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九十九 醒不來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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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的偷襲來勢兇猛且乾脆利落，把珍珠港駐紮著的美國太平洋艦隊打了個措手不及，使美軍傷亡慘重，死命掙扎。

此時，金梅爾的妻子就站在窗戶前，同時和她一樣站在窗戶前的，還有珍珠港的大多數居民，他們完全被眼前的這一副景象驚呆，有的人捂著嘴巴哭泣，有的人帶著家人進入地下室躲避，更有人甚至以為這是一場噩夢，並祈禱上帝，快點讓這個噩夢離開珍珠港。

送報的郵差沒找到地方躲避，他瞪大眼睛，站在原地，保持姿態，就像一尊雕塑，手中的報紙，就像時間一樣，定格了日本人偷襲珍珠港的日期。

在山頂草地上打棒球的幾個少年，俯瞰著珍珠港變成了人間火海，他們怎麼樣也不敢相信，幾分鐘之前從他們頭頂上飛過去的飛機，居然是惡魔的化身，而讓他們痛苦的是，他們還曾經以為那是美國的戰鬥機，並放下著手中的球杆，向那些惡魔脫帽揮手致敬。

整個珍珠港，唯一感到開心的，可能就是那些三四歲的小孩，為如吸血蝙蝠般上下紛飛的日本戰機蹦跳歡呼。

彷彿只是在剎那之間，日本戰鬥機的怒吼聲和炸彈爆炸聲，就把珍珠港內外原本平靜的一切撕了個粉碎。

如雨點般落下的炸彈似蜉蝣，四處流竄的魚雷如幽靈，在把機場上排列整齊的美軍戰機炸成支離破碎的同時，也毀滅了航道里一艘艘停泊著的巨型戰艦。

幾分鐘過後，珍珠港就從天堂淪為令人難以置信的人世地獄，平日裡粼粼碧波變成了一片黑紅色的火海，往日的蔚藍天空，也被換成為眼下的濃煙遮日。

剛剛從美夢中驚醒的那些美國官兵，好像一下子置身於真偽難辨的噩夢當中，唯一的區別在於，有人幸運地從惡夢中逃了出來，有人則永遠在這場噩夢中沉睡，再也沒能醒來。

此時，整個珍珠港正在生著摧毀和被摧毀，到處都是慘烈的畫面，到處都是濃煙火海，到處都是死屍和殘肢斷臂，構成了一副活生生的人間屠宰場。

低空裡，周至寒以一敵二，對陣日本兩大頂級王牌西澤廣義和巖本徹三。

西澤廣義和巖本徹三組成雙機編隊，使用雙攻雙疏戰術，利用零式戰鬥機輕巧靈活的優勢，一時間和周至寒打得難解難分。

周至寒暗暗叫苦，由於剛才在為【猶他號】戰列艦和【尼奧紹號】油船解圍時，他的野貓降嚴重，一時間很難增，況且空中敵人戰機太多，只要有機會就對他展開瘋狂射擊，逼迫他無法作出快的拉昇跳躍機動增加能量，被兩架零式戰鬥機纏住反而逐漸落了下風。

這是周至寒自8.14空戰對陣日本戰機以來，次被日本人壓制住，一時間很難扭轉頹。

此時，所有日本戰機都把他當成眼中釘肉中刺，人人都想擊殺他，只要有機會，就會對他起突然偷襲，如果不是仗著精湛的技術，他有可能早就敗北。

特別是西澤廣義，憑藉零式戰鬥機優越的效能，就像一張狗皮膏藥，緊緊纏住214號野貓。

西澤廣義知道，絕對不能讓周至寒增，當下是擊落這名中國王牌的最佳時機，一定要抓住。

擊落此人，堪比擊沉一艘戰列艦。

12架p4o和12架野貓剛投入戰鬥後不久就損失過半，剩下的還在苦苦堅持，他們的整體實力相差日本飛行員甚遠，此時所能做的，也只能是打亂日本人的進攻節奏，不過，在艦隊炮火的協助下，他們也成功擊落了幾架日本人的戰鬥轟炸機，為珍珠港的防禦，作出了卓絕的貢獻。

所幸美式戰機皮糙肉厚，還有自封閉油箱，那些被敵機擊中的戰機不會當場爆炸，飛行員根據周至寒之前的指示，在退出戰場時，儘量往珍珠港外圍迫降或跳傘，大多數人獲救。

誤打誤闖衝進珍珠港的那十幾架“空中堡壘”，有2架被擊落，剩下的向別處飛離，多多少少也吸引了敵人的注意力。

特別是18架無畏式轟炸機，雖然剛進入珍珠港上空就被擊落7架，另有4架被擊傷後逃跑，但他們也成功吸引了日軍的部分火力，為珍珠港做了貢獻，幾艘受傷的驅逐艦因此成功逃到深海區，並對空中的敵機展開猛烈還擊。

這一切，都被拿著望遠鏡的金梅爾和海軍部的高階官員們看得清清楚楚。

他們都知道，如果沒有周至寒帶領的24架戰鬥機和無畏式，在空中打亂日本人的進攻節奏，此時珍珠港的損失更加嚴重。

如果不是周至寒在千鈞一之際救下【尼奧紹號】油船，估計現在日本人早就可以收工了，他們只需駕駛戰鬥機在高空，觀賞著因【尼奧紹號】油船被炸燬而導致的大量燃油洩漏，把珍珠港的海水都點燃就可以了。

而被周至寒救下的【猶他號】戰列艦，釋放出強大的火力，對空中的日軍戰機進行有力牽制。

就在珍珠港水深火熱的時候，在珍珠港以北的斯科菲爾德軍營中，大部分士兵還興高采烈地坐在餐桌前，品嚐著星期日的美味薄餅，和比平時多配給的半脫品牛奶。

聽著從珍珠港方向傳來的隆隆爆炸聲，三等兵麥克嘴裡塞滿了蛋糕，嘟嘟囔囔的說道“海軍的那幫老傢伙，星期天還在搞爆破，真不知道這幫傢伙想幹什麼。”

“鬼知道，他們也許是在搞慶祝吧！”坐在麥克身邊的班長威廉姆一邊喝著牛奶，一邊回答，“他們搞慶祝，卻給我們喝牛奶？”說著，他不滿意地放下杯子，指著杯裡的牛奶，“就這？”

接著，另外幾名士兵也跟著抱怨起來，在他們看來，珍珠港那邊肯定是在搞大型的慶祝活動，肯定有更多的美味佳餚，而他們卻只能坐在這裡喝著半脫品牛奶，嚼著早已吃膩了的蛋糕。

突然，一名站在草地邊小便計程車兵，看見遠處飛來一架飛機，呼嘯著掠過食堂上空，朝他們這邊撲來，氣的他挺著肚子，用挑釁的姿勢，要用尿把飛機衝下來，引來他們的那班士兵跟著一起吹口哨起鬨。

突然，那架飛機的槍口開始吐著火舌，把窗戶玻璃打得四處橫飛崩散，嚇計程車兵們分散開來，抱著頭往桌底鑽，並一起抱怨那名挺著肚子撒尿計程車兵，不該招惹那幫會飛的大佬……

……

就在4o架九七式魚雷機編隊和5o架九九式俯衝轟炸編隊，對【戰列艦大道】以及各機場，展開瘋狂進攻的時候，身為此次行動的指揮官淵田美津雄中佐，帶領著他的高空轟炸機大隊，作為第三波攻擊陣營，氣勢洶洶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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