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六 他會不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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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

1o:3o。

在黃浦江的兩岸擠滿了人群，幾百名各國記者手拿照相機，攝像機，早就佔好了最佳位置。

空中好幾架飛艇各在最佳的觀望位置，每個飛艇上都有專門照相拍攝人員，那些高階觀察員們坐在上面喝著熱咖啡，吃著牛排，議論214號艦戰敢不敢來。

據可靠訊息，很多賭徒和機構為今天這一戰下足了賭注，據說賭注總和已經達到了幾千萬元。

9o%以上的人認為日軍的王牌飛行員能夠在這一戰勝出。

沒有人懷疑日本王牌飛行員和中國空軍總教官的空戰技藝，但前者以逸待勞，而後者需要長途飛行才能抵達戰場，戰機油量更是他一道邁不過去的坎，現在上海的空中是日本人的地盤，後者單槍匹馬，心裡難免怯場，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常山趙子龍。

時間重回。

南京。

1o11分。

214號艦戰調轉機頭，朝上海方向飛去，滿城軍民揮手歡送。

南京城裡城外的地面部隊加強防禦，重新佈置防空炮火。

空軍戰機降落，機械師抓緊修理。

這一戰，中國空軍再遭打擊，除了曹芳震為國戰死外另有幾名優秀飛行員戰死，戰機損毀六架，另有幾架負傷，由於此時中國和西方的航運空運已經被日軍掐死，很多戰機缺少零配件，一時半會兒無法修好，只能停在機庫裡。

中國空軍截擊機司令高志航等人心有餘悸，如果不是總教官駕駛214號艦戰在關鍵時候到達支援，今天面對眾多敵機，後果不敢想象。

考慮到214號艦戰要前往上海，接受日本王牌飛行員的一對一空戰，高志航滿心想派幾架戰機前往護航214號艦戰，但由於剛才生激烈空戰，所有戰鬥機的油量都已不多，降落加油以後，就更難追上度遠中國所有戰機的九六式艦戰，所以只能作罷。

離開南京，周至寒將節流閥推到底，214號艦戰全朝上海方向飛行。

為了避免在去往上海的空中遇見日機被糾纏浪費時間，所以周至寒在經過小茅山時，調轉機頭，朝東北方向斜著飛行十幾公里，然後再朝上海飛去，這樣就避開了日機的返回航線。

飛到無錫陽澄湖上空時，天空逐漸晴朗，在此一個小時之前，無錫至上海方向下了一場暴雨，雨後的天空被洗滌的非常湛藍，空氣十分清新，駕駛214號艦戰在2ooo米高度飛行，目眺遠方，視野極佳。

忽然，十幾裡外出現了三個黃豆大力般大小的黑點，如果不是周至寒眼力極佳，不可能現。

周至寒立刻拉桿，214號艦戰快爬到35oo米高度以俯視角度向遠處眺望。

果然，黑點面積增大，從遠處飛來的是三架飛機，看不清機身上的標誌，不需要拿出望遠鏡可以肯定是日機，此時不可能有從上海方向飛過來的中國戰機。

迎面飛來的三架敵機，就是空襲南京後，往上海返航的日軍戰機，在返途途中和航空母艦指揮官之間電報聯絡，知道214號艦戰必須飛向上海，和他們的王牌飛行員山下七郎大佐一對一空戰，所以在途中設下埋伏，希望能夠阻止或擊落214號艦戰。

此時擺在周至寒面前的是戰或不戰。

很顯然，日軍不會輕易讓他飛往上海，即便是他調轉機頭避開迎面襲來的三架敵機，別的地方也會有敵機在等著他，日本人的戰機之間是有通話裝置的。

三架日機早就從望遠鏡裡看見了214號艦戰，雙方快接近。

三指編隊飛行的日機忽然變陣，僚機和次僚機機頭下壓，三機密集飛行，擺出“品”字型迎面攻擊隊形。

這是再明顯不過的三機火力迎面壓制陣型，無論214號艦戰如何射擊，火力始終處於劣勢。

無論是誰，面對三架敵機六挺機炮的同時攻擊，都會未戰先怯，先做出改變。

周至寒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去跟六挺機炮硬拼，但他知道，這種“品”型的火力攻擊陣型只是一個擺設而已，這是多機對單機時的心裡威嚇，真正實戰中沒有多大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