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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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閣內,明亮的陽光將烏宇恬風金燦燦的長卷發照得煜煜生輝,他臉上的表情卻陰雲密佈。
“屬下所言,句句屬實,”單膝跪地的信使以手指天,發誓道:“如有欺瞞,不得好死。”
摩蓮城主死了。
據信使所言,城主素無隱形病灶,見了殿閣使節,也是大擺宴席、熱情款待。席間賓主盡歡,談及剿滅乾達事,城主亦是一力支援。後來天色漸晚,眾人便各自回屋歇息。
第二日清晨,城主夫人醒來,發現丈夫不在身邊,而城內管事和其他臣子找不見城主,也跟著尋入內殿。眾人一間間找去,卻意外發現城主躺在使節的房間:
房內四扇窗戶大開、使節不知所蹤,城主喉上破個大洞,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如今,摩蓮城暫由夫人掌控,但各方勢力湧動,還需儘快找到失蹤的使節和兇手。
“那使節是我看著長大的,”伊赤姆皺眉,“是個老實孩子,不像叛徒。”
“城主夫人對此事如何想?”烏宇恬風問。
“夫人雖信我們不會加害城主,四個兒子卻心思各異——長子與幼子之間矛盾重重,常年公開拌嘴鬥毆,而城主夫妻更偏疼文武雙全的老三,其他倒沒聽說什麼。”
烏宇恬風沉吟片刻,在腦中將摩蓮城附近的城池疆域過了一遍,然後他揮揮手,讓那個信使先起來,他轉頭看向伊赤姆,“此事需從長計議,還請老師傳訊給附近的朱鳶、九德兩城城主,請他們幫忙戒備黑苗和蒲幹國。再遣一隊人馬南下,命闞部首領無論如何一定先穩住摩蓮城,莫叫城內生亂。”
伊赤姆點頭,一一記下。
殿閣內,還有被緊急召來的剩餘四部首領,聽烏宇恬風此言,朗達部首領問道:“大王您準備南征?”
烏宇恬風搖搖頭。
東征百越,是因殿閣內有烏宇洛坐鎮,他後顧無憂。此刻局勢不明,他不能擅離首都。
無論此事幕後真兇是誰,他現在能做的就是靜觀其變,並相信在前線的闞部首領能處理此事。
之後,眾人又議了山洪事,結束時天色已晚,烏宇恬風聽聞今晨小管事請了孫太醫,便匆匆別了伊赤姆和四部首領,朝樹屋疾走——
走到一半,卻被阿幼依帶著一個姑娘攔住。
那姑娘紅著臉、低著頭期期艾艾的,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烏宇恬風耐著性子,轉頭問在旁邊無聊得踢小石頭的阿幼依。
阿幼依戳了那姑娘一下,見她還是不敢開口,便主動替她說了,“大王,桑秀她是想託您給華邑姆帶點兒東西。”
“給哥哥?”
阿幼依攮了那姑娘一下,姑娘小心翼翼地將背在身後的雙手抬起來,她偏黑泛紅的掌心中託著個胭脂盒大小的金邊琺琅圓盒,盒上貼著臘封,一看就是從南洋來的舶來貨。
桑秀聲音細弱蚊蚋,她紅著臉道:“這是我阿兄從南洋販來的面脂,說是南洋一帶貴人愛用的,能使肌膚嫩白細潤,冬日裡也不生凍瘡、皸裂。我、我想著華邑姆也是中原的貴人,應、應當需要這個。”
烏宇恬風接過東西,卻古怪地瞪桑秀一眼。
阿幼依撇撇嘴,有點嫌棄桑秀的怯懦,她跳到旁邊較高的一塊樹根上,叉著腰、小嘴叭叭道:“華邑姆之前幫了桑秀大忙,挑了塊您挺中意的藍染布,正好桑秀哥哥回來,她就表達感謝、您別多想。”
桑秀迷茫地眨眨眼,一抬頭看見烏宇恬風晦暗的表情,她嚇了一跳、連連擺手道:“我不喜歡華邑姆,我有自己心儀的阿哥!”
說別的聲音小,提到阿哥,桑秀的聲音卻又急又洪亮。
烏宇恬風放心了,臉上也露出一點笑,“這東西怎麼用?”
桑秀緩了一口氣,老老實實介紹,說這面脂用在每日兩次清水勻面後,取適量於掌心搓開,在臉上薄塗一層即可,她開過一盒試用,見效果當真好,才想著拿來作謝禮。
烏宇恬風記下,謝過桑秀。
等他揣著面脂走遠,阿幼依才扁扁嘴,小聲罵道:“拈酸吃醋的小氣鬼——!”
○○○
饒是烏宇恬風緊趕慢趕,他回到樹屋時,凌冽還是已經歇下。
看著軟榻上呼吸綿長的美人,烏宇恬風嘆氣,將那面脂擱到小桌上,他香香凌冽額心,自覺地走到前屋。
夜間又有急雨,伴隨急雨而來的,還有從南邊送來的加急軍書。
烏宇恬風沒吵醒凌冽,也來不及解釋,只能冒著大雨返回殿閣——摩蓮城的事兒不小,城主死後幾日,城內便開始接連不斷出現命案,奇的是死者死狀皆與城主一致:喉管割裂、雙目圓睜。
城主夫人快壓不下此事,四個兒子也各自為政,隱隱有爭奪城主之勢。
這次闞部首領來信,倒沒請他親征,而是求派毒醫或深諳毒蠱一道的人上前線,闞部首領懷疑摩蓮城中怪事與蠱毒有關。
如此,等凌冽第二日醒來,便意外看見了那個精緻琺琅圓盒。
盒蓋上貼著臘封,邊緣嵌金邊,盒蓋頂上描著漂亮的牡丹。這東西一看就是來自南洋,想到小蠻王同喬伊希的交易、喬伊希又多年在南洋經商,凌冽第一時間就確定這是小蠻王送他的東西。
凌冽坐在軟榻邊,將臘封剝去,掀開蓋子後,發現裡頭滿當當盛著白細的凝膏,聞著還有點不知名的花香。他用手指挖出一點抹在手背上,潤潤的,一會兒就在面板上化成一汩晶瑩的水。
看著那洇開的水漬,凌冽腦中突然嗡地一聲,捏著琺琅圓盒的指尖也驟然泛白。
他吞了口唾沫,面赤如火,眼瞳劇震。
“咚”地一聲,琺琅盒被狠狠丟到了樹屋另一頭,原地轉了個圈後,便噗地沒入犛牛氈中。
小蠻王竟、竟、竟送、送他……這個?!
書中那行“添油弄膏以潤穀道”的字浮起,“嘶”地一聲,像烙鐵般落到凌冽心尖——
終致:“汩汩清泉,血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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