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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哥一死,蒙軍無主,不得不北還回蒙古老家,釣魚城之圍由此而解。釣魚城之戰是蒙古軍南下攻宋以來遭受的最嚴重的挫折,尤其是這一勝利戲劇般地扭轉了整個局勢,蒙古大舉攻宋之役因蒙哥喪生釣魚城下而告終。誰都沒有想到,在各路蒙軍節節勝利的情況下,南宋已經危在旦夕,甚至已經有大臣向宋理宗提議遷都四明,歷史卻意外因為這場釣魚城保衛戰而改寫。

就在蒙哥主力大軍徘徊在釣魚城下之時,其他各路蒙軍均進展順利。

蒙哥死時,其弟忽必烈正在搶渡淮河,渡河之後,立即進兵鄂州。鄂州地處長江中游要衝,為南宋軍事重鎮,之前由於四川形勢岌岌可危,鄂州大部分宋軍已經前去增援四川,防衛空虛,只有都統權州事張勝主事。

忽必烈認為機不可失,決意要儘快攻下鄂州,直逼臨安。就當他率領大軍到達長江北岸黃陂(今湖北黃陂北)時,其庶弟末哥派人緊急從合州趕來,告知蒙哥意外戰死的訊息,並勸忽必烈立即北返繼承汗位。

忽必烈自從受蒙哥之命總領漠南漢地軍國庶事後,徵用漢人儒士治理中原,拉攏地方武裝集團以擴充實力,其經濟、軍事實力位居諸王之首,聲望大增,被中原漢族儒士奉為“中國之主”。蒙哥大汗聽說後,深為猜疑,一度剝奪了忽必烈的軍政大權。此次蒙古軍南下之前,忽必烈本已被冷落,剛好大將塔察兒打攻東線無功受責,這才改由忽必烈替代。

忽必烈知道鄂州空虛,認為指日可下,因此不願意功虧一簣,決定繼續進兵。他派董文炳為先鋒,突破宋軍的水上防線,自己親率主力由陽邏堡渡江,駐營於黃州白鹿磯,遣人勸降無效後,開始圍攻鄂州。宋理宗急忙派大批人馬趕赴鄂州增援,宋名將高達率先突破了蒙軍的包圍圈,闖進鄂州城,與鄂州守將張勝合兵,併力拒守。

忽必烈在圍攻鄂州同時,另外分出兩路兵馬,一路前往湖南,準備與自雲南北上的兀良合臺軍會合,另一路由大將鄭鼎率領,負責襲擾江西。鄭鼎軍長驅直入江西,直奔隆興。宋江西宣撫策應大使趙葵急忙從信州退保隆興。蒙軍溯贛江而上,攻臨江軍,知臨江軍陳元桂登城督戰,力竭不能敵,被俘後遇害。宋瑞州知州陳世昌棄城而遁,蒙軍直入瑞州,又擾興國、南康、撫州等州縣,江西大震。因為江西地僻兵稀,頗有無力解南宋京師臨安威脅之虞,宋廷震恐,一時遷都之議驟起。內侍董宋臣勸說宋理宗遷都四明以避戰火,左丞相兼樞密使吳潛也表示贊成,並自願留守臨安。軍器監何子舉、監察御史朱貔孫等上疏反對,諫言遷都將引起“三邊”將士瓦解,盜賊蜂起。皇后謝道清也請留駐臨安以安人心。

宋理宗本猜忌吳潛,擔心其仿效張邦昌故伎,遷都之議遂止。

到了十一月,忽必烈圍攻鄂州兩個多月,戰事完全處於膠著狀態。

宋軍援兵陸續趕往鄂州,剛剛增援四川的呂文德調任京湖制置使,自四川揮師東下,衝破蒙軍阻截,乘夜突圍進入鄂州城中,加強了鄂州的防禦力量。新上任的右丞相兼樞密使賈似道也從漢陽移軍黃州,扼守長江衝要。

就在局面對宋軍有利之時,賈似道私下派使者到蒙古軍營求和,表示願意稱臣納貢。忽必烈沒有同意。這時,忽必烈妻子察必派人前來密報阿里不哥正在蒙古大本營謀立大汗,催促忽必烈立即北返。忽必烈為了爭奪汗位,決定立即撤軍,臨行前還虛張聲勢,揚言要立即進攻臨安。

賈似道非常緊張,恰好此時傳來了蒙古大汗蒙哥的死訊,他才稍稍緩過氣來。畏敵如虎的賈似道不但不乘機出擊,反而再次派人前往蒙古軍營,請忽必烈派人前來議和。忽必烈正要出發北歸,立即順水推舟,派趙璧為使者前往宋軍營議和。賈似道的談判代表提出:請蒙古軍北撤,南宋向蒙古稱臣,降為藩屬;兩國以長江為界,南宋割讓全部江北土地;南宋每年向蒙古進貢銀幣二十萬兩,綢緞二十萬匹。正在談判之中,蒙古使者趙璧遠遠望見蒙古軍營搖旗相招,立即動身離去,臨別時說:“他日再議。”當天,忽必烈大軍即拔營北返。這個所謂的和議即成為初步的口頭協議。

蒙古軍撤退後,賈似道不顧忽必烈主動撤兵的事實,隱瞞割地賠款求和的真相,同時截殺殿後的蒙古軍士卒,用他們的人頭謊報抗蒙得勝,為此上表說:“諸路大捷,鄂圍始解,江漢肅清。宗社危而復安,實萬世無疆之休。”昏庸的宋理宗不辨忠奸,認為賈似道立了大功,特下詔褒揚,說賈似道“隱然殄敵,奮不顧身,吾民賴之而更生,王室有同於再造”,加封其為少師、衛國公。賈似道回到臨安時,宋理宗更是下令群臣到郊外迎接“功臣”賈似道,慶祝來之不易的“勝利”。從此,賈似道完全把持了朝中軍政大權。其後他為了鞏固權位,大力排斥異己,將熟悉邊防事務的大臣排擠出朝,當時武將中除了主動依附於他的呂文德和馬光祖外,其餘全部去職。南宋朝政更加腐敗。

忽必烈撤軍後,正在圍攻江西隆興的蒙古鄭鼎部以及湖南潭州的兀良合臺部也隨即撤軍。這樣,三支蒙軍主力,南下的忽必烈以及北上的兀良合臺軍均是一路克捷,完全按照預定計劃進軍,只因西路主攻戰場蒙哥的失敗而功虧一簣,導致了蒙古這場聲勢浩大的滅宋戰爭全面瓦解,從而使南宋朝廷多延續了二十年。可以說,完全是釣魚城保衛戰扭轉了整個戰局。

而蒙哥之死不僅僅改變了中原的戰局,延續了宋祚,還緩解了歐亞戰禍,阻止蒙古勢力向非洲擴張。當時,蒙軍正在旭烈兀帶領下發動第三次西征,先後攻滅盤踞裡海以南諸山城的木剌夷國,攻陷巴格達、滅黑衣大食,並侵入敘利亞。敘利亞國王納昔兒棄大馬士革逃往埃及,留守長官獻城投降。正當旭烈兀準備向埃及進軍時,得知蒙哥死訊,於是命大將怯的不花率軍兩萬繼續攻掠敘利亞各地,自己率大軍東還以尋機爭奪汗位。結果怯的不花因寡不敵眾而被納昔兒軍隊打敗,蒙古軍所佔領的敘利亞各城得而復失。從此,蒙古的大規模擴張行動走向了低潮,蒙古勢力始終未能打進非洲。正因為釣魚城在戰爭史上的重大意義,改寫了世界中古歷史,因此被歐洲人稱為“東方麥加城”“上帝折鞭之處”。

蒙古軍退兵後,建立不世奇功的釣魚城主帥王堅聲名響遍大江南北,成為眾望所歸的英雄人物。南宋朝廷也加意恩寵,封王堅寧遠軍節度使、依前左領軍衛上將軍、興元府駐紮,御前諸軍都統制兼知合州,節制兵馬,進封清水縣開國伯。

然而,蒙哥的靈柩還未走遠,英雄的事蹟猶在耳邊迴響,餘玠的悲劇命運再一次降臨到王堅身上。權臣賈似道嫉妒王堅戰功,生怕他功大壓相,將他調回京城臨安。從此,王堅再也沒有回到他全心全意經營的釣魚城,備受權臣的疑忌排斥,最終於景定五年(1264年)抑鬱而死。

合州軍民聽到王堅的死訊後,無不悲痛欲絕,特意立廟祭祀,建碑紀念王堅的功勞。王堅之子王安節後來也在德祐元年(1275年)保衛常州抗擊元丞相伯顏率領的元大軍時身亡。

王堅離開釣魚城時,舉薦中軍都統制馬千替代自己為興戎司主帥。

之所以沒有舉薦副帥張珏,是因為他曾與蒙古公主安敏有過一段糾纏,二人關係應該很不簡單,不然當初汪德臣也不會想到利用此節來勸降。

而安敏彼時已下嫁秦鞏汪氏新一代核心人物汪良臣為妻,王堅擔心此事多少會對張珏有影響。後來馬千之子馬嵩在運糧餉途中被蒙古軍俘虜,投降後不斷寫信招降父親,馬千頗為躊躇。朝廷派在合州的暗探將此上報後,宋理宗斷然罷免了馬千,改任張珏為主帥,兼利州東路安撫使、合州知州。

四川作為戰區,仍然是宋、蒙兩方反覆激戰爭奪的目標。張珏上任後,積極恢復當地的農業生產,外以兵護耕,內教民墾田積粟,訓練士兵,修整兵器,為保衛合州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鹹淳二年(1266年)十一月,張珏派部將收復渠州州治所在地大良平山城。次年四月,蒙古軍又進攻合州,此時蒙軍的水師已經初見規模,水陸兩路來勢洶洶。張珏將船碇泊在款龍溪一帶的江面,截斷水流,積成一座水城,挫敗了蒙古水軍的攻勢。

然而蒙古仍然不肯放棄四川,鹹淳七年(1271年),蒙古在成都設定四川行省。也正是在本年,蒙古忽必烈正式建國號為大元。在四川戰場,釣魚城仍然是宋元雙方爭奪的焦點,張珏“魁雄有謀,善用兵,出奇設伏,算無遺策”,為保衛釣魚城立下了赫赫戰功。然一人終究難以獨撐大局,南宋局勢日益危急,四川大部亦落入元軍之手。當時大元皇帝忽必烈已將京師遷往大都,元軍在四川分設東、西川行樞密院。西川行樞密院由李德輝和汪世顯第四子汪良臣主持。李德輝是忽必烈藩邸舊臣,曾任太子真金老師,除了主持四川事務外,還兼任皇子安西王王相,是忽必烈派在陝川的心腹。汪良臣雖只是汪世顯第四子,既無長子身份,也不像二哥汪德臣那般繼承了父親汪世顯的爵位,卻因娶了闊端之女安敏公主而身價倍增,有駙馬都尉頭銜。東川行樞密院則由死在釣魚城下的汪德臣長子汪惟正主持,彼時他已經繼承了父親的爵位,並娶耶律楚材孫女耶律晝錦為妻,亦是漢人大臣中的顯貴。汪氏叔侄二人分別幾次致信張珏,勸其投降,汪良臣甚至多次抬出了亡妻安敏的名頭,然張珏只是置之不理。

德祐元年(1275年)五月,張珏升任四川制置副使、重慶知府,成為領導全川抗元鬥爭的主帥。宋廷因久聞其大名,知其善於用兵,對元軍作戰多能取勝,命他帶兵赴京保衛臨安。然入川所有通道已被元軍阻斷,詔令未能送到張珏手中。

當年,兩院元軍兵分兩路進擊,預備一鼓作氣佔領全川,最後在重慶會師。

雖然東、西川行樞密院長官都是姓汪,但卻不大和睦。東院長官汪惟正是因其父汪德臣而顯貴,而汪德臣卻只是汪世顯次子。當年汪世顯降蒙,長子汪忠臣入質大汗窩闊臺帳下,次子汪德臣入質二皇子闊端帳下,汪世顯死後,汪德臣反而繼承父親爵位,地位反超長兄,且對諸兄弟盛氣凌人,餘人自然不服。蒙哥登上汗位後,亦親近汪德臣,但因其鋒芒太露,又扶持汪世顯第四子汪良臣來制衡汪德臣父子,將安敏公主嫁給了汪良臣。汪良臣由此成為汪氏家族尚主第一人,地位甚至超過了汪德臣。汪德臣死後,汪惟正雖然繼承了父親的爵位,但受寵信程度明顯不如四叔汪良臣。他認為父親和自己才是四川戰場上功勞最大的人,對汪良臣因妻而貴憤憤不平。這一因地位變化而產生的矛盾,直接表現了在東、西兩院的軍事行動上。

西川行院先攻陷敘州,隨即進抵瀘州州治神臂城。宋方瀘州主帥為梅應春,即昔日因避戰亂到釣魚城借讀的梅秀才,他於寶祐四年(1256年)中進士,同榜者有文天祥、謝枋得及其弟梅應申等人。初授餘干令,後主動上書朝廷,稱“當國事多艱之日,盡忠竭智,不二其心”,還作《復瀘凱歌》道:重壁山前瑞色開,浮環夜渡捷騎來。

一旗金鼓轅門曉,喚得滿城生意回。

休訝朝家奏報遲,平生忠孝鬼神知。

但留一片丹心在,會有天回地轉時。

朝廷感其忠心,於是將梅應春派到四川,任瀘州安撫使。然當元軍水陸大軍到達神臂城下時,他並沒有“盡忠竭智”,也沒有“但留一片丹心在”,而是作《望楚賦》稱:“廣、陵同根於李,而所處異域,亮、瑾均樹於菖,而所事殊國。”不顧幕僚劉霖勸阻,主動打出降幡,還將反對投降的部將李丁孫、唐奎瑞等人殺害。元軍授梅應春為瀘州安撫使,命他與元千戶熊耳同鎮守神臂城。其餘元軍則在降臣趙金等人的引導下,直向重慶殺去,預備搶在東院之前佔領南宋四川軍政大本營,立下頭等大功。

東川戰場上,開、達、巴、渠諸郡已先後為東川行院元軍所攻取,只剩下合州釣魚城及其支援下的重慶、涪州和夔州等幾個沿江孤城還在宋軍控制之中。四川局勢風雨飄搖,一時降官如毛、降兵如潮。儘管東川元軍前期節節勝利,然進抵釣魚城下時,卻再也無法前進一步。眼見西川行院軍沿江東,節節進逼重慶,東川行院軍卻久阻釣魚城下,無尺寸之功。為了和西川行院爭功,東川行院遂棄釣魚城不攻,集中兵力,合圍重慶。於是重慶城便被元東、西川行院的五路大軍團團圍困,自秋徂冬,援絕糧盡,形勢十分危急。

張珏時任四川最高軍政長官,本該赴重慶上任,然在元軍大力圍攻重慶的局面下,只能繼續留在合州釣魚城中,但“屢以死士間入城,許以赴援,且為之畫守禦計”。為了解重慶之圍,次年(1276年),張珏派部將趙安襲擊元軍東川行院所在地青居城,生擒元安撫使劉才、參議馬嵩,逼迫部分元軍回師青居城,減小了重慶壓力。隨即再派部將張萬率精兵乘坐鉅艦,自水路突破元軍重圍,衝入重慶城,由此增加了重慶守軍的防備力量。

而此時長江上游重鎮瀘州神臂城中也發生了一場大變故。有一名中年婦人來到官署求見元將熊耳,自稱姓郭名天興,是金國大將郭斌之女;而他熊耳,名為蒙古熊耳部落首領,其實是郭斌遺孤,即河西流傳已久的郭氏孤兒,也是她郭天興的親弟弟。當年張如意在劍門關脅持忽必烈時,熊耳人也在場,當即認出這自稱郭天興的婦人便是宋蜀帥張珏義妹,下令將其拘捕,但只帶回私邸監禁,並沒有張揚。他徘徊許久,最終還是相信了張如意的話,因為對方準確說出了他身上兩處胎記的位置,並如她所請,放出了被梅應春軟禁的劉霖,預備一道商議對策。熊耳妻子宗離為元重臣李德輝同母異父之妹,發現丈夫異常後,通知了正在神臂城養傷的西川行院先鋒大將趙匣刺。趙匣刺急忙帶人來圍捕,劉霖事先走脫,張如意及熊耳姊弟因拒捕被當場格殺。

劉霖逃走後,即找到好友先坤朋,商量之下,決計聯絡合州,光復瀘州。他遂隻身逃出神臂城,趕來釣魚城求見蜀帥張珏,乞兵恢復瀘州。

並告知張如意姊弟已被元人殺死,首級正懸掛在城頭。

風塵荏苒音書絕,關塞蕭條行路難。張珏不見義妹張如意已逾二十年,音訊全無,忽然聽到其下落,便是凶耗,然亦是意料之中的事。雖然難過,卻不肯魯莽派兵趕去神臂城,免得旁人以為他有報私仇之心。

況且,他對劉霖早已失去了信任——

劉霖妻子陳氏曾淪為蒙古人奴婢,受盡凌辱,雖僥倖被放回,人早已變得痴痴傻傻、神志不清。二十年前,蜀帥餘玠行誘降闊端之計,劉霖表面為大宋一方起草書信文書,其實內心深處極想殺死闊端,以報妻仇,所以他才協助張如意藏在軍中。然若非如此,張珏等人怕是早已死在劍門關外。萬物相生相剋,世事也是如此,總是有機緣巧合,總是有陰差陽錯。那件事後,張如意獨自離開,稱要繼續尋找幼弟,以了結最後一樁心願。劉霖也無顏再面對眾人,遷居神臂城,後來竟成為好友梅應春的幕僚。

劉霖見張珏沉默不應,料想對方必以為自己與梅應春勾結,有意設下陷阱,當場慟哭欲絕,甘願以自身為人質,留在合州,以換取張珏派兵奔襲瀘州。張珏最終被劉霖的淚雨所打動,派部將趙安、王世昌、王立等人,挑選精兵強將,隨劉霖一道,兼程潛行,向神臂城進發。

六月初三夜裡四鼓時分,劉霖與合州軍潛至神臂城下,隨即遣敢死之士數十人,攀城而入。早巳等候在神臂城裡的先坤朋糾集壯士,以為內應,殺死守門衛士,開啟神臂門,納師入城。在一片鼓譟聲中,宋兵乘勢悉入,衝鋒巷戰,盡殲守城元軍。西川行院先鋒大將趙匣刺亦在拒戰時被殺。叛將梅應春被擒,隨即被當眾斬首。

瀘州收復後,元軍後勤供給成都與重慶前線的漕運聯絡被截斷,西川行院軍需供應成為突出問題。忽必烈不得不下令“遣瀘州屯田軍四千,轉漕重慶”,暫時將瀘州轄境內的屯田士兵編入運輸部隊,解一時之急。

另一方面,西川行院諸將家屬當時留駐在神臂城中,盡數被宋軍俘虜。

正在圍攻重慶的元西川軍聽說家屬被俘,人心不安,無心戀戰者越來越多,最終被迫撤退,回師救援。元東川行院本來就與西川行院有矛盾,彼此互存戒心,觀望不前,在得知西川行院撤兵後,亦不願單獨圍攻重慶,退兵而去。重慶之圍遂解,暫時化險為夷,轉危為安。

同年十二月,張珏終於進入重慶,正式到四川制置司官署上任。隨後又利用東、西川行院兩院的矛盾,派部將程聰領兵收復涪州,連破元軍沿江諸寨,解大寧之圍。又派張萬到夔州堅守,控入川的門戶,川東形勢一度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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