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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機不是這一個。”簡語道。
顧寒山抬頭看他一眼:“是我的。”
簡語看出她目光裡的不悅,他在她床邊椅子坐下。
“你以前的手機並不是這一款。”簡語道。
“不是我所有的事你都知道。”
簡語點頭:“我並不需要知道你的所有事,顧寒山。我只是想幫你治病。”
顧寒山看著他的眼睛:“如果我不再接受你的治療,你會殺了我嗎?”
“不會。”簡語平靜地答,“我不會傷害你,顧寒山。我永遠不會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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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陽走到了裴琳芳的桌前。
裴琳芳與她的男伴微笑著輕聲交談,關陽聽到一些醫學上的術語,這兩人還真是在討論專業問題。
裴琳芳被突然靠近的人影打斷了談話,她轉頭看,認出了關陽。
“關隊。”裴琳芳很驚訝。
“你好。”關陽客氣地打招呼。
裴琳芳很快反應過來,她沒有顯出驚慌和心虛,從容地對她身邊的男伴道:“一個朋友,應該是有事找我。你先回科室吧,回頭我給你電話。”
“好。”那男人收拾書,看了看關陽,對他禮貌笑笑,沒問關陽是誰,也沒自我介紹,只對裴琳芳道:“回見。”
裴琳芳對那男人笑,看著他離開。
關陽不動聲色觀察著,等那男人走了,他在裴琳芳面前坐下。
“應該不是湊巧吧?”裴琳芳問。
“還真是湊巧。”關陽面不改色地撒謊,“我想來找點專業書籍看看,需要準備一份報告。沒想到撞到你跟你的……”關陽故意頓了頓。
“男朋友。”裴琳芳回答。
關陽對她的坦蕩真有些驚訝了:“我沒聽說簡教授跟你離婚了。”
“快了,在辦手續。”裴琳芳道:“我知道你跟老簡的交情好。你就算是湊巧遇到了我,卻故意過來捉姦,是打算告訴他嗎?不用麻煩,他知道的。我給他離婚協議的時候就告訴他了。”
關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這個資訊,禮貌問:“我方便了解一下為什麼嗎?”
“為什麼要了解?”裴琳芳客氣反問,話卻說得很直。“我跟老簡的婚姻情況,與你無關呀。”
關陽默了一會,道:“簡教授最近遇到了一些事情,可能會有些麻煩。他的狀態不太對,他把我推開,拒絕我的幫助。我現在知道了連他的婚姻都出了狀況,我當然會擔心。”
裴琳芳認真看著關陽,最後嘆了口氣:“擔心簡語嗎?別傻了,關隊。從前我跟簡語還得維持表面的和睦,做給外人看,為了體面。現在既然走到這一步,我覺得有必要給你善意的提醒。他推開你是好事,你正好順水推舟,離他遠一點吧。”
關陽皺起眉頭,裝出困惑的樣子:“我不明白。”
裴琳芳笑了笑:“你是一個好警察,關隊。我並不是因為要跟簡語離婚才跟你說這些,不是負氣話,不是為了詆譭他。我是認真的。簡語這人做事很講利益,他推開你肯定是你太靠近他會對他造成麻煩。他是個利己主義者。你根本不必擔心他。”
關陽一頭霧水的表情。
裴琳芳繼續道:“我不知道簡語發生了什麼,如果你是想在我這兒打聽,我沒什麼可以告訴你的。我讓你離他遠點,是不想你被他利用。我也不知道他利用你什麼,只是他的為人,有利用價值的人才是他的朋友。”
裴琳芳頓了頓,看著關陽,嚴肅地道:“他就是一個偽君子。信不信由你。”
關陽想了想,再問:“你們的婚姻,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問題的?”
“二十九年前,哦,三十年前,差不多吧,左右。”
關陽無語,那不就是剛結婚的時候。那為什麼要結婚,為什麼拖了三十年才走到離婚這步?
裴琳芳似乎聽到了關陽的心聲,她解釋道:“之前我顧慮到我爸的名聲,他畢竟是院長,我不能給他臉上抹黑。而且後來我和簡語又有了孩子。我那時候也年輕,我天真的以為事情是可以解決的,只要我們共同努力。但沒辦法,這是一輩子都沒辦法解決的事。以前我也是認命的,得過且過。但現在我爸去世了,我又遇上了我真正喜歡的人。我覺得,我雖然也五十多了,但什麼時候開始新生活都不晚。我該過上能讓我自己舒心的生活。所以才會現在這樣。”
關陽張了張嘴,想說他也許很需要知道那件不可解決的事是什麼,但他還沒開口,腦子裡也還沒找好理由,裴琳芳卻道:“我沒什麼可以跟你再多聊的,關隊。這是我們的私生活,真的與你無關。”
一句話,把關陽的問題噎了回去。
裴琳芳站了起來,準備要離開。
“裴女士。”關陽忙叫住她。“或者你可以幫我一個忙。”
裴琳芳警惕地看著他。
關陽道:“我只是想知道,我怎麼能證實簡教授的為人。你說對簡教授來說有利用價值的人才是朋友。可我是警察,如果我被利用了,我得知道我被利用了什麼。我和簡教授之間還合作著案子,如果出了問題,那可是大事。”
“要怎麼證實?”裴琳芳聽笑了,“你可是警察啊。”
“是啊,可我是信任簡教授的。不止我,我們系統的很多人都得到過簡教授的幫助,聽到他的講座。大家都信任愛戴他。我不知道該查什麼。”
裴琳芳又笑了:“我幫不了你,關隊。你公事公辦,簡語沒犯事,你也不能無端端去查什麼對不對?如果他有什麼嫌疑,你該怎麼查就怎麼查。我不知道他的其他事,我也不想參合,我只想順順利利地離婚,趕緊結束不愉快的生活。”
裴琳芳的回答挑不出什麼毛病,關陽沉默了。再追問恐怕會露馬腳。
裴琳芳轉身欲走,但還是停了腳步,她道:“關隊,我也不是什麼品行不端的女人。簡語在感情上傷害過我,我痛苦三十年,沒有對不起他。現在,我在爭取解脫。你是簡語的朋友,不是我的。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
裴琳芳走了。
關陽忽然明白了他們之前一直疏忽遺漏的調查點,他們所不知道的簡語的另一面——他的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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