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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娑伯所言,並無大謬。”
“行,那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了。”
該談的東西,基本都談完了,劉鈺也不想在這裡久留。
“我回去後便擬定細則,三日後公談簽訂,各自回去蓋章。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你我在此飲酒,互相假笑,爾虞我詐,這酒喝著也沒什麼意思。事談完了,我看這就散了吧。若何?”
他也不講什麼太多禮節,直言快語,見眾人也沒有什麼反對意見,直接拱手作別,也不等這些人相送,自行離開了倭館。
等劉鈺一行人出了倭館,昭仁才反應過來,自己這頓飯似乎什麼都沒做成。
本想著在劉鈺面前示弱,讓大順這邊放下戒心。
可他什麼都沒說,劉鈺主動就提出了許多並沒有太多侮辱性的條件,甚至允許日本買一些槍炮,這簡直比昭仁之前預想的最好的情況還要好。
並沒有喝多少酒,可暈暈乎乎的像是醉了一般,有些雲裡霧裡,總覺得這一切生的過於不現實。
好半天,才從這種暈乎中甦醒回來,嘆道“劉鈺狡詐如狐,他的條件,需要細想,只恐裡面暗藏一些玄機。你們可看出來什麼了?”
松平輝貞、一條兼香等,都搖搖頭。
連他們也有些想不明白,唯一的解釋好像就是大順真的不準備過度懲罰日本,只要朝貢和賠款以及貿易,剩下的和之前沒什麼區別。
賠款的額度雖大,卻也沒到傷筋動骨的程度。
連朝貢這種事,也很貼心地認可了不會在條約上加上條款,而是做出一種不強迫的態度,大義也是為了攘真正的夷狄。
昭仁便讓其餘無關人等都離開,只留下了關白和幕府老中,又道“此番唐人似真欲支援徵夷大將軍,維護幕府之穩固,這實在是我所沒有預料到的。按劉鈺之所說,他們之所以打萩城,以及避開與幕府的戰鬥,都是為了讓諸藩主動要求求和。”
“這件事,萬萬不可外傳。若外傳,實可被有心人利用,只說幕府與唐人勾結。”
“唐人不可戰勝,只要這樣的條件,我看已是極好。唐人有取土之餘力而不取、有滅國之軍威卻不滅,無論如何,總是有著天朝的仁義的。”
“只是,我心裡始終不安。越是談的如此順利,就越不安。劉鈺的名聲我最近也多聽說,狡詐貪婪,如今卻如謙謙君子,實在可怕。”
松平輝貞亦嘆了口氣,他也有同感。畢竟當初劉鈺去江戶的時候,他是見過的;之前乘著炮艦去江戶灣外耀武揚威的時候,他也接觸過。
那時候的態度,和現在的態度,簡直判若兩人。
“陛下、關白大人。我對劉鈺一直小心謹慎,他的條件我實在不知道陷阱藏於何處。”
“只是,此人今日能與我一起喝酒,明日翻臉只說十日之期已到,他也會立刻開戰。”
“十日之期,無論如何是不能夠傳回江戶的。而真要開戰,日後索要的更多。”
“將軍大人委託於我,我愚笨不能參破其中的玄機,可無論如何都要簽了。”
雖然掌權的是幕府將軍,可幕府連停戰和談這樣的鍋,都要等著諸藩主動提出來。這種簽訂條約的事,幕府也不想落下什麼把柄,免得日後有人沒事找事。
昭仁心道我又沒有實權;你們打又打不過;這裡面的禍心到底只是明面上這點,還是藏在更深的地方看不到,你們搞不清楚。
這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籤吧。但有一事,我想還是要說清楚的好。”
“陛下請講。”
昭仁沉吟一陣,整理了一下頭緒思路,說道“唐人既然肯售賣軍艦槍炮,足見其國強盛,不以為意,認為即便給了也沒什麼危險。這是我都能夠想清楚的道理,唐人豈能想不明白呢?”
“既肯售賣軍艦槍炮,則足見唐人只求此時情況,並無再多的心思。若真有吞併宇內之心,豈不是自加傷亡?”
“既肯售賣軍艦槍炮,只恐其有恃無恐……你們可還記得史世用之事?我只怕他們認為,便是軍艦槍炮也要如同騎射一般過時了。”
松平輝貞當然記得史世用的教訓,幕府又是給貿易信牌、又是給多加的銅料,換來的就是一套現在看來全然無用的中原射藝和騎術技巧。
這時候昭仁舊事重提,松平輝貞卻覺得,這件事另有說法。
史世用雖然是大順的細作,但不管怎麼說,也確確實實傳授了許多騎射的技巧,西海道第一弓取之名,確實站得穩。
而且幕府透過詢問一些中原兵法的內容,組織了幾次鷹狩演習。
與大順這一戰,看出來並沒有任何用處。
但若沒有大順,只有諸藩呢?
就算史世用是大順的細作又怎麼樣?還不是傳授了旗本技巧,使得旗本穩諸藩一大截?
如今也是一樣的道理。
就算大順覺得槍炮和軍艦過時了、就算大順這邊覺得這些東西和當初史世用的騎射沒什麼區別了。
但那又怎麼樣呢?
荷蘭人也就無非是軟帆船和火槍,估計也沒強到哪去。
大順真要保密,日本就算近水樓臺,那也得不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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