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凝有些气闷:“你这人能不能不要这么悲观?咱们都还没试呢,你就接受现实了!”
润玉摸了摸她的头:“莫恼,你说怎么做,我皆听你的。”
“玉佩虽说也可以让她安身,但我总觉得还是差了点什么。最好能寻一件与她相关的物件作为容器,然后再将这容器放于玉佩之中。”
相关之物?
润玉想到了自己经常佩戴的那串鲛珠:“千凝,这个可行?”
“行是行,只是这鲛珠怕是没有地方可以放她的肉身。”
“那便不要肉身。”
“啊?”
润玉道:“我母亲这具肉身早年间受过重创,就算日后复生,怕也有碍寿数。倒不如釜底抽薪,效仿你当初寄居玉佩之法,让她寄居鲛珠之中。待日后修炼得宜,定能重修肉身。”
“倒也是个办法。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润玉把簌离的神魂从肉身中抽离。也得亏神魂本就不稳,不然生抽神魂,死了都能活过来。
千凝用灵力引导神魂进入鲛珠之中,并下了一道封印。说来这封印之法还是从风长老那学来的。
“千凝你做什么!”
“别担心。”千凝把刚刚用风刃划开的手指贴到润玉的胸口。那里是挂玉佩的红线所在。
润玉察觉自己的灵力似乎在随着千凝指尖的滑动从体内消失。
做完这一切,千凝的脸色白了几分。她倚靠在润玉怀中向他解释:“玉佩中灵力稀缺,所以适才我以我的血作媒介设了一个阵法,从你体内汲取了两分灵力供养玉佩。
这阵法是长久的,一旦玉佩中的灵力不够,就会从你体内汲取。所以日后你可要好生修炼才行。”
“谢谢你千凝。”
“我都偷你灵力了,你还谢我。”
润玉抱着她,将下巴抵在她头上,轻声道:“我都明白。千凝,你为我做的够多了,累了就歇歇吧,我在。”
或许她是真的累了,又或许是他的声音太温柔了,总之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润玉把千凝放到床上,然后坐在床边,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她,眼里尽是心疼:“你总是这么逞强。你知不知道你把事情都做完了会显得我很没用?傻丫头,好好睡一觉吧,接下去的事有我就够了。”
当结界撤去,彦佑三人立马走了进来。
“大殿!”奇怪,这俩人的位置怎么对调了?
润玉往千凝身边布了一个结界,确保她不会被打扰后,才去和他们说话。
“大殿,逝者已逝,我想干娘肯定不希望看到你如此难过。”
润玉很想说自己没有,但他那泛红的眼睛没有丝毫说服力。想了想他还是顺势承认了下来。
“这是干娘留下的。”彦佑拿出一颗夜明珠交给他。
“多谢。”
——
夜晚寂静无声,屋里只有千凝平缓的呼吸声。
“润玉!”千凝从梦中惊醒。她望向那个背对她而坐的身影,萧瑟又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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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似心有所感,回过身,却看到她坐起身,心疼的看着他。他解除结界,朝她走去。
“你又哭了。还说我是水娃娃,我看你才是!”
润玉见她想给他擦眼泪,乖乖的把脸凑了过去:“虽然母亲还在,但看到她对我的那些殷殷嘱托,还是没能忍住。”
“以后不要再哭了好不好?我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
“好。”
直到这时,润玉才有机会询问千凝凡间之事。
“你此时不该等着我去娶你吗?为什么会回到天上?生了什么?”
说起这个,千凝有些心虚:“那个,我说了以后你不要生气啊!”
“你先说。”
“淮吾上下被南平侯和傅相掌控。哥哥独木难支,唯有寻找盟友才有一线生机。而盟友最合适的人选就是太师。
太师一族从来只忠于王位上的人,想要拉拢他,就只能从他最在意的事上下手。我打听到太师的独子暮春秋因凉虢人伤了腿,时年二十三了却仍未娶妻……”
“所以你就以身为饵。”
“是。我故意接近他,让他对我情根深种,然后顺理成章和他定下婚约。”
“你对他可有情?”润玉有些不确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