動的音樂下，瘋狂的人群放肆地大笑著，高呼著，舉起手中的大玻璃杯大口大口地往自己嘴裡灌著各種酒。還好這棟公寓樓附近並沒有其他居民住宅區，只有一些類似公園，社群圖書館，自助式洗衣店的公共設施。不然早就被居民報警投訴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音樂的噪音停歇了下來，這場醉生夢死的派對也劃上句號。醉醺醺的住戶們各自回自己的公寓。只留下人群散去後場地上的一片狼藉。

那個名叫巴頌.巴侖哈的泰國人也回了自己的公寓。今夜公寓樓裡的所有人都特別瘋狂，特別盡興，彷彿每個人都在享受自己最後的時光。巴頌.巴侖哈也一樣，他喝了很多酒。因為今天是他有生以來最幸運的一個晚上，他殘廢的手被治好了，他不在乎威廉神父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麼，他只知道神父治好了他殘疾的左手。倒在床上，巴頌.巴侖哈很快就打起了呼嚕。就在他熟睡的時候，一縷縷紅色的煙氣從他的身體裡飄出。當所有的紅色煙氣完全脫離巴頌.巴侖哈的身體後，巴頌.巴侖哈的呼嚕聲戛然而止，因為他已經停止了呼吸。而他的身體變得乾涸，看上去就像是在太陽下暴曬了好幾天的鹹魚。

脫離巴頌.巴侖哈身體的紅色煙氣飄出公寓房，向著威廉神父的公寓飛去。同時在公寓樓內有將近上百縷紅色煙氣從各個不同的公寓房飄出，慢慢地往威廉神父的公寓聚集。絲絲縷縷的煙氣飄進公寓，匯聚進儀式陣中的聖盃內。聖盃周身散發的紅光越來越亮，紅色的光芒變得越來越深邃，當最後一縷煙氣匯聚進聖盃時，紅色的光芒變得黯淡。最後所有的光芒瞬間消失，整個房間陷入黑暗。

一直席地而坐的威廉神父霍地起身。興奮地自言自語，“終於完成了！”。兩三步衝到已經恢復平靜的聖盃前，一把抓起地上的聖盃，往杯子內看去。聖盃裡有一顆黑珍珠般的結晶。

“神源結晶？！這就是神源結晶！原來這就是我的神源結晶！哈哈……哈哈哈！我成功了！”。此刻的威廉神父雙手捧著聖盃，瘋狂大笑。為了這顆神源結晶他拋棄了人性，一口氣同時獻祭了整個公寓樓將近一百名住戶。最終他還是成功了！對於威廉神父來說只要是成功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威廉神父伸出顫抖的手，小心翼翼地去取聖盃內那顆神源結晶。但當他的手指觸碰到這顆‘黑珍珠’的時候，威廉神父感覺到神源結晶就像有生命，有自主意識一樣主動鑽入了他的手指裡，融入他的體內。

緊接著威廉神父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內有什麼東西在活動。這種體內的活動越來越劇烈，自己的感覺也越來越清晰。這種感覺是極具的痛感，有東西在自己身體裡面吞噬自己的血肉，不止如此威廉神父還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身體內有什麼正在生長。

但是，他沒能再繼續感受下去。因為威廉神父已經昏迷過去。他整個人就這樣直直仰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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