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八十一 加蘭德的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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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德國人的轟炸一刻不停，聲音隆隆，大地晃動。

所有英國居民為了不招惹德國人的轟炸機，家家戶戶拉上厚厚的窗簾，屋裡漆黑不見五指。

床。

也在掙扎。

酒精讓周至寒的嗅覺遲鈍，意識有些模糊，但這些反而更加激起他的戰鬥力，就像一頭只犁幾分地的公牛，在肥沃的土地上橫衝直撞，肆意翻騰，任意收割甘泉水草。

身底的低聲呢喃和痴迷在轟隆隆聲裡模糊不清，就像一針催劑，讓他野性十足，把肥沃的土地犁了一遍遍，不落下每一寸角落……

終於堤瀉千里，周至寒擁抱溫柔，酣然如夢……

可能是這連續一週的馬不停蹄人很疲勞，也可能是酒精使然，或者是房屋黑暗，周至寒一直睡到日上五竿，醒來時看手錶已近中午，來不及沉浸在身邊枕頭上傳來陣陣餘溫暗香裡，他連忙起床穿衣服，刷牙洗臉，胡亂塞了幾口麵包，就騎上腳踏車跑向機場指揮室，一路上暗罵責怪自己不該貪杯，這都什麼時候了。

機場的跑道昨天晚上又被德國轟炸機炸癱，機場施工人員正在奮力搶修，戰鬥機很快就可以降落起飛。

慶幸的是隻有幾架假的飛機模型被炸燬，大批戰鬥機隱藏的很好。

為了躲避德國人的轟炸，皇家空軍大多數機場上停留著故意偽裝起來迷惑德國人的假飛機，反正德國飛行員夜裡也看不清，而真正的戰鬥機都順著秘密跑道滑行到一兩公里外停留，隱藏。

四個中隊又來了很多新面孔，也有一些老面孔永遠消失。

現在，斯卡爾斯基，維托爾德.多爾巴諾維奇，烏爾班諾維茨，，揚.祖巴赫，約瑟夫，塔杜斯.安德魯斯科，薩帕斯茲，尼科，亞努斯澤維茨，帕斯基維茨，達澤夫斯基，柯斯丘什科，維特爾等人都完全成長起來，成為盟國軍團的骨幹，每個人都可以獨當一面。

隨著戰爭深入，英國皇家空軍有經驗的飛行員傷亡過半，很多老的飛行員都調到別的戰鬥機中隊擔任骨幹，而盟國軍團的飛行員大多是來自淪陷國，他們雖然作戰勇敢，很多艱鉅危險的任務都是他們衝鋒在前，但即便如此，他們仍然得不到皇家空軍高層的信任。

周至寒之所以能得到重任，他無與倫比的空戰技術和指揮才能是原因之一，最最主要是因為此時的中國是由無數個堅強不屈的兒女的中國，雖然她仍處於抵抗侵略者的水深火熱之中，但她的不屈不撓讓世界刮目相看。

曾經在中國那片土地上踐踏過的世界列強們，看到的不再是清政府領導下只會割地賠款，忍氣吞聲，卑躬屈膝的病入膏肓的東方巨人，他們現在看到的是一個不屈不撓、誓死抗戰的中國，一個用熱血和忠勇獲得世界人們尊重的中國。

和飛行員們聊了一會戰況以及當前的形勢，給他們講解一些戰術上的變化，然後周至寒就駕駛飛機飛往空軍總部，去熟悉一下總部的指揮系統，起飛前他沒去找卡倫，知道卡倫很忙。

還有，昨夜不是小別勝新婚了嘛，他太賣力，太貪婪，肯定會被卡倫取笑……

海峽對面。

法國的馬克機場。

帝國的空軍元帥戈林親自到前線來慰問禿鷹軍團，嘉獎所有飛行員，經過連續的激戰，疲憊不堪的禿鷹軍團戈林元帥恩賜稍事休整一天，他們今天的作戰任務，全部交由Jg2聯隊獨立完成。

戈林今天來還有一件大事，那就是為他最得力的左膀右臂之一，帝國最璀璨的王牌飛行員阿道夫.加蘭德中校頒了金質鑲鑽飛行員勳章。

最近，阿道夫.加蘭德中校的戰績上升迅，紅透了禿鷹軍團乃至整個帝國空軍，直追戈林的另一位王牌飛行員維爾納·莫爾德斯，當下這兩位帝國王牌的戰績迅飆升，二人的良性競爭，給空軍帶來很多佳話。

上午，戈林元帥為阿道夫.加蘭德少校頒獎章，並嘉獎所有飛行員。

中飯過後，戈林和他的智囊們與禿鷹軍團的指揮官們一起喝午茶，討論接下來的戰鬥部署。

疲憊不堪的飛行員們得以見縫插針，到鎮上去放鬆逍遙，大把花錢，上帝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有下一次逍遙。

午茶期間，戈林面帶微笑，詢問各位指揮官，有什麼建議或者有什麼意見可以暢言，今天無需拘束。

雖然元帥這樣講，但禿鷹軍團的指揮官們沒人敢說話，有幾個人偷看阿道夫.加蘭德中校，他是元帥面前的紅人，也許他說的話元帥會考慮考慮，別人嘛就呵呵了。

這段時間梅塞施密特的主要任務就是掩護帝國的轟炸機，戰鬥機就像是一條被拴在繩子上的狗，一心想要咬敵人，卻因為被鐵鏈子栓住，只能齜牙咧嘴，卻無法傷害敵人，對此阿道夫.加蘭德中校一直感覺很憋屈，於是直接說道

“元帥！我認為梅塞施密特的航程任務已經成為我們的最大短板。由於轟炸機飛得慢，護航時我們通常需要把近3o分鐘的滯空時間花費到飛往英國的途中，而對於僅有8o分鐘滯空時間的Bf1o9e而言，這意味著我們僅有2o分鐘的時間來執行戰鬥任務。

這種情況，嚴重限制了我們進行突破的距離和度，即便部署在最近的加來機場，我們的戰鬥機中隊也很難將作戰範圍覆蓋到英格蘭本土島的東南部。

而恰恰是幾乎所有重要目標都在我們的作戰半徑之外，12o英里的作戰半徑就防空而言已經足夠，但對於護航任務來說，卻遠遠不足，因為轟炸機部隊太慢，極大消耗戰鬥機的油量，而我們現在所擔負的主要任務，卻正是護送轟炸機。

Bf1o9戰鬥機的強項是格鬥擊落敵人，而不是為轟炸機護航，這就像是把一匹千里馬扣在牛車上，讓我們無處施展。

更對我們不利的是，英國人的雷達能夠提前現我們，並在我們油量幾乎耗去一半時準時出現，然後狡猾的英國佬使用拖延纏鬥戰術，把我們的油量耗盡，我軍很多飛行員並不是敗在英國人的手下，而是因為燃油不夠，很多戰鬥機無法飛回，只能墜落大海。”

聽完阿道夫.加蘭德中校的抱怨，戈林的智囊團們沉默不語，雖然他們一些人也認為，讓梅塞施密特護航轟炸機，等於是限制住了戰鬥機的長處，但這個作戰方案是元和元帥提出來的，他們也不敢多言。

戈林還是面帶微笑，手中夾著特製的金絲雪茄，親切示意阿道夫.加蘭德中校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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