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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興奮的商賈,劉鈺領著眾人來到了過幾日即將開鹽賣下半年鹽票的會館,這裡要先舉行一場募股大曬鹽場成立鹽業公司的活動。

雖也還需幾日,但這時候已經有不少商人聚集於此了。

等進去後,見過了這些商人,聽完他們的期待,劉鈺便問兩淮鹽政使道“林大人於這曬鹽場一事,有何看法?”

兩淮鹽政使對此並無反對意見。

“此事甚好。前朝徐光啟便曾上疏此事,言及曬鹽之利、煮鹽之弊。只是,曬鹽一事,定要與票法配合。引法曬鹽,私鹽必要橫行。”

“鹽稅乃國稅之次重,僅次於畝稅,朝廷水利賑災打仗練兵,都需要錢。若無相應的鹽法就該曬法,走私橫行,於國不利。”

“淮地鹽場鹽戶,飽受煮鹽之苦,取滷之疲。若能興曬鹽大場,確實利國利民。”

劉鈺見他並不反對,心裡正自高興,卻瞥見遠處幾個負責此事的官員身邊,站著個打扮明顯不太對的人。

既不是商人,也不是這邊辦事的人,更不是抽調過來的新學會計之類的,反倒是一副書生打扮,實在有那麼點白鴿子站在一堆黑烏鴉裡的意思,頗為顯眼。

那年輕書生在那都瞅瞅、細看看、這也問、那也問,看的劉鈺滿是好奇。

這裡出現商人不奇怪,甚至出現罪犯都不奇怪,但出現個正統的書生,就特別的奇怪。

好奇之下,他走到那幾個官員身邊,那幾個官員和那年輕書生趕忙行禮,劉鈺奇道“此人是誰?這裡竟有讀聖賢書且不是做官的,倒是奇了。”

旁邊官員趕忙道“回國公,這是下官友人的弟子。姓孟,名松麓。他的先生,國公也應聽聞過,正是古儒一派南渡傳承的綿莊先生。”

“嗯?誰?”

一旁的秘書立馬提醒道“程廷祚。”

“哦哦哦!”

孟松麓這時候還保持著躬身行禮的姿勢,劉鈺打量了一下,心下多奇。

應該說,他們學派的思想,是劉鈺最最最警惕的反動思潮。

作為他最提防的反動思潮,劉鈺當然看過很多他們的書,雖然和他們沒有太多直接的接觸,但出於一種類似於瞭解敵人的目的,他對這些人的大致思想、領頭人物還是瞭解頗多的。

他對類似思想的提防,從他還沒大跡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要不然當初年輕時候在京城鬧事,也不會想辦法把和他有矛盾的正統儒生扔到法國去。

既對方是本土打著復古儒學旗號的空想派南傳領軍人物,劉鈺自然知道程廷祚是誰,也知道他們學派的一些基本理論。

當然僅限於經濟、政治上,不涉及宇宙觀、氣、理、太極之類的東西。

他也是好奇這程廷祚讓弟子跑這裡來幹啥,遂叫孟松麓不必多禮,問道“你來此處是為何事?難不成,你先生也有些本錢,想要投資?”

孟松麓忙道“回國公。”

“先生說,昔者,趙令穰作畫,叫人身臨其境。因其是宋太祖孫、秦王德芳之子,是以不得遠遊。每作新畫,蘇子得之,便說他必是又去祭掃帝陵歸來歸來了。前朝董其昌曰作畫就是趙令穰這般的道理,讀書也是一樣,必要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方可有成。”

“先生頗以為然。且本派學問,素來講究實務。”

“先生言,蘇南經濟學問,雖多霸道,但若前朝因之,恐也未有險亡天下之亂。然其複雜,難窺全貌。”

“是故聞海州事,特叫弟子多見、多聞、少言、少論。晚生是來參觀、旁聽商賈求票、參股之事。”

程廷祚本就頗有名聲,加之那島夷詩,更是名聲大振。

一旁的兩淮鹽政使便道“既是綿莊先生的學問。多行多看,確有好處。既如此,當可多看看。這鹽改諸事,亦算是你們分齋之學中的大學問了。”

劉鈺對他們學派的風格還是讚賞的,只是對他們學派的一些理論反對,不過這個學派名聲大、勢力卻小,根本沒幾個吊人,暫時不是很成氣候。

一則這本來就是個北方學派,因為華北地區的小農經濟基礎很穩固。但天下的文化中心在南方,而南方的經濟基礎,註定了這個學派在南邊根本立不住腳。我反我自己?我均我自己?

二來就是這個學派,入室弟子規矩太多,而且學起來也苦,不但要學文還要練武,苦的厲害。問題是學的那些破玩意兒,科舉又不考,誰肯學?有練武的功夫,多做幾套八股文練習,豈不美哉?

如果要是按照原本的情況繼續展下去,這個學派也就是類似於先秦諸子般的命運,被欺負的時候,被後人翻出來緬懷一番,假設若是他們會如何如何云云。

只不過,伴隨著大順改革,尤其是蘇南那邊的一系列展工商業的政策,劉鈺心裡很清楚,這種以復古為名的空想派,很快就再度興盛、廣為傳播。

想了想,劉鈺問道“你老師對蘇南的事、對鹽政改革,有何看法啊?”

他壓根沒問阜寧土地的事,因為他不想在這件事上爭論。

孟松麓連忙從懷裡摸出一封通道“晚生來時,先生有書一封。只說若有機會見到國公,當代為遞上此信。”

接過信,粗粗一讀,便將信遞給了旁邊的兩淮鹽政使,笑道“林大人飽讀詩書,這秦伯嫁女一說,出自哪來著?”

兩淮鹽政使接過書信,不經思索便回道“語出韓非子。秦伯嫁女兒,卻把陪嫁的媵妾打扮的漂漂亮亮,而至晉人喜歡媵妾卻低看秦伯之女。韓非子以為,這是善於嫁婢女,不是善於嫁女兒。如果目的是為了嫁婢女,那麼這麼做就極好;但目的是為了嫁女兒,那麼這麼做就不好。手段要以目的為指導。”

一邊說著,一邊將程廷祚的信看完,再交還到劉鈺手中,讚歎道“程綿莊之名響亮,不想其見識亦是如此。信上言論,下官以為,亦可借鑑。”

信上,程廷祚用秦伯嫁女的典故,來比喻劉鈺或者說蘇南展的一些思路疑惑。

信上自然是拿鹽政改革作為例子。

說是,按照現在的生產水平,全國百姓是不可能吃不到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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